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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忍心吧。”守衛先生淡然地點頭:“忍心。”易無智沒有想到守衛先生竟然這么冷酷無情,一時間自己也只好冷酷無情一把,以往他流鼻涕以后都會默默擦到自己身上。今天借著這個良辰美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鼻涕甩到守衛先生的褲腳。目睹一切的守衛先生:“……”看破不說破。“你們半夜按警報燈,不會就是找我談心的吧?”話題又回到了這里。縮在被子里的肖深探出頭,一雙桃花眼望向易無智,眼里充滿期待。他很想知道易無智會對守衛先生說些什么話。肖深的眼神比剛才易無智的眼神還要真誠,或許是有他的顏值加分,宛如一個孩子,眼里盛著如同碧水般的光芒。在這種眼神鼓舞下,易無智望向守衛先生,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守衛先生,我想要一盒水彩筆!”守衛先生皺眉,這個要求太無厘頭了吧?大半碗的不睡覺,按警鈴叫來自己,只為了要一盒水彩筆,真不是發了瘋,又或是存心耍弄自己?如果此刻問他要水彩筆的不是易無智,或者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可由于是易無智,他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問:“你要水彩筆干嘛?”易無智捂著臉,有些羞愧地說:“我四弟他、他看不見月亮就睡不著,我沒辦法,只能給他畫一個月亮出來。”肖深在床上滾了一圈: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守衛先生環視四周,問:“你四弟,是誰?”易無智板著一張極其嚴肅的臉,指著肖深說:“是他!”“這人才來就成了你四弟,你們這寢室關系處得可真好,”守衛先生笑了笑,不過嘴里的話還是那般冷酷,“那就讓他睡不著吧。”易無智哭鬧道:“不,守衛先生,你不能這么冷酷無情!”守衛先生堅定地說:“我能。”“不,你不能,我們的友情是這么的偉大,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應該毅然決然地站出來。”易無智指著守衛先生的胸口說。要守衛先生擰緊眉頭,倒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挺無語的。他看了眼易無智,走了出去。易無智縮了縮腦袋,應該是有點害怕,躲在一邊看著守衛先生離去,大家都沒說什么。肖深有種感覺,守衛先生還會回來。不僅會回來,還會帶著一盒水彩筆回來。別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天選之子就是這么任性,盲猜。沒過多久,守衛先生就拎著一盒水彩筆回來,丟到易無智手里,“滿足了吧?”易無智飽含熱淚地望著守衛先生:“守衛先生,我愛你,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出去,我一定嫁給你。”守衛先生冷笑了聲,帶上門,幽幽說了句:“你一年前也是這么說的。”易無智并不悲傷,亢奮地說:“你看守衛先生,我對你愛是多么堅貞不移,從一年前我剛進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將是我的宿命愛人,希望你多學學我,對愛情專注如一,不要一天到晚撩小jiejie。”守衛先生在這件事上遲疑,沒說話,在原地猶豫了幾分鐘,才小聲嘟囔道:“我沒撩小jiejie。”“哐”的一聲門被關住,所有聲音都被隔絕在兩個世界里。易無智眼神憂郁地望著那扇被關死的寢室門,突然將握有彩筆的那只手舉起來,大喊道:“兄弟們,嗨起來!”“......”場面異常寂靜。陳清雋縮回被窩里,翻了個身繼續睡。趙徐里也縮回了腦袋,比了個加油的姿勢。而肖深作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幕后真兇,只能努力地撐大眼睛卻配合演出。雖說肖深想看的是月亮,但是不可能只畫月亮吧,那樣就太單調。畫筆在空中滑動,月亮、星星、小草慢悠悠爬上墻壁。原本雪白的墻壁變得漆黑一片,唯有天上的明月和星星盛了滿滿的光明。而地上的小草也發著亮,說不出來的靜美。等易無智畫完以后,美滋滋地追問肖深,“四弟你快看看,我給你畫的月亮,好看嗎?”肖深看了一眼,驚喜地說,“哇,好美麗的月亮,看得我昏昏欲睡。”下一秒,肖深床上傳來他憨厚的呼嚕聲。就連原本一只腳踏進睡夢中的陳清雋和趙徐里兩人都被他的呼嚕聲震醒。易無智瞪大眼睛:“哇,這個月亮的作用也太大了吧,四弟看了一眼就成功睡著了。”陳清雋:“……”趙徐里:“……”易無智:“…………”守衛先生:“……”走回休息室的守衛先生從桌上保溫杯旁邊的木紙盒里抽出張衛生紙,彎腰擦了擦褲腳。那個傻逼,竟然將鼻涕往他褲子上抹,還以為他沒看到?傻逼,真是傻逼,當他瞎了不成。他看了眼保溫杯上的呲牙大白兔,笑罵:“傻逼。”第6章到達礦場第一天的鬧劇總算是結束,肖深安然入睡。這一覺睡得舒坦,連場夢都沒做,只覺安心,等肖深睜開眼,發覺自己眼前還有面月亮,嚇了一跳,往床桿上一撞,痛得他直咧嘴,差點沒叫出來。這什么鬼月亮啊?差點把他魂給嚇掉。等他捂著額頭仔細想了想,他忽然想起這面月亮是易無智畫的,就為了讓他睡好覺,這多此一舉的做法讓肖深忍不住發笑,這智慧國的人好生奇怪啊。他沒出聲,就聽見旁邊的人催促,“四弟,你睡醒了?醒了就起來洗漱吧。”說這話的是陳清雋。陳清雋一向是寢室里最先起床的人,洗臉刷牙這些工作已經全部完成,正坐在書桌旁邊看書。書桌橫在寢室最中間,很長,足夠一邊坐兩人。易無智正在陽臺洗臉,肖深迷迷糊糊站起來,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礦場發的牙刷牙刷洗臉帕,要說這北城礦場的待遇還真是好,就連牙刷這些日用品都是牌子貨。肖深向陽臺擠了過去,易無智給他讓了個空位。陽臺前掛了面大鏡子,肖深瞅了眼鏡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