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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微沉,臉上還是一副先回答模樣,“若是圣上喜歡,就留下罷。” 圣上等的就是這句話,頗為贊賞的看了眼謝貴妃。 謝貴妃:......并不需要。 “云安今日表現(xiàn)甚好,想要什么賞賜?” 姜芙面若芙蓉,嬌羞的低下頭。 原本她是想要嫁給衡橋做世子妃的,現(xiàn)在姜郁成了世子妃,那她就沒機(jī)會了。 不過貴妾或是平妻倒是可以。 姜芙剛準(zhǔn)備開口,就聽到謝貴妃嬌滴滴的嗓音,“圣上這幾年因?yàn)榛屎竽锬锶ナ酪恢睕]有選秀,后宮好些日子沒進(jìn)新人了,不若就封云安為美人,進(jìn)宮服侍圣上,這也是云安天大的殊榮了。” 姜芙:“???” 劇情好像不大對勁。 “好!”圣上一拍大腿,“就這么定了。” 第1312章 總角之交(48) “就封云安縣主為云美人,擇日進(jìn)宮,住進(jìn)昌蘭宮。” 姜芙腿一軟,就這么跪了下去。 別人還以為姜芙是激動的跪地謝恩,只有姜芙本人知道她現(xiàn)在是又氣又惱。 像是有盆冰水兜頭澆下,從頭冷到腳。 她從頭到尾要嫁的一直都是衡橋,她要正妻之位,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那種。 而不是被一頂小轎抬進(jìn)宮,成為一個小小的美人,還要跟無數(shù)的女人為了一個能做她爹的男人爭寵。 姜芙兩眼一翻,直接昏倒了。 謝貴妃扯了扯唇,善解人意道,“云安這是太過激動了罷,還不快些把人送到偏殿,請御醫(yī)來瞧瞧。” 見到貴妃如此賢惠,圣上頗為欣慰,拍了拍謝貴妃的手,示意宴會繼續(xù)。 - 大房的女兒進(jìn)宮為妃,二房的女兒又成了大瑞唯一的女官,如今永安侯府在京城的地位蹭蹭往上漲。 老太太每天收禮收到手軟。 正喜滋滋的觀賞著簪子,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下下個月安平縣主大婚,嫁妝和府里的一切大婚事宜該如何。 一聽到是有關(guān)姜郁的事,老太太立刻冷下了臉。 前幾天韓氏韓氏上門提親,聘禮足足就有幾十個大箱子,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老太太心想著等回頭就把這些聘禮統(tǒng)統(tǒng)送到她的私庫里頭。 然而一轉(zhuǎn)頭,只是送韓氏出門的功夫,那滿滿一院子的聘禮就沒了。 一問下人,是姜郁把聘禮都搬到了她的院子里去了。 給老太太氣得夠嗆。 但也無可奈何。 如今的姜郁,老太太惹不起。 - 大婚前十天,宮里傳來消息,說是云美人有孕,圣上大喜,封為云昭儀。 老太太和姜助樂的找不著北,還特地大開筵席,請了不少人來。 卻不知這副窮人乍富的樣子引得那些前來參加筵席的賓客回去后私下里嘲笑了多久。 大婚前兩天,宮里傳來消息,云昭儀不慎小產(chǎn),還觸怒了圣上,被降回了美人。 得知這個消息,無數(shù)人看永安侯府的笑話。 但看的只是大房的。 如今的二房可是如日中天。 姜瑋是二品大員,姜郁是四品昭武校尉,姜光霽去年中了探花,如今也是個六品小官,前途不可限量。 更何況如今二房和恪王府攀上了關(guān)系,就是和皇親國戚攀上了關(guān)系。 無數(shù)的貴女在夢回初醒恨不得把帶著姜郁名字的小人戳通。 但無論外界是羨慕還是嫉妒,恪王世子的大婚照樣兒舉行。 大瑞有大婚前三月不能見面的習(xí)俗,但衡橋根本不顧忌這些。 在大婚前一夜翻墻鉆進(jìn)了姜郁的房間。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燭光下,衡橋像個即將出嫁的小媳婦一樣,羞答答的跟姜郁保證。 姜郁躺在貴妃榻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衡橋,“哦。” 氣得衡橋連夜翻窗走了。 第二日姜郁一大早就起來了。 穿衣上妝,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 夫妻對拜過后,在一眾軍中將士的起哄聲中,衡橋帶著姜郁一道回了新房。 新房是在臨石院,隔壁的松山院被衡橋打通了,作為一個院子用。 掀完蓋頭之后,在喜婆的催促下,衡橋面紅耳赤的和姜郁喝完了合巹酒,期間都不敢看姜郁一眼。 那些堵在門口的人看到衡橋這副模樣,一個個笑彎了腰。 第1313章 總角之交(49) 聽到那些帶著揶揄的笑聲,衡橋手里的銀質(zhì)酒杯都拿不穩(wěn)了。 衡橋清了清嗓子,面色沉下,“還不出去?” “橋弟,今夜可是洞房花燭,可千萬不要害羞。”和太子妃前來參加大婚的太子在退出婚房前調(diào)侃。 衡橋拿起手邊的東西砸了過去。 銀制的盤子砸到了門上,啪的掉到地上。 衡橋哼了一聲,然后回頭問姜郁,“餓了嗎?” 姜郁搖頭,“不餓。”頓了下又問,“你不去前面了?” 衡橋一撩喜服的袍角在姜郁身側(cè)坐下,屁-股底下是硌屁-股的花生紅棗。 “不去,有阿爹阿娘在。”衡橋說著,變戲法似的從寬袖中掏出一把外觀精致的小匕首。 姜郁:“???”咋地,想謀殺老子? 意識到姜郁可能誤會了,衡橋連忙解釋,“結(jié)發(fā)為夫妻,我想要你的一縷頭發(fā),只要一小撮。” 姜郁眨了眨眸子,哦了一聲,把匕首拿過來,指尖勾起一縷頭發(fā),將發(fā)梢割下一縷,連同匕首遞給衡橋。 衡橋傻乎乎的咧嘴笑,也割下自己的一小撮,合二為一,用紅繩綁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小木盒里。 “我先去沐浴。”衡橋沙啞著聲音說道。 姜郁抬手扯住衡橋的腰帶,往后一拉,衡橋就勢倒在了床上。 衡橋:“???!!!” 姜郁一手摁著衡橋,另一只手把床上鋪著的紅棗花生掃下去,上去吧唧就是一口。 “等會兒再洗。” 被一個親親弄得意識炸裂的衡橋:“???” - 三天后回門,老太太裝模作樣的出現(xiàn)在正廳,身后跟著四個身段窈窕,相貌美艷的丫鬟。 衡橋跟姜瑋去書房了,正廳現(xiàn)在只有老太太還有姜助的繼室謝氏。 姜郁如今的品級比老太太還要高,理應(yīng)是坐在最上首的,但老太太依舊板著一張老臉坐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