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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了嘴。 一旁的嬤嬤送上兩杯合巹酒。 蕭寧毓拿過合巹酒,一杯遞給了姜郁。 見兩位新人喝下了合巹酒,嬤嬤笑著說出了祝賀的話來,“祝公主和駙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br> 喝完合巹酒,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琇瑩帶上房門。 屋子里只余下蕭寧毓和姜郁兩人。 蕭寧毓攥了攥拳,手心一片汗?jié)瘛?/br> 剛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以緩解尷尬的氣氛,就見姜郁忽的起身,走向了梳妝臺。 蕭寧毓也跟著起身。 姜郁原本抬起來想要拆下鳳冠的手放了下來,透過銅鏡看向身后的男人。 “幫我把頭發(fā)放下來?!?/br> 蕭寧毓看著姜郁繁復(fù)的發(fā)飾,抿了下唇,嗓音低啞,“好。” 第942章 花嫁良人(39)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蕭寧毓抖著手給姜郁拆下了發(fā)上繁復(fù)的發(fā)飾。 期間有好幾次拉扯到姜郁的頭發(fā)。 也扯斷過幾根。 蕭寧毓越發(fā)的心虛起來,輕咳一聲,“我常年在軍中,這些女子的發(fā)飾從未接觸過。” 姜郁表示很滿意。 要是大白對這東西很熟悉的,那這手就別要了吧。 蕭寧毓見姜郁沒說什么,眼角瞥過那燃燒著的喜燭,聲音干澀,“公主,咱們歇了吧?” 姜郁慢吞吞起身,一把拉住蕭寧毓的手,順帶著摸了一把。 雖然指腹和虎口帶著厚厚一層繭,但手背還算舒服。 摸著也是可以的。 姜郁睨了眼蕭寧毓在大紅喜燭下透著光暈的皮膚,舔了下唇。 老子一定是喝多了。 想舔。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妖靈被姜郁這話嚇得瑟瑟發(fā)抖,不用姜郁動手,自己主動切斷了和姜郁的聯(lián)系。 它怕要是再這么聽下去,它這可憐的小系統(tǒng)八成要報(bào)廢。 姜郁拉著蕭寧毓在床邊坐下,一把掐住蕭寧毓的下巴,面無表情的盯著蕭寧毓看。 在蕭寧毓被看得心神恍惚,心跳加速的時(shí)候,姜郁湊上前,吧唧一口。 “?!钡囊宦暋?/br> 在寂靜的房間里炸開。 炸得蕭寧毓大腦發(fā)昏。 蕭寧毓鴉色的睫毛輕顫,抬手摸了摸唇瓣。 就見姜郁坐直了身子,兩手?jǐn)傞_,“幫我脫衣服?!?/br> 蕭寧毓:“……”一杯合巹酒,就醉了嗎? 蕭寧毓微微斂眸,看著姜郁,見她眼角暈開一抹紅暈,心思一動,傾身上前,跟姜郁剛才一樣,也吧唧了一口。 姜郁看了眼眸色深沉的蕭寧毓,抬手?jǐn)]了一把蕭寧毓的腦袋。 墨黑順滑的發(fā)劃過姜郁的指尖,落回到蕭寧毓的肩上。 姜郁指尖一動,勾落了大紅帷帳。 - 翌日,原本姜郁是該和蕭寧毓進(jìn)宮見皇帝的。 但皇帝念著兩人剛剛成婚,大手一揮,讓福公公去長公主府告知姜郁不用進(jìn)宮了。 姜郁扶著腰坐在飯廳,聽著福公公傳來了皇帝的話,眸子卻盯著蕭寧毓的手看。 更準(zhǔn)確的說,是盯著蕭寧毓手里的杏仁茶看。 原主杏仁過敏,杏仁茶什么的是碰都不能碰的。 原本姜郁想大膽嘗試一下她會不會過敏,然后被迫在華清宮窩了兩天。 姜郁努力無視掉一旁琇瑩虎視眈眈的視線,勺子在燕窩薏米甜湯里劃了劃。 “本宮知道了。” “那奴才就回宮回復(fù)皇上了?!闭f完,福公公就帶著琇瑩塞給他的賞錢,樂顛顛的回宮了。 將將吃過飯,姜郁就聽到管家嬤嬤前來稟告,長廣侯和長廣侯夫人求見。 姜郁睨了眼一旁不緊不慢用帕子擦嘴的蕭寧毓,忽然想到什么,“讓他們進(jìn)來?!?/br> 等姜郁和蕭寧毓在府里晃悠了一圈,消過食之后,才走進(jìn)接待客人的玉芙廳。 長廣侯和張氏喝完了兩盞茶,吃完了一碟點(diǎn)心,才等到姜郁和蕭寧毓。 看到蕭寧毓那身只有皇室才有的蜀錦制成的衣裳,張氏不免有些眼紅。 她的兒子在府里沒個爵位,倒是這個賤.人生的,如今不僅成了世子,還成了駙馬。 長廣侯也是第一次見到姜郁,不免呆愣了一瞬。 “兩位來是有事?”姜郁不客氣的在主位坐下,蕭寧毓緊隨其次。 長廣侯腆著臉笑了笑,“昨日是寧毓和公主大婚,老臣沒能出席,今日帶著夫人前來拜見公主?!?/br> 說完,張氏連忙站起身來,“臣婦張氏拜見長公主殿下?!?/br> 姜郁指尖在桌面上輕扣了兩下,“現(xiàn)在妾也可以登堂入室了?” 第943章 花嫁良人(40) “現(xiàn)在妾也可以登堂入室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原本笑吟吟喜滋滋的張氏臉上血色盡褪。 妾…… 就算她曾經(jīng)是個妾,但如今也是長廣侯府的正室夫人了,長公主怎能如此折辱與她? 再者,按輩分來說,長公主還應(yīng)該叫她一聲母親。 姜郁:好大一張臉。 “公公公公主,您怎能如此折辱于臣婦?臣婦好說也是寧毓的母親?!睆埵夏笾磷蛹倌<贅拥囊戳艘囱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姜郁面不改色,像是沒看見張氏只抽泣卻不花妝的那張臉。 這老女人以前指不定怎么欺負(fù)大白的呢,不欺負(fù)回本,老子覺著中午的飯都不會香了。 “本宮的母親是已故的長廣侯夫人孫氏,你算什么?” 長公主冰冷無情至極的話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炸開,直炸的張氏頭腦發(fā)昏。 在長廣侯的驚呼聲中,張氏兩眼一翻,喉嚨里發(fā)出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尖叫雞一般的聲音,啪嘰摔到了地上。 “倩倩!”長廣侯在張氏身邊蹲下,妄圖叫醒張氏。 奈何張氏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看著心愛的女子被繼子的媳婦欺負(fù)的暈了過去,臉色慘白,長廣侯滿肚子的怒氣,卻不敢聲張。 誰讓他這位兒媳,是全楚國除了龍椅上那位最有權(quán)勢的呢。 惹不起惹不起。 長廣侯覺得心絞痛都快犯了,眼前發(fā)黑。 蕭寧毓這個逆子! 見到他母親如此受辱,竟也不站出來替她說上兩句。 他這夫君怎么當(dāng)?shù)娜绱烁C囊。 姜郁眼角掃過蕭寧毓借飲茶動作掩蓋住的唇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