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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車的后座站起,揮舞著外套。打頭的那一輛剎在幾人面前。“西西。”袁曉梅打了個手勢讓多余的車都先走,只留下三輛。一水的皮衣,烈焰紅唇。袁曉梅將大半夜還戴在頭上裝逼的墨鏡取下來,丟給蘇西:“來上車,帶你們去個好地方。阿蘭,你去和阿玲一輛。”“男神,會的哦?”她勾了勾唇。蕭煜接過叫阿蘭的女生遞過來的頭盔,給蘇西戴上,大長腿一跨,熟練的發動車子。排氣發出的聲音告訴她——我會。袁曉梅沒趣的翻了個白眼,視線落在沒見過的張望身上,媚眼不要錢似的往外拋:“小帥哥,我載你啊。”一點都對不起她有夫之婦的身份。張望迷之沉默了一下,袁曉梅,果真名不虛傳。此后他試圖樹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形象:“我……”他想說我來開吧……可我他媽不會啊!!!張望看了眼已經爬上蕭煜后面坐下,抱著蕭煜腰的蘇西,認命的坐上了袁曉梅的車子,手猶豫了半天沒敢摟腰,抓著自己的大腿:“大姐,開慢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風灌進嘴里,那一瞬間什么紳士手都忘腦后去了,死死抱住袁曉梅的腰,趴她肩上喊:“大美女!大美女!我的大美女開慢點喂,一尸兩命你懂不?”袁曉梅噗嗤笑出聲,長發被風吹起甩了張望一臉。“膽兒那么小,是男人不?”還一尸兩命?是這么用的嗎?她車速不減,甚至更大力的轉動油門,大聲道:“兒子誒,可坐穩了!”車子開過平坦的水泥路,繞進了一條土泥小路,屁股下面一顫一顫的的,感覺就要起飛。張望抓緊了前面這位女壯士,生怕一個不慎就被甩飛出去,這黑天黑夜的,荒無人煙的僻靜地兒,一路過去大大小小的石塊,坑坑洼洼的路面,摔下去可不得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蕭煜緊跟著袁曉梅,在轉進小路的時候放緩了車速,大概猜到袁曉梅準備帶他們去哪。那邊有S市最出名的死亡賽道,是飆車黨,富二代們尋求刺激的地兒,新開了個俱樂部,各種休閑娛樂項目齊全。手臂上有一點點冰涼的感覺,蘇西抬起頭,掀了掀頭盔,雨點就落在臉上。“下雨了。”把頭盔取下來,抱懷里,臉貼在蕭煜的后背上。風簌簌,雨絲絲。豆大的雨點頃刻而至,啪嗒啪嗒落下來,車子從斷開的公路防護欄竄了進去,終于開上了正常的路。往山上去了。“把頭盔帶上。”蕭煜說。“我不!”蘇西在他背上蹭了蹭,濕潤的雨水混合著衣物洗滌過后的清香以及蕭煜本身的氣味竄進鼻子里。聲音從后面悶悶的傳進蕭煜耳朵里:“沒事,這點雨不會淋感冒的。”這……點?剛說完這話蘇西就被老天爺啪啪打臉了,啪嗒啪嗒的小雨珠子匯成了嘩啦啦的傾盆大雨,顛倒了整座城市。蘇西面無表情的把頭盔扣回頭上。“明天還上學呢。”蘇西后知后覺的想起這個問題,摸了摸身后的書包,將它抱身前去了。這書包不防水。蕭煜沒聽見他這句話,有頭盔的阻隔,風雨里聽不太清。已經可以看見半山腰上的燈火通明,雨霧籠罩著那一片熱鬧的天地。如果說市區里的高檔度假山莊是鬧中取靜,放著鳥不拉屎沒人打擾的郊區不來建設,非在人聲鼎沸的嘈雜地方劈出一塊世外桃源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那么這一片生態區,就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干閑的發慌的人在燈紅酒綠的地方呆多了,要換個地方繼續折騰,誓要打破原本靜謐安詳的天地。“梅姐!”俱樂部門口,袁曉梅剛一把車停穩,兜頭罩過來一根大毛巾,她擦了擦頭發,把后座丟了半條命的張望拎下來。“準備幾個房間,我們先洗個澡。”頭發都能擰出水來了。張望甩頭:“倒霉,天氣預報沒說要下雨啊。”稍晚一些到的蕭煜拿起多余的毛巾給蘇西擦了擦身上,蘇西自食其力,讓蕭煜趕緊把自己收拾一下,問:“不是說吃燒烤?”他可不想在淋雨之后還在俱樂部里喝什么勞子香檳紅酒。“燒烤有啊。”一行人呼啦啦涌進俱樂部大堂,走進休息區,袁曉梅指了指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是一大片的草坪,一個個大雨傘有序的排列在草坪上,每一把傘下都桌子椅子燒烤架齊全,霓虹燈纏繞著,發出七彩的絢麗光芒,雨在下,酒在喝,瘋狂的男男女女特意走出雨傘的保護,沖進雨幕里起舞,雖然聽不見聲音,卻能從他們擺動的肢體中想像出這是一曲重金屬音樂的狂歡。“……”空虛的年輕人。“臥槽!這后面不是高爾夫球場嗎?誰那么壕,包這地方這么糟蹋!”張望一屁股坐休閑區的沙發上。“是我們俱樂部的小老板辦的露天趴。”有服務員端來了熱姜茶,柔聲解釋:“幾位也都是受邀前來的吧?休息一下,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玩玩,如果不喜歡,也可以去三樓,小老板還為客人們安排了其他項目。”淋雨的幾個一人喝了一杯,怪異的味道在口腔里,蘇西皺著臉被蕭煜塞了顆糖。“房間開好了,洗澡去吧。”袁曉梅將房卡給他們,自己率先去了。濕答答一身,太難受。蕭煜也拉著蘇西上樓了,張望仗著自己體質好,不屑這點雨水,灌了杯姜茶就有點想跑出去造作。小老板……他想了想,站起來晃晃悠悠往草坪上走,熟門熟路的找到地方,顯然是以前來過的。艱難的在群魔亂舞似的人群中尋找,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跑過去猛地往他小身板上一壓:“斯羽小弟弟!你不乖哦……”李斯羽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猛虎下山式撲的往前一栽,剛喝進去的一口啤酒差點沒嗆著。回頭對上一張笑嘻嘻的臉,沒好氣的扯開他:“你干嘛來了?”“來玩啊!”張望鍥而不舍的攀上他的肩膀。他左右看看:“我凌哥呢?不夠意思啊,開趴體居然不告訴我!對得起這些年我讓給他的人頭嗎?!”還有李斯羽這個小跟屁蟲,沒守著他凌哥嗎?李斯羽嗤了一聲,舉起手里的啤酒罐子:“孩兒們,告訴他,今兒誰請客?”“斯羽!”“斯羽!”“斯羽!”一呼百應!呼喊的聲音甚至在雨夜里蓋過了爆炸式的音樂聲。張望驚訝的瞅著周圍這些因為一個名字就興奮的男男女女:“剛才服務員說是小老板請客啊,這地兒不我凌哥開的嗎?”“準確來說,是你凌哥,和我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