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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起右膝,搭著胳膊,不知道心里頭究竟在想些什么。小煥忽然覺得,霍正信的嚴肅表情看起來有點好笑。于是,小煥試探性地靠近了霍正信。霍正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表示出任何反感。小煥受到了鼓勵,便如一條水蛇般鉆進霍正信懷里,還大膽地趴在霍正信的寬闊而不過分壯碩的胸膛上。霍正信依舊是立起右膝搭著胳膊,左手則默默地搭在了小煥腰上。小煥高興極了,他能感到霍正信是有點喜歡他的。所以,小煥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趴在霍正信的懷里。霍正信一言不發。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小煥的雙腿自然分開,隱約露出了股間尚未閉合的、濕漉漉的后xue,xue口處還泛著些許rou紅色,是剛剛那場激烈的性愛所導致的。而小煥的大腿是那么勻稱而纖細,大腿內側的細膩皮膚是深棕蜜色的,留有幾道曖昧的水痕,那是霍正信拔出性器時留下的痕跡。霍正信冷眼打量著性事之后散發著yin靡氣息的小煥,而小煥身處于熟悉的環境中覺得十分放松,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霍正信湊到小煥耳邊,低聲道:“你上次問我,你可不可以睡在我那里,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小煥暈乎乎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霍正信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一次,小煥伺候完霍正信以后,霍正信給了他很多錢。小煥覺得霍正信會是一個有潛力的長期金主,就問他:“我可以睡在這里嗎?”當時,霍正信搖頭拒絕了。小煥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又提起這件事情。于是,小煥打起精神,解釋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問你愿不愿意長期包養我。如果你包養了我,那么我就可以睡在你的房子里。你想讓我陪你多久,我就可以陪你多久。你就不用再親自跑到娼館來找我了。”霍正信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小煥仰起小臉,好奇地問:“你以為我是什么意思呢?”霍正信低頭看著他,道:“我以為你想在我的床上睡覺。”小煥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道:“你想的沒錯,我當時說那句話也有想在你的床上睡覺的意思。你不喜歡別人睡你的床嗎?”霍正信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睛是那么漂亮,純粹的沒有絲毫雜質,宛若翡翠般的綠色,看起來格外冷淡,并不像大多數人那樣能夠通過眼神來傳情達意。在霍正信那對漂亮的綠眼珠中,小煥看到自己笑了。霍正信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小煥為什么會發笑。小煥發現,要想和黑手黨做生意,最重要的一條原則就是不能說任何模棱兩可或者曖昧不清的話。所有言語措辭都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樣才不會引起誤會或者歧義。小煥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原來他想得沒錯,霍正信確實是一個有潛力的長期金主。這位有潔癖的黑手黨少爺特地為了他來到瑪利亞娼館,這說明他至少是有一點點喜歡他的。小煥溫柔地摟住了霍正信的脖子,竭力地向他自我推銷:“二少爺,你想不想包養我?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如果你包養了我,我就可以一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你不喜歡我睡在你的床上,沒關系,你讓我睡在哪里都可以。”霍正信挑了挑淡金色的眉毛,似乎流露出了一絲興趣。小煥想起了剛剛在大廳里那番尷尬場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包養了我,那么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再接別的客人了。”霍正信瞇起了那對冷翡翠般的綠眼睛。他直直地盯著小煥,問道:“你不是很害怕黑手黨嗎?那天晚上,你從父親的房間出來以后都嚇哭了。第二天早上,我叫你起床時,你也恐懼得流淚了。”小煥確實很害怕黑手黨,但霍正信用以佐證這個論點的兩條證據簡直是匪夷所思。那天晚上,小煥離開霍老先生的房間以后確實哭得傷心欲絕,但這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而是因為他遭到了親生父親的嫌惡。但是,小煥沒有辦法告訴霍正信真實的原因。至于霍正信提出的第二條證據,那就更加荒誕了。小煥活了十六年,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另一個人,冷冷地說“你碰了我的狗”,這也算的上是叫別人起床嗎?霍正信默默地看著小煥,等待著他的回答。小煥打心底里感到了一種無奈。魏太太總是說,娼妓要順著客人的意思來。于是,小煥干脆默認了霍正信的說法,露出羞赧的表情,道:“我確實非常害怕黑手黨,但是我更加想賺錢呀。”霍正信笑了。他說:“原來你是為了金錢而舍卻怯懦。看來娼妓和黑手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小煥看呆了。因為霍二少爺的五官是那么俊美,平時好似冰封雪山般,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是一旦笑起來,卻別有一種勾魂奪魄的美感。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腥風血雨的黑幫斗爭之中,小煥從霍正信身上感到了一種致命的誘惑。就好像捕食者會用絢爛的花紋引誘懵懂無知的獵物上鉤一樣,極其危險,又極其性感。霍正信很快又恢復了沒有表情的神態。小煥感到了一種奇異的興奮。他說不清楚他怎么會突然興奮起來,或許是因為脫離了黑手黨度假區的壓抑氛圍,他身處于自己的臥室中,而這里是他最熟悉、最覺得安心的地方。又或許是因為rou體交纏卸下了心靈的防備。小煥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覺得,也許霍正信并不是一個冷淡的人,這個男人只是不善表達罷了。小煥的膽子大了許多,他說:“不管是娼妓還是黑手黨,在上帝眼中,我們都是罪人。”霍正信打量著他,道:“這句話聽起來并不像是你會說的。”小煥驕傲地告訴霍二少爺:“這是一位神父告訴我的。”“原來如此。”霍正信垂下了眼眸,淡金色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線中虛若無物,“父親要求我們去參加禮拜日的彌撒,或許我會遇到你所說的這位神父。”“當然。”小煥已經從索特南那里聽說過這件事了,“原來你們黑手黨也會敬畏上帝?”霍正信答道:“因為上帝比黑手黨殘酷多了。”小煥非常驚詫。他沒想到霍正信的觀點竟然與他不謀而合,一時間,他竟然感到一種血脈相通的親近感。另一邊,霍正信似乎已經不能再忍受這個環境更久。他把赤裸的小煥推到一邊,站起身,撿起外套搭在臂彎里,道:“穿好你的衣服,我們該走了。”小煥呆呆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