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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門口,保安攔住他不讓他出學校,救護車也走得沒影兒了。怎么會這樣?我查清楚事情了,我要為你正名了,怎么會變成這樣。整個年級的人聽說了這件事情,都趕來看熱鬧,紛紛談論,也都在校門口,嘰嘰喳喳地很吵。顧新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很多很多人,大約不久后,記者媒體也會趕到吧。一班的吳靜卻在他耳邊說道:“你知道嗎,最后一刀是他自己撞過去的,可是沒有人看見,只有我看見了。”吳靜,就是那個因為拒絕薛老師的邀請而被薛老師在班里痛罵,后來還敢向薛老師吐口水的人。吳靜繼續道:“你知道嗎,張沁是被章溫淇從天臺上推下去的,可是沒有人看見,只有我看見了。”而后,那個聲音,那個女孩,也淹沒在了人群中。顧新的手伸進來口袋里,想拿出一塊奧利奧,想把那個人從救護車里哄下來。卻摸到了一張紙條:“Healwaysthoughtthateverythingwasundertrol.”他總是認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這場慘劇,不是慘劇,是他謀劃已久的。是那個笑得很溫柔的男孩子,送給他的禮物。他原來什么都知道,顧新的陰謀與詭計,顧新的內疚與動情。顧新雙目失神,握著紙條的手開始發抖,他想起Oreo在醫務室里的親吻,想起在黑網吧里撩人的眼睛,想起在顧新家里,Oreo面向窗戶,留給他的一個后背。那不是調情,那是一個復雜的計算結果。是Oreo算得一道最難的數學題。顧新嘴里好像念著什么,旁人卻又不知道他在念叨著什么。Healwaysthoughtthateverythingwasundertrol.夜晚。媒體和記者都堵在醫院里等待接著第一手的消息和報道,顧新穿的校服被記者們認出來了,他們把顧新壓到角落,問他和受害人Oreo之間的關系,和關于校園暴力的事情。受害人Oreo身上很多傷都是舊傷,且在混亂的拳腳中,被捅瞎了一只眼睛,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學校的學生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內幕。很多照相機的閃光燈,人們都在吵,連個安靜的休養地都不留給他。“安靜一點可以嗎。”顧新眉頭緊皺,用手去擋攝像機的光,可是于事無補。顧新喝完了手中的礦泉水,腳步現在都有點發飄。很多道聲音,很多媒體都在發問。“同學,請問你是受害人的朋友嗎。”“嗯,最好的朋友。”“受害人之前經常遭受校園暴力嗎?”“嗯,是的,經常遭受身體和自尊上的摧殘。”“同學,你覺得是什么導致了這次的事故。”“最后釀成事故是遲早的事情,沒有直接導致的原因。”“為什么受害人會變成這樣。”“您的問題問得太寬泛了。”“同學,你對你們學校的校園暴力有什么看法嗎?”“你們安靜點我就說。”那些提問的人安靜了許多,顧新把外套里的奧利奧取出來,還剩兩塊,他拿出一塊放在嘴里,另外一塊用袋子封住握在手里。顧新又脫掉西裝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襯衫,他從不以這樣的形象見人,可是Oreo格外喜歡只穿著白襯衫。“一場校園暴力里可以有很多個角色,每場校園暴力都不同。”“主謀者,將所有輿論整合在一起,不一定是率先發起語言或肢體暴力的人,可他是第一個給群體灌輸□□的人。”比如薛老師,她和班里最有人緣的呂昊和章溫淇建立好的親密的關系,方便自己討厭誰的時候就可以放狗咬那個人。“施暴者,有明確動機,也有人際關系的實力,在每一場校園暴力里都充當主導的角色,甚至有時候會和主謀者混淆在一起。”比如呂昊。“挑唆者,這其中有好事之徒,有和被暴力者有利益沖突的人。”比如賈蓓蓓、郭洋。“觀望者,他立場動搖,甚至有時候還會偏向受害人。”比如羅雅。“協同者,請與挑唆者區別開,這里指與受害人毫無沖突的加害人。”比如程俊。“默許者,請與觀望者區別開,觀望者無任何立場,默許者會在每一場活動里無聲地支持施暴者。”比如,五班全體。“還有最后一類……這類不常見,我就不說了。”主謀施暴挑唆觀望協同默許。罪大惡極。番外:回家吧(HE向結局)他離開這個世界很多年了。顧新靠著街邊的墻上很沒素質地吸著煙,一只眼睛上貼著紗布,脖子上、手臂上,只要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都有傷口,有些已經是結了好幾次痂但又被劃破的舊傷,有些是還在汩汩冒血的新傷。吸完這根煙后,他把煙頭往自己的手臂上碾至熄滅,手臂上有刀刻出來的幾個字母,其中單詞前后的“o”并不圓潤,痂痕斷斷續續的。顧新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都刻意的避開這個看起來神經有問題的人,生怕這個有自虐傾向的人突然暴起,當街砍人。他用命換來的一個結局,死前還賠上了一只眼睛,還是被那些權貴子弟用權勢壓下去了,最終只有薛老師進了監獄。顧新開車撞死了呂昊和章溫淇,被顧新的父親安排成了一場意外。顧新一戶一戶敲門,捅死了那些幫兇,最終他以為父親終于放棄了他,蹲了幾年監獄,他父親又想辦法把他撈出來了。真正的惡人不能被繩之以法,世界沒能還給他一個公道。顧新無法為他帶去正義,那就請他笑納這復仇的快感吧。而顧新把自己,也算進了復仇的名單里,才有那些累累傷痕。顧新看到小賣部,習慣性地走過去,買了一盒奧利奧。小賣部的阿姨看到顧新嚇得話都說不完整,卻看到那個瘋子一般的人接過奧利奧之后在笑得溫柔。顧新一邊往前走,一邊撕開盒子的包裝,里面是兩袋奧利奧。不知道為什么,走著走著,目光所及之處一個人也沒了。就像路人都蒸發了一樣。走到了一個巷子前。巷子旁邊,掛著一個破爛的牌子,上面寫著:“梔子巷”。顧新走了進去。終于有一個人進入了視線。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校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