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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樹下找了塊干透的地方,墊著外套枯坐著,半睡半醒地過了一晚,終于在清晨給徹底冷醒了。看了看手機(jī),差五分六點。這個時間沒人會看見背著個吉他失魂落魄的我,我回去偷偷摸摸洗個澡,換身衣服,應(yīng)該剛剛好夠去晨跑。很好,一切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提著吉他箱站起來,往下山的小道上走了幾步,停在了半路。凌霄站在晨霧彌漫的山道上。我笑了,最后還是我贏了,從小到大我都是贏家。“遲到得夠久啊?”我笑笑地看著他。他走上來:“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櫻花樹嗎?”櫻花樹上沒有櫻花,但它還是一棵貨真價實的櫻花樹,稍微發(fā)揮一點想象力,還是能get到它的美的。我打了兩個噴嚏,心說嗓子有點癢,可別影響我發(fā)揮啊……凌霄一言不發(fā)地脫了外套,我趕緊把自己的外套墊草地上:“坐這兒吧,反正我這衣服已經(jīng)臟了。”凌霄看著我,又一言不發(fā)地坐了下去,我正準(zhǔn)備坐他旁邊,就見他抬手把他那件脫下的外套遞給我。這么絕情啊,坐都不讓坐一塊兒啊,我心里聳聳肩,只好接過來,說了聲:“那不好意思了,回去我給你送洗衣店。”說著就把他那衣服小心疊了兩層鋪在草地上,抬頭時,凌霄一臉我形容不出來的怪異表情。“怎么了?”我說。凌霄沉了口氣,看了看我腿上的吉他箱:“有事跟我說還帶伴奏嗎?”我嘿嘿一笑,取出吉他,朝他坐攏了點兒,陶醉地?fù)芰税鸭f你聽好了啊,這是我學(xué)了好久才學(xué)會的。“五音不全的話就不要唱了,我會惡心一整天。”你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好聽的話?我像是五音不全的人嗎?我低下頭,懷著對這個人的極度不滿,還有那矛盾的極度喜愛,很認(rèn)真的,撥動了那個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的前奏。弦音在樹下縈繞,聽起來特別的美,美得都不像是我彈出來的。我覺得自己像個勇士,受到了愛神和繆斯的青睞,這一仗我非贏不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fēng)里的身影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每當(dāng)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dāng)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是等太陽升起還是意外先來臨我寧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記你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每當(dāng)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dāng)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請照亮我前行“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手指離開吉他弦,才開始微微地顫抖。這次我唱得很好,這樣的表現(xiàn),我要給自己滿分。唱完后凌霄沒有說話。我逗他:“惡心嗎?”凌霄說不錯,音挺準(zhǔn)的,就是氣息不穩(wěn),高音都破了,低音聽不到,有幾個地方?jīng)]唱到點上,有一句歌詞唱錯了。我要不是在向他求愛,我特么早把吉他摔他腦門上了!“怎么了?”他還好意思問我,“總得來說還是唱得不錯啊。”我泄氣不已,耷拉著肩膀雙手抵著額頭,最后還是得抬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唱給你聽嗎?”凌霄單膝蜷著,望著天際線:“因為我經(jīng)常聽歌,你可能是覺得我的音樂鑒賞力不錯。”“我喜歡你。”這句告白并不美,淋了一晚上雨,剛才又卯足勁唱歌,我嗓子有點啞了,凌霄蹙眉看著山腳下蘇醒的煙火人間,除了眼神有一瞬的失焦,半天都沒別的反應(yīng)。這反應(yīng)太欠揍了:“我剛剛說什么你聽見了嗎?”“你聲音不小。”他說,轉(zhuǎn)頭看著我,居然笑了,是那種好像比我大個幾歲,就算我耍賴撒潑也要讓著我的笑。我忽然想,凌霄的哥哥,是不是就常這么對他笑的?凌霄便帶著這個哥哥一般的笑,說:“喬麥,你真的想追我啊。”我放下吉他,認(rèn)真看著他,認(rèn)真說:“不是真的想,是真的在追。”真的在追啊大哥!“我覺得我還是挺不錯的,你看我們志同道合,擊劍能贏你的人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了,就算有,年齡啊,身高啊,體重啊,國籍啊也未必適合你,你看我們同歲,身高體重又般配,也沒有語言溝通方面的障礙,這是多巧的緣分啊。”他眺望著朝霞,很安靜地聽我說:“還有嗎?”“還有啊!你要是從了我,我們可以一起上奧運會,到時候還可以一起站領(lǐng)獎臺上。你要是開心我讓你站第一啊,第一個奧運冠軍讓你拿,第二屆我再拿,以后咱們輪流拿,虐死那些外國佬!”我越想越甜蜜,對這樣的未來憧憬得不得了,當(dāng)著全世界的面在領(lǐng)獎臺上擁抱,秀恩愛什么的……天哪,讓我把這臺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AI給收了吧!別讓他再去禍害別人了!“喬麥。”凌霄忽然開口。“哎!什么事老公~~”“……別這么叫我。”“你想當(dāng)老婆啊,那也可以啦,我以為你會喜歡被叫老公什么的,沒想到你好……”“喬麥,我不會接受你。”我愣神地看著他。等等,你的表情明明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啊……“你該不會要跟我說你是直的吧?”我說,“我不喜歡這個玩笑,我也根本不相信。”“和我直不直彎不彎沒關(guān)系,我是單身主義者,我們以后就只是隊友關(guān)系。這是我最后一次回應(yīng)你,以后你離我遠(yuǎn)點兒。”他說完就起身,我完全傻了眼。我不懂,我不甘心,我特么快炸了,沖著他的背影喊:“那你前天晚上是什么意思?!那是我初吻,你舌頭都伸了還想不負(fù)責(zé)任嗎?!”凌霄停下來:“……我喝醉了。”“胡說!你根本沒喝酒!”“好吧,我沒喝酒,”他回頭看我,“我就是喜怒無常,不可理喻,從小到大我被人討厭不是沒有理由,和我在一起你只會一直處在這種委屈、憤怒、痛苦的情緒里,都這樣了你為什么還不醒醒?”我瞧著他自顧自下山的背影,提起吉他恨不得把它給摔了!是啊,我為什么還不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