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少只以為譚永輝這是因?yàn)樽约旱陌职趾颓槿烁阍谝黄鹆硕吲緛砺铮@種事其實(shí)在他們?nèi)ψ永锿ΤＲ姷模T斌華又是個人盡皆知的同性戀，說實(shí)話他們一直都在猜測這對父子會不會一起玩兒，不過譚董的私生活一直掩得緊，他們沒證據(jù)不好亂說，可這回可不是一個大新聞么！

原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到了地方時譚永輝看見他那樣子，又低聲警告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把你送到泰國去和人妖一起玩，你明白嗎？”

原少忙不迭點(diǎn)頭，譚永輝這才沒好氣地邁進(jìn)茶館。

茶館的服務(wù)生一看見穿著件病號服的人闖進(jìn)來，直覺以為是神經(jīng)病要趕他出去，原少趕緊奔上來，好好解釋也竟然不讓進(jìn)，到后來甚至驚動了經(jīng)理，經(jīng)理一見譚永輝便笑開了花，“哎喲，這不是譚少爺嗎。”說完他趕緊橫了那服務(wù)生一眼，“你是瞎了眼連譚少都不認(rèn)識嗎？”

譚永輝心急著要去見陳赫嘉，也不想與人再多說，只冷冷問：“我爸在哪個包廂？”

經(jīng)理只以為他是和譚董說好的，于是趕緊帶著人過去。

臨到門前，經(jīng)理剛想給他開門，譚永輝卻制止了他，“你先下去。”

經(jīng)理哪敢不從，連忙走開。譚永輝又對著一臉看好戲的原少說：“你在外面等著。”

“好好好。”原少也應(yīng)了，退后幾步。

譚永輝深呼吸兩次，終于緩緩拉開那道隔音極強(qiáng)的包間門。

屬于他爸譚斌華的聲音一下子就跑了出來：“即使到了今天，你現(xiàn)在的答案還和許多年前一樣嗎？僅僅只是為了錢呆在阿輝的身邊？”

譚永輝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因?yàn)楸恐囟槐煌崎_了些許的門維持原狀，譚永輝的大手握在冰涼的門把上，青筋畢現(xiàn)。

緊接著他聽到陳赫嘉說：“是。”

作者有話要說：

那種門真的很不好推……要很用力才行，而譚總因?yàn)楸硞膊缓檬沽Γ圆胖煌崎_了一點(diǎn)。不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門嚶嚶嚶……

爭吵爆發(fā)

“是。”

說出這個字的時候陳赫嘉以為自己會感到如釋重負(fù)，但是竟然沒有。

他的心臟像被壓上一塊重鉛，沉得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么些年來他一直警告并試圖說服自己，他之所以會這樣毫無底線地為譚永輝做任何事，僅僅是為了錢，輕輕松松就有年薪百萬的好差事誰不愿往自己身上攬？何況他是個那么精明的商人。

——可是明明都已經(jīng)這樣說服自己了，他的腦海里卻依舊會冒出很多的其他聲音來。

不，不是的，你只是因?yàn)橄矚g他。

別找借口了，以你的能力，你去哪兒不是百萬年薪？

你個懦夫，明明連個譚永輝都搞不定，現(xiàn)在還想找借口推脫。

明明就一直都生活在嫉妒里，你這樣騙自己又有什么用

陳赫嘉坐在那里渾渾噩噩地想起很多事情，直到譚斌華重重地嘆了口氣：“唉，看來阿輝的確是沒有這個福氣。”

接著門那傳來沉悶的“吱呀”一聲，陳赫嘉條件反射轉(zhuǎn)頭，就看到個穿著一身病號服、頭發(fā)亂七八糟且胡子拉碴毫無形象的男人站在那。

他霍然起身。

那瞬間他聯(lián)想到什么于是用震驚的眼神去看譚斌華，但譚斌華的神情看起來也很困惑，這困惑下一秒就變成了嚴(yán)肅：

“誰允許你出來的？管家呢！看看你現(xiàn)在這像什么樣子！”

譚父的斥責(zé)并未使譚永輝的眼神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他站在那，看起來邋遢又脆弱。

等等……譚永輝什么時候脆弱過？

陳赫嘉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有些想笑，然而譚永輝那包含了諸多復(fù)雜情緒的深黑眸子卻盯得他笑不出來。

“陳赫嘉。”

他聽見他叫他。

陳赫嘉的手不自覺的撐在桌的邊沿，抓緊。

完美的面具被戴上，他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譚總。”

譚永輝緩緩、緩緩地咬著牙笑了出來。

“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陳赫嘉毫不避讓地直視回去，“哪一句？”

“你是為了錢才一直容忍地呆在我身邊？”

“這一點(diǎn)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陳赫嘉！”譚永輝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提高，那深沉得不見邊際的眼里有努力被克制下去的怒火，“你再說一遍？”

“譚總。”

撐在桌沿的手指指節(jié)泛了白，陳赫嘉的表情十分平靜，“正如你所聽到的，我和譚董之間有協(xié)議，在你身邊每呆一年，我就能拿到一百萬，我是個商人，而這恰好是一種很劃算的買賣。”

站在一邊的譚斌華不由皺了皺眉。

“好！好！”

譚永輝怒極反笑，他不斷地點(diǎn)頭，“陳赫嘉，你真他媽賤。”

“阿輝！”

譚斌華出聲，他不贊同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上前兩步想要把他帶走，“你跟我回去。”

“放手！”

譚永輝卻幾乎一點(diǎn)就燃，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地一把推開譚斌華。

“譚董！”

陳赫嘉忍不住驚呼一聲就想去扶，譚永輝卻趁著這個空檔一把拽住陳赫嘉就往外走，“好，你不是要錢嗎，走，今天把老子玩盡興了，支票隨你開。”

“譚——啊！”

陳赫嘉猝不及防地被拖著走，卻一下子就撞上門框，譚永輝拽著他拖出去，這景象看得門外的原少不由睜大了眼睛。

“譚永輝！譚永輝！”

陳赫嘉的額角疼得厲害，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握得發(fā)疼卻抽不出來，“你停下！停下！”

驚慌之余陳赫嘉也吼了出來，接著他抬起腳便對著譚永輝踹。

譚永輝的背上本來就有傷，這會使出這么大的力拉陳赫嘉，自己也是鉆心地疼，但他咬著牙忍著，直到陳赫嘉踹他，他想也沒想地回身便對著陳赫嘉就是一個巴掌，“婊/子！”

接著他把陳赫嘉一甩，陳赫嘉便在力的反彈下直直地摔到地上。

那是接連的兩聲“啪”。

早上出門時精心打扮過的完美外型現(xiàn)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