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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標點表情掐得天昏地暗,從最初的各有所好逐漸升級成罵戰,周程的黑們乘虛而入,陰陽怪氣指責周程靠賣腐炒作營銷,吃完紅利就過河拆橋解綁,甚至還給他冠了一個“時尚圈第一直男”的黑稱。CP粉鬧騰波及的不止是周程自己的粉群,江望帆一大半的新粉都是從周程那邊爬過來的,那部分幾乎全是CP粉,平時粉群內部聊天也不怎么顧忌,江望帆本人沒加群,但有小號潛伏在里頭,對于粉絲喜歡什么自然門兒清。所以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兩家粉群地震給震到了。原本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兩個群體,現在針對各自的偏好問題、立場問題、成分問題展開了堪比諜戰的清繳,而對于雙方正主誰利用誰、誰吸血誰、誰捆綁誰誰踢開誰更是無休無止地車轱轆辯論,兩邊比資源比作品、比演技比顏值,前一天還喊著“愛他們一輩子”的人,后一刻用盡惡毒言語詛咒對方,之前還說三十歲成熟有魅力,這會兒就變成了年老色衰跟周程差輩兒,看得江望帆摸不著頭腦之余,血壓也蹭蹭蹭往上升,氣得幾乎想擼起袖子親身上場了。“我靠這些小姑娘太狠了哈哈哈哈哈!”林開陽笑得直拍大腿,嚷嚷著叫高澤來看,“不就是發個一起吃飯嗎?被這些營銷號說的好像談戀愛偷拍一樣……底下的粉群掐架太好笑了,望帆哥為什么周程走個秀是你挨罵啊?”我哪知道,我煩著呢。江望帆揉一把腦袋,惱羞成怒地把枕頭丟過去:“起床!干活!”粉群地震,微博掉粉,說白了不是什么大事,都比不過某一條微博糟心。明艷動人的混血美女高舉香檳,一手勾著周程的脖子,沖著鏡頭燦爛又肆意地大笑。而死潔癖向來注重安全距離的周程,沒看出半點不適,只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這構圖絕了,攝影師也真是會抓拍。江望帆一遍遍回憶著那張照片,明明只隨便掃了一眼,竟然連周程肩膀被壓出了幾條褶都記得清清楚楚,伴隨的單曲循環是超話里的那句簡介——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望帆哥。真他媽魔性。周程終于活過來。雖然不夠舒適,但對于忙了三十多個小時的人來說這一場睡眠稱得上久旱逢甘雨,滿足得腦子也變鈍了,幾乎沒有意識全靠本能地走出機場打上出租,連小助理在旁邊跳腳都完全沒聽見。攝像師盡職盡責地拍攝著素材,小助理已經在邊上帶著哭腔說了好幾遍“哥我好像闖禍了”,周程還是一臉呆滯微笑地回答:“沒關系,不扣你工資。”——攝像師差點爆笑出聲。一個小時車程很快就到,周程唯一殘存的理智在讓司機后門停車的時候全部耗盡,開門下車一氣呵成,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不知哪伸出來的一雙手猛地拽了過去。一陣眼花之后,周程反應過來自己被抵在了冰箱上,后腦勺磕上冰箱門的棱角,有點涼還有點鈍鈍地疼,于是他后知后覺的哼哼出來,委屈巴巴地伸手去摸:“痛……”“你是不是傻?!急著去犯規跳鋼管舞是吧?!”訓斥聲劈頭蓋臉,周程愣了好一會,終于回過神來,雙眼對焦上了近在咫尺的臉:“江……江……”江望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敢叫江老師我就立馬揍到你回幼兒園。”周程被這句怒氣滔天的威脅震懾住,半晌,小心翼翼地改口:“……哥?”“哼!”江望帆松開他,也不管室內室外,摘下帽子蓋到他臉上,“就這么下車,你不知道喬裝的嗎?路上來有沒有人看見?機場呢?”他連珠炮一樣地問,周程訥訥地回:“我、我忘了……之前好像有口罩……不知道什么時候掉的……”江望帆恨鐵不成鋼地糊一把他的臉。“手機呢?!”“沒、沒電了……”周程乖乖地把手機遞給他,“飛機上睡太死,忘記充電……”看他面色不善,周程想了想,遲鈍地補上:“之前手機都在助理那里,不在我手上。等我看到未接已經沒電了。”“你挺忙啊,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明知道只是明星工作的正常情況,江望帆還是控制不住地陰陽怪氣,“忙著泡妞cos天使魔鬼啊?”話里的酸意酸得周程牙都倒了,偏偏還要反復琢磨回味,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覺。他不回答,江望帆更冒火,戳開微博就朝他臉上懟:“什么意思?兒子大了翅膀硬了,有官方發言人誰都不搭理了是吧?怎么著讓你做個健身餐是不是還要聯系你家那位李大經紀人啊?”這句話周程終于琢磨出不對來了,生銹的腦子仿佛在這一刻重新上油吭哧吭哧轉動起來,滿腹疑惑猜測堆積成山,迫不及待地想要就這個狀況問個明白,可搜腸刮肚只搜刮出一句最最不合時宜,卻也是他此刻最最想知道的一句話:“你……你這是……在吃醋嗎?”第63章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時空凝滯,呼吸止息,些微的眼神接觸都成了危險的引信,似乎只要輕微碰撞就能把周圍一切都引爆。周程靜靜看著他,不依不饒,執著得像是等待末日宣判,而被他換下的那身衣服此刻又恍恍然出現,金色鎖鏈將他一匝一匝牢牢束縛在背后的冰箱上,無處可逃也甘心自囚。“……”江望帆喉頭滾動,突然打破室內的微妙平衡,把手套和一盤沙拉塞到他懷里,“問什么問,吃飯!”周程低頭,彩椒西藍花番茄雞胸rou,最上頭蓋著足有兩人份的煙熏三文魚。“不是說中午前能到嗎?看看這都幾點了,算你遲到扣工資!”“晚點了……”周程塞了一口,心里暗想這份健身餐搭配得不好,糖分太高不適宜減肥人群。“晚點了也不知道給自己準備點吃的!”江望帆抱著手臂盛氣凌人地數落他,“之前是誰啊,什么飯一定要按時吃、饑餓傷胃說得一套套,搞半天自己第一個做不到。”周程只能一個勁地給自己猛塞,好用大塊的生魚片蓋住控制不住要飛起來的嘴角:“我身上沒錢……”“沒錢你不會借?不是讓你借了嗎?”江望帆理直氣壯,“我們又不是不還!”周程抬頭看他,一雙眼亮晶晶的,原本暗淡下去的神采忽然又回來:“沒關系的。”“……”二人一時無話,只這么不吭聲地對視著,外頭嘈雜聲遠遠近近,直到一記粗暴的拍門聲從天而降,相當不識相地轟炸下來:“兩位大廚,上著班呢。”高澤在門口似笑非笑,身后跟著滿頭冷汗不知該不該就地消失的攝像師。臥槽!完了!江望帆一個激靈,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