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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還只是一部分而已,“在我追查厲瞻江的訪問記錄時,發現他終端下面的子賬號對‘上帝之眼’的終端地址發起過入侵,他攻擊的部分我查了一下,是‘上帝之眼’的身份資料檔案,我懷疑他想要在‘上帝之眼’找什么人。”羅望舒心中一動。厲瞻江在搜查對羅奠山不利的證據,他從葉蕓下了手,并且好像在‘上帝之眼’要找什么人……這一切之間,也許有某種關聯。“你也想到了,是嗎?”程響盯著他。羅望舒臉色不大好看。“你那邊下手查,什么情況也跟我吱個聲。”程響把資料都推給他,“還有你大哥,我幫你也關注了。我記得你跟我講說,你大哥和你嫂子因為一個Omega緋聞鬧起來了?不怪你不知道,這個Omega平時跟你大哥沒什么接觸,但的確是你大哥的部下在照顧。你大哥似乎把他藏得很好,我還是從部隊兄弟那邊才得到的消息。”羅望舒一愣:“情人?”“我看不像。”程響搖了搖頭,“據說他被安置在B區的部隊,那邊地方偏遠,但保密性十分高,你大哥一年到頭去不了幾次。誰會這么安置自己的情人?與其說搞地下情人,我倒覺得更像在保護什么秘密。”“你的意思是,那個Omega身上有什么我大哥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這個也要你自己去問。”程響聳肩,語重心長說道,“你們羅家家庭問題挺嚴重的,你要勤于溝通,不要總跟他們發脾氣。”羅望舒懶洋洋瞟他一眼:“滾。”“第三件事。”程響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記不記得很久之前,你讓我查過周焰為什么會成為厲瞻江的學生?”程響取出一張照片,放在羅望舒面前。照片上厲瞻江與周焰并排站在一起。周焰看上去太年輕了,最多不過高中,很有可能還沒成年。帥氣而青澀,臉上沒什么表情,那是羅望舒沒見過的周焰。那時候他才對大?個頭已跟身旁的厲瞻江比肩。“這張照片至少拍了十年,也就是說,他們倆認識得非常早。周焰家庭普通,一個學生,能有什么機會認識厲瞻江?”程響說,他一直查不出太多東西,因為老厲的底太難查,所以之前他換了個思路,從周焰開始查。這張照片被隱藏在理事會線上資料庫的某個角落,他是無意間找到的。“周焰從前在雪龍港上學,后來在九年級畢業那一年,據說是打了兩個家里有點資本的Alpha,而且下手還不輕,聽說人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你想,十年前雪龍港的風氣跟現在肯定比不成。一個Beta,把兩個Alpha打了,還是家里有點條件的,又很嚴重……這事他不可能抹平。當時因為這件事他被退學了,后來幾番碾轉,不知怎么就進了部隊。再后來,那時候厲瞻江的侄子剛好也在部隊服役,周焰應該就是那時候認識了厲瞻江的侄子。細節我雖查不出來,但應該是順著他侄子又跟厲瞻江扯上關系的。”程響的話很平靜,羅望舒的身體卻慢慢抽緊了。九年級畢業,跟Alpha打架,頂替羅靳星打人名號的Beta少年,退學處罰……那場無邊際的灰色大雨,那雙不甘心的黑眼睛。記憶好像一塊陳舊斑駁的玻璃,忽然被擦干凈,于是看到了玻璃后的故事。所有的提示內容都串到了一起,羅望舒想不明白也難。“那兩個被打的Alpha……叫什么名字?”“這我怎么記得?”程響真心為難,“好像其中一個姓楊吧?”那兩個對他釋放信息素,進行性sao擾的Alpha,羅望舒卻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當年不僅僅是無關緊要的一次頂替,周焰就是那個頂替了傷人罪名的Beta。程響說的沒錯,那時候的雪龍港,一個Beta傷了兩個有點家世的Alpha,至少在學校能算上轟動了。他想起剛認識時他和周焰吃飯……那時候周焰怎么能輕描淡寫對他說“都過去了”?羅望舒臉色明顯不對,程響小心探究地問他這是怎么了。羅望舒講了他們在雪龍港的事。程響搖了搖頭,有點不可思議:“現在看起來是不起眼的小事,少年時期也算天大的坎了吧?他后來去部隊,也是因為退學。我說你啊,很有可能不小心改變了人家的人生。他現在能對你這么好,媽的,你還在擔心他不喜歡你?”晚上羅望舒輾轉反側,他翻出終端,想給周焰發簡訊,卻不知道怎么開口。終端忽地震動一下,周焰的簡訊卻先進來了。羅望舒呆呆地盯著屏幕,似乎對這種默契有點不可思議。“今天去約會了?”羅望舒歪著頭琢磨了片刻這條信息,對于周焰用什么口吻說這句話很好奇。“沒有,談正事。”羅望舒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帶暗示的調情,“不然也不會沒約會成。”周焰好半天沒回復,過了半分鐘,發過來一張截屏。是他們部門的小群,某個人發了張照片:“咦,忽然看到羅老板和程老板?”背影是羅望舒和程響在酒吧談話,燈光昏暗,照片似乎隨手一拍,看不清楚臉,但平時跟羅望舒關系好的部下,都能認出他們倆來。照片上程響和羅望舒湊得很近,也看不清楚什么表情。羅望舒翻出終端,打開聊天群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已經撤回消息了。三分鐘內可撤回,周焰這是存的什么圖啊?“真的是談正事……”羅望舒又翻出周焰的簡訊頁面看了半天,好像忽然間悟了。他笑著打字,“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周先生,請問你是在吃醋嗎?”第三十五章周焰的疤終端沉寂了一分鐘,周焰沒回簡訊。羅望舒想象他那邊看到短信的樣子,自己樂倒到床上,翻了好幾個身,撿起終端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要不說戀愛令人返老還童。他回家前還有一堆煩心事,眼下卻只有心事。電話很快被接通,羅望舒聽到周焰的聲音,心里很快平靜下來。“怎么不回復我呢?”羅望舒故意壞心眼。周焰說:“也正打算給你打電話。”羅望舒一下就不鬧了,心情奇怪地被撫平。“我聯系過冰糖,下周一整周他都會在福利社,你如果——”“周焰。”電話那頭一下安靜了,羅望舒聽到了火鐮打響的聲音,吐息的聲音,還有周焰叼著煙,含混不清地‘嗯’。“那時候輕描淡寫地提起你中學的事的事,對不起。我只知道你被我替了罪,卻不知道后果這么嚴重。因為這件事害你退學,又讓你進了部隊,不管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