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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體諒,多么無情。梁夕云抽抽搭搭:“你別躲著我,你這樣我……我受不了,你,你跟我說說話……”周焰說:“我沒什么可說,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越線了。”羅望舒不愿停下腳步,那樣顯得他太刻意。他已經走過了休息室的門,后面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了。手指在終端上一滑,音量瞬間塞滿兩耳,但塞不滿他的腦子。他腦子里已經補全一個渣攻賤受的故事。心想,渣男。后半場羅望舒再沒見過周焰,他一個人無聊地做些基本體能訓練。后來有Beta湊過來,說他動作不標準,給他指導了幾套,一直陪著他的拉伸完畢。羅望舒全程沒什么意思,話也不多,到最后離開時才對那個Beta笑了笑,道謝走人。那個Beta終端才剛掏出來,看是想加他聯系方式,聽他要走,又有點倉促地收回去。“那下次再見。”走得時候還留個暗示的活話。下次?沒下次了。羅望舒把濕毛巾搭在肩上,頭也不回地離開。洗過澡,與羅大和羅老爺都輪番通過話,回到位置開始忙活已經快十點。羅大遲遲不掛電話,怪他連續加班一周,擔心他身體吃不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羅望舒的筆尖在電子屏上戳戳點點。今天的羅大有點磨嘰。羅望舒干脆撂了筆:“大哥,你到底有什么話?”“你每次都耽誤一兩周,事后再回趕,長此以往不是個事兒啊。”羅望舒知道他指什么,公職人員以及神職人員除了頂層外,Beta居多,Omega最少,尤其是需要抗壓性強的工作,領域里很少看到Omega的身影,就是因為發情期太不穩定,太危險。羅大話點到為止,羅望舒從來聰明,知道他大哥在想什么。“我結婚了就能穩定了?”“望舒,你聽大哥說。”“就不聽。”羅望舒笑了,“你明天下班來接我,我就聽。”助理敲門,羅望舒這邊捂住話筒,助理示意要出去,他擺手,跟那邊又說兩句掛掉電話。助理這才重新進來,神色復雜:“剛才你不在的時間里,理事會厲先生找你。我聯系不上你,就按照行程表約到了下周三會面。”羅望舒一怔,厲瞻江?“他說找我什么事?”“沒說,只說要我約一個確保能見到你的時間。”“他親自打電話來的?”他想他找到了助理表情微妙的原因。“不是的,他……親自登門來,一小時前就坐在這個位置。”第四章你不是我的A,我不是你的O羅靳星帶著弟弟去了附近最好的餐廳。吃飯時候,他明顯感覺出羅望舒有心事,旁敲側擊好幾句,他就是閉口不言。按照約定接他下班,除了想打探下他對婚事的態度,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他。“下周我接到任務外出支援對抗戰。”羅望舒切牛排的手停下,思緒這才被扯回來:“嗯,那你去多久?”“不會太久,現在還說不上確切的時間。”羅望舒有點奇怪地看著他大哥。自從羅靳星從軍以來,幫助聯合國的抗戰和任務不在少數,這些不應該跟他報備才是。“你跟爸爸說過了?”“望舒。”羅靳星放下刀叉,他英俊的臉上難得顯出點猶豫,“等我這次回來,我就要結婚了。”羅奠山正在喝茶,被破門而入的羅望舒和追在后頭的羅靳星嚇了一跳。在他們家,羅二是被最慣著的一個,同樣的戲碼他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回。羅二把門摔在羅大面前,將束手無策的羅大晾在門外頭。羅老爺不動如山地坐在堂前喝茶,見羅大垂頭喪氣地走來,做了個詢問的眼神。“那件事。”羅靳星在羅奠山身旁坐下,自己斟茶,“說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為什么他是最后幾個知道的。”羅老爺不以為奇:“說了早點和他講。”羅靳星見羅奠山那副高高掛起的模樣,心說你不也自己不說只讓我去說。“那他現在對自己的事又是什么態度?”羅奠山又問。他在這上面屢屢碰壁,已經不想親自出馬跟羅望舒談論。羅奠山還是搖頭:“我看他還是沒開竅。”房間里的羅望舒并不知道外頭兩人又談論起他的終身大事,他眼下心里只想著大哥的終身大事。剛才飯吃了一半,羅靳星把結婚的消息剛抖出來,羅望舒就不干了。黑著臉再三忍耐,把牛排切得難看,最終忍無可忍扔下刀叉起身便走。他知道羅靳星遲早要結婚,會離開這個家,離開他身邊,自己恐怕也一樣。即使現在負隅頑抗,但也說不清到底還能頑抗多久。父親也好,大哥也好,總有一天不再是他的庇護。就像現在,羅大的婚期就是他看到的第一個預兆。他不喜歡羅靳星談論婚事時的態度,像告知一則通告,不是雀躍的,快樂的。他的眼睛不會發光,他的話里沒有溫柔,他甚至閉口不談結婚對象,只與他說這一件事實。他大哥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人,羅望舒早就知道。羅靳星是那種會在面包和愛情里選擇面包的人,但是羅望舒不是,他被羅奠山慣得很‘壞’。他覺得自己的生氣里塞滿了難過。聽程響說,他那個Omega朋友到底是對周焰死心了,兩人這算徹底斷掉。梁夕云黯然傷神,很快會離開潘多拉港。究竟是自己想離開,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這就很難講。程響跟羅望舒說話時他才剛起床,咬著牙刷雙眼迷蒙,聽到梁夕云的名字沒反應過來。程響夸張地說不是吧,你這也太不走心。羅望舒慢吞吞地漱口后,才對程響說了那天在健身場地看到的事,以及厲瞻江竟然親自來找過他的事。“你是不是查他的時候露出什么破綻了?”程響叫冤:“我很小心謹慎,屁都沒查出來好嗎?就算露出什么破綻,老厲他也是來找我不是找你。”羅望舒沒什么精神地去了國會廳。家里的事,工作上匪夷所思的事,讓他有點煩躁。春天已經到了尾巴,推開窗,風中隱約捎來夏天的氣息。周三,羅望舒終于見到了厲瞻江,他之前的諸多猜測都作廢,厲瞻江找他,為的真是公事。厲瞻江今年五十歲,在生物工程和軍事上都有作為,聯合國政府的許多成就中都有他的參與,是個進可提槍,退可提筆的厲害人物。羅望舒見到本人時微微訝異,他看上去最多四十歲,正值壯年雄姿勃發,帶有一種洗練后的氣度。“老羅的二公子,聽說上面對你的工作評價都很高。”厲瞻江跟羅望舒打招呼。他是個Alpha,身上卻不帶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