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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有乾說:“踹門啊。”夏一回:“不是,你好好的踹門干嘛。這門這么嚴實,你踹兩下門沒開,爬行種倒是可能引來一大片。”梅有乾說:“不踹門,后幾天我吃你呀?”夏一回:“……”爭執之際,門鎖發出‘啪嗒’一聲。爭執的兩人齊齊回頭。張清嶼正滿臉平靜的站在門前頭,纖長的手指按在門把上,輕輕一推,門就緩緩順勢向后推開。很好,可以不用吵了。難題已經被人狠話不多的張大神輕松ko。空投箱應該是被人給弄了進來,一路上拖拽的痕跡十分顯眼。“我不明白,”梅有乾小聲說:“這個人是不是蠢,為什么不把空投箱直接塞到空間里呢?”夏一回眼皮都沒抬,說:“你以為你能想到的事情別人想不到嗎?不放進去肯定是有不放進去的理由唄,要么就是那人的空間出了問題,要么……肯定就是游戲在攪鬼了。”梅有乾疑惑問:“游戲能攪什么鬼?”夏一回聳肩:“鬼知道,進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幾人無話,檢查了一下裝備之后便準備進去一探究竟。這一次是張清嶼帶頭走在了最前方,夏一回緊隨其后,位置居中,梅有乾斷后。一進房子內部,夏一回立即捏住鼻子。雖說這里頭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僅僅聞味道也能想象的出來這里面是一種怎樣的光景。實在是太難聞了!就好像是陳年腐尸忽然破土而出,又是發酵又是酸臭。毫不夸張的說,在這里深吸一口氣都能立即表演一個原地去世。往內深走一段距離,到達一個拐點時,張清嶼忽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累其后的兩人瞬間一驚,拔槍的拔槍,掏刀的掏刀,偏偏還不敢弄出聲響。張清嶼停頓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以至于夏一回都有些按捺不住,偷偷的伸出腦袋,往前看了一眼。游戲里邊能力越強的人身體素質就會提升的越多,相應的動態視力也會加強。在同樣一個距離,張清嶼能見著的事物夏一回可不一定能看得見。瞇著眼睛瞧了半天,夏一回只看見地上擺放著很多長條形狀的東西,林林總總得有接近50多個,糾結的纏繞在一塊,黑乎乎一片還臭氣熏天。正欲開口問地上的東西,張清嶼卻忽然動了腳步,繼續向前探路。無法,夏一回只得強行按捺住好奇心,乖乖的跟在后頭。反正再走幾步路就會知道,也不急這一時——這個想法在走了幾步路之后被完全掐斷,事實證明就算走到那些長條物體的中心,夏一回也判斷不了那是何物。唯一知道是臭,非常臭。“豁呀!”梅有乾一聲驚叫。夏一回挑眉回頭看去,只見梅有乾絲毫不嫌棄惡臭,彎下身在一個長條形狀下掏了幾秒鐘,攥著一個帶著毛的球形物體出來。“看我撿到了什么,”梅有乾滿臉驚奇說:“這是一個頭!”“頭?”夏一回愣住。他下意識環顧四周,入眼所及都是長條形狀的物件。仔細看看,貌似是能看見類似于大腿、小臂的東西接連在長條形狀物件上。“這些都是人、不,應該說這些都是爬行種么?”梅有乾秒慫,“要不我們回去吧,對面的這個殺人手法,看起來有點恐怖啊……”夏一回躬身仔細看了看爬行種的尸身,半晌搖頭說:“傷口都是撕咬痕跡,看起來這些爬行種不是被殺,而是自相殘殺。”頓了頓,他抬眼說:“是有人讓他們自相殘殺。”梅有乾滿臉不相信,嗤笑說:“開玩笑呢?誰的技能這么牛逼,竟然還能讓爬行種自相殘殺?”夏一回微微抿唇:“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梅有乾一愣:“誰啊?”拖拽痕跡一直延續到走廊盡頭,那里是一道房門,此時的門正虛虛掩著,看起來毫不費力便可以輕易推開。夏一回越過張清嶼,徑直走向那道門。空氣中一片死寂。良久,有微微顫動的聲線響起。“一個能讓你看見……恐懼的孩子。”187大廳的門不算特別厚重,夏一回沒有使太大的氣力,他只是輕飄飄一推,那門便應聲而開。空投箱就擺放在房間角落,離的稍遠的地方,有微弱的燭光透露出來。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全面停止供水供電,故房間內并沒有開燈,有且只有零散的燭火歪歪扭扭矗在四角,光芒攢動間在墻壁上映照出巨大的黑影。夏一回緩緩走近那黑影子,房間里原本微弱的喘/息聲逐漸變大,空投箱后頭像是藏著一個洪水猛獸,正拿著尖利陰涼的眼神死死盯著進屋之人。這個時候梅有乾方才進門,一看見那黑影子,他頓時驚叫提醒:“別過去,那是一只爬行種!”夏一回沒有理會梅有乾的提醒,他的腳步未停,取過手邊的蠟燭,徑直朝著空投箱走去。燭火靠近,黑影縮小。空投箱后頭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爬行種。梅有乾與張清嶼已經走到夏一回的身后,看見那只爬行種,張清嶼眼神微微一頓,神情頓時有些復雜。梅有乾倒是沒有功夫想那么多,他試探著靠近夏一回,猛的拉住后者,一臉不能理解道:“你靠近它干什么,小心被這玩意給傷了。起開,我來幫你殺掉。”話音剛落,那只爬行種竟然又往空投箱里縮了一縮,渾身都在發顫。“噓!”夏一回呵斥住梅有乾,說:“你別嚇著他。”梅有乾:“……?”夏一回蹲下身子,絲毫不嫌棄惡臭與污穢,緩緩伸手,手指朝爬行種探去。一直在旁邊安靜站著的張清嶼忽然握緊手中槍支,僵硬了一會,他垂下眼簾,最終還是什么話也沒有說。就在手指附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