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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點兒聲音也沒出,自然也無暇注意到不遠處的林南。他不坐車,不帶人,那是跟誰、在哪兒做了什么呢?等他走出會所的大門,林南怔了怔,提步往停車場的角落走去。跟他預想的一樣,祁遇白的車就在墻壁邊緣停著,車里黑得很,看不見有沒有人。很顯然的,段染是從祁遇白的車里出來的,怕人發現所以沒有開燈。林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走到這里,恨自己不到黃河心不死。可他又想著要是在斷了念想之前能再看一眼祁遇白也好,所以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車邊,黑夜里徘徊在熟悉的車前。前排空無一人,林南視線后移,后排有個高大的身影,就靜靜坐在黑暗的車廂里,幸而沒有衣冠不整。他轉身想走,車廂內的燈卻忽然間亮了。林南腳步一頓,像干壞事被人抓包一樣神經瞬間緊繃,釘在原地沒法離開。左邊車門勻速向外打開,祁遇白靠坐在右側沒動,顯然是讓林南上車。“上來。”祁遇白的聲音從車內傳出來。林南沒動,車里的人又說:“我讓你上車。”林南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坐進了車里。只是再看一眼,林南說服自己,就看最后一眼。祁遇白抬手按了下按鈕,頂燈又倏地暗了。林南明白他的意思,這樣即使有人經過也不會知道他們在車里,就像段染待在里面的時候一樣。兩人坐在后排一時無言,林南心里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經過這一晚上的時間,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看見我跑什么?”祁遇白問。“我沒跑,”林南在黑暗里搖了搖頭,“只是覺得祁先生應該不想見到我。”“喔?”祁遇白像是覺得好笑,語氣上挑道:“以往我不想見你你還總是主動出現,現在怎么這么懂事了。”車里有暖氣,林南裹在厚外套里的身體有點兒發熱,想起自己這一個月里發過的那些毫無回音的消息,撥過的“暫時無法接通”的號碼,吸了口氣,慢慢說:“我以前的確做過許多不合時宜的事,給祁先生添了很多麻煩,但以后不會了。”在經歷了被拒絕、被忽視、夜不能寐的一個月后,再次相遇卻見到祁遇白跟另一個人的親密,林南身體里的勇氣已經被今晚的一切抽走了。車廂里靜了片刻,祁遇白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這樣正好,我樂得輕松。”林南心臟倏地縮緊,揪起來一陣疼,呼吸像受阻了一樣。他反復在心里咀嚼著祁遇白說的這幾個字,覺得舌頭尖都泛著苦。他應該立刻走的,可只要他離開這輛車,剛剛這番交談無疑就是兩人之間最后的對話。祁遇白說完這句,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停車場,不肯再給林南一點兒余地。林南仿佛一瞬間缺了氧,胸口傳來的疼痛逼得他用力地呼吸起來,眼圈慢慢紅了。這個車廂就像一個巨大的真空袋,有人一刻不停地從車頂抽走稀薄的空氣,讓車內的人感覺愈發窒息。兩人有意隔著一段距離,祁遇白聽見他的喘氣聲,轉回頭看著他,抬手想動一下卻忍住了。林南因為強忍著難過整個臉都漲得通紅,始終沒發出一點兒聲音。祁遇白又盯了一會兒,終于伸手摟了他一下,把他帶得近了點,在黑暗里瞧了瞧他的臉,低聲道:“你傷心什么?”傷心什么呢?當然是傷心過往無疾而終的單戀和以后看不到頭的想念。林南耳邊聽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身體隔著外套感受著有力的手臂,閉了閉眼,盡量壓著聲音里的哽咽,說:“我沒傷心。”到了這一刻他不是要強,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狼狽。祁遇白看著他口是心非的模樣,忍不住心念一動,將他帶到自己懷里,盯著他額頭上的薄汗替他解開了外套。林南身體一縮,本能地抬手揪著外套卻被祁遇白制住。“你不熱嗎?”祁遇白問。他語氣仍舊關切,讓林南有瞬間恍惚。手被牢牢攥著,林南沒再掙脫。既然已經接受了兩人的關系到此為止,默認今晚是相處的最后一晚,他心里反而沒了顧及,順從地脫掉了外套。祁遇白看著他的動作,眼神帶著熱度在里面的西服上流連,“我在會場里就想說,今天這身衣服很襯你。”密閉的車廂里溫度一點點升高,在過去一段時間里只要見面都會赤誠相見的兩個人默契地沒再多說,彼此都很懂對方的肢體語言。他們身體慢慢貼到一起,祁遇白伸手從他西裝褲里拉出襯衫下擺,手也不安分地摸進去,在他光滑的腰間皮膚流連。手掌觸感微涼,碰過的地方卻都熱了起來。林南畢竟深深喜歡著眼前這個人,只三兩下動作就被治得渾身從骨頭里泛著麻,把什么段染什么拒絕通通拋在了腦后。祁遇白的大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一會兒覆上他的背,一會兒又從他腰間往下探,沒多久就惹得林南喘息不止。“祁先生……”林南忍不住伸手回抱住眼前的人,像溺水者一樣牢牢攀著自己的救命稻草。祁遇白聽見他有點兒變了調的聲音手下動作也大了起來,嘴唇湊到他頸邊細細地吻他的脖子,一邊剝開他的西服從手臂上脫下來一邊把他摟得更緊。林南慢慢閉上了眼睛,身體順從地挨著祁遇白,心里也慢慢放松下來。他自欺欺人地想,就這樣溫存一回再告別,也就沒什么可遺憾的了。“他也這么抱過你么?”祁遇白突然在他耳邊低聲問。林南渾身一顫,整個人如墜冰窟,瞬間從旖旎中清醒了過來。他左手手臂上掛著西服外套,襯衫下面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兩顆,整個人臉上泛著紅潮,嘴唇還微張著喘著氣,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抖著聲音問:“你說什么?”祁遇白聞言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拉開距離盯著他,臉色沉如黑夜,說:“那個戚嘉文,是不是能給你更多,你們到哪一步了,上過床了?”從一個月前到現在所有不愉快的回憶通通回到了林南的腦海里。他就像那個晚上在樓梯上被祁遇白推開一樣難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將自己的外套拉回來,難以置信地問:“你這是什么意思?”祁遇白沒多解釋,像是早在心里想好了臺詞要在兩人重逢之際質問他。林南被這番莫名其妙的質疑傷得神經都撕扯著發疼,不由自主地想起席間祁遇白跟段染親熱的情形,還有停車場里段染匆匆離去的側影。天底下最可笑的事可能就像這樣了,林南想。他覺得自己真像個傻傻付出的笑話,終于再也忍不住,反唇相譏道:“你不是已經找到比我更需要你的了么?還管我跟別人到哪一步了干什么。”語言有時更勝利劍,輕輕一揮就能將人傷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