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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眼熟的年輕男人從里頭走出來,看到祁遇白,腳步一頓,神色奇怪地背過臉去,像是生怕被人認出來。祁遇白對他有些印象,隱約記得他是明星。手機里的嘟嘟聲還在繼續,他眉頭擰了擰,正要轉身離開,腦中突然閃過林南那句“我去樓梯那兒跟你說”。他腳下停住兩秒,然后即刻轉身快步走進了樓梯間。通道里黑得厲害,不知道是誰關了燈。祁遇白站在門邊借著外頭的光線找到開關,啪一下打開了燈,然后就見到了坐在樓梯上的一個瘦削背影。“你在這里做什么?”祁遇白問。林南聽見聲音轉過身來,眼神里滿是醉意跟迷離,一張酡紅的臉比平時更漂亮了幾分。祁遇白走近兩步,發覺林南看著他在笑,那笑容明明跟以往一樣,卻又像是更發自內心似的,聲音也比以往更要柔軟,甚至還帶著點鼻音,“你剛剛去哪里了?怎么把我扔在這兒……”祁遇白皺著眉走過去,站在兩截樓梯上方俯視著他,沉聲問:“你怎么坐在地上?”林南聞言似懂非懂地站起身,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里帶點委屈直視著他,“你剛剛不是也坐了嗎?”“你在說什么。”祁遇白下了兩級臺階,站到林南的身邊。林南忽而抬起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仰視著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的五官無一處不是自己深愛的。他滿眼眷戀深情,睫毛顫了幾下,輕聲說:“我們繼續好不好……”“繼續什么?”“繼續這樣……”醉酒后林南好像力氣都大了許多,祁遇白被林南手臂一帶,腰就抵在了扶手上。從林南肺中呼出來的氣息輕輕噴在祁遇白臉上,酒精含量不低。兩瓣軟唇輕顫著貼上了他的嘴唇,雖然緊緊閉著,沒有逾矩,但濃情蜜意全在這一吻當中。祁遇白一時靜止,感覺林南渾身戰栗了一下,像過電一樣微抖著身體,接著才慢慢放松下來,頭微微一側,唇瓣吻得更重了一點。很快祁遇白就反應了過來,他眼睛向下看著林南癡迷的表情,本能地伸手將林南重重推開,林南的背一下子撞到了墻上。“啊——”林南的后腦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吃痛地喊了一聲。祁遇白靠著扶手眸色寒冷地望著林南,整了整被林南拉皺的衣襟,低聲喝道:“林南你是不是瘋了。”“你……”林南似乎從醉態中清醒過來些許,驚疑不定地看著祁遇白,剪水雙瞳流露出受傷的神色,“你……你剛剛不是……不是已經接受了……”“接受什么?”祁遇白眉頭深鎖,眼神陰鷙地緊盯著林南。“接受我的心意啊……”祁遇白渾身劇烈一震,身體的每塊肌rou都緊繃著,頭里的鈍痛又重新出現,轉身就要離開這里。林南著急起來,從后面緊緊抓著祁遇白的手,乞求一般地晃了兩下,“真的……你接受了,真的……”祁遇白腳步頓住,頭也不回地說:“接受你心意的不是我。”“嗯?”這句話超出了此刻林南的理解能力,他在樓梯間凍了這么久,全憑酒后身體里的熱意撐著。他沒弄明白祁遇白在說什么,身體反倒愈發覺得冷了,忍不住重重打了個寒戰,“這里好冷啊……”他說,“我們走吧,你帶我走吧……”他伸手拉了拉祁遇白的袖子,卻被不著痕跡地避開。祁遇白轉過頭,眼中的受傷神色藏得極深,脊背挺得很直,話里卻有點頹然。“你之前跟我在一起,那些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我……”林南怔忡地仰頭望著逆光下的祁遇白,晦暗不明的臉龐跟冷得嚇人的眸子,都讓他感覺害怕,“我沒有……”祁遇白聽到這三個字,頓了頓問:“那你說,我是誰?”林南被他盯得渾身發冷,胃里也一下下抽痛,陣陣惡心的感覺從身體內往喉嚨竄。他重重呼吸了兩下,暫時壓下這陣反胃,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卻聽見一聲:“算了。”祁遇白頭也不回地走上臺階,動作利落地拉開門離開。走到停車場,留下的汽車已經不多,勞斯萊斯很顯眼。祁遇白開門上了車,系安全帶時轉頭瞥見了副駕上那條圍巾。他開車在停車場兜了半圈,找到一個垃圾桶,下車將圍巾丟了進去。第26章林南最后是被何珊趕來帶回家的。他在酒店就吐了一回,路上捧著塑料袋吐,回到家里抱著馬桶接著吐,一整個晚上幾乎沒合眼。起初吐出來的液體是紅色的,嚇得何珊魂飛魄散,后來才意識到是胃里的紅酒。所以何珊沒走,直接留在家里照顧他。后半夜時林南基本清醒了過來,不過何珊沒有說自己為什么知道他在哪兒,也沒問他發生了什么,出奇的懂事。林南身體蜷在沙發上,腦中的神經像一只活著的青蛙一樣突突直跳。他需要一點時間理清發生了什么。他記得那聲“南南”,記得那句“好”,記得那個吻。腦中有很多零碎的片段,可怎么也拼湊不出一個合理的故事。為什么祁遇白前一刻還對自己柔情款款,下一刻就把一切都推翻了呢。祁遇白態度反反復復,林南以為自己習慣了,沒想到今晚的重創之下仍然奄奄一息。人到底為什么要喝酒?喝多了會做錯事,會錯意,搞砸一段關系。屋子里沒開頂燈,何珊從他房間移了盞臺燈出來,插在電視機旁邊的插座上,開了最低的亮度。她此時正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打瞌睡,臉朝著沙發的方向,腦袋一下一下往下面點,像敲鼓一樣,身上還斜挎著一個小布包。林南寂靜無聲地躺在沙發上,左手無力地垂在沙發邊,睜著眼看了會天花板。看得累了,他就將右手手背放在眼睛上,雙眼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外冒淚。手背擋不住,就順著臉頰、小臂往下淌。他哭得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或許也不是哭,就是身體難受,生理淚水不聽使喚。到后來,鼻腔塞住了,他憋得難受,只能張大口使勁呼吸。何珊聽見動靜醒過來,湊到他跟前蹲下問他:“怎么啦?很不舒服嗎?”他不敢把手拿開,手背仍舊死死壓著眼睛,仰躺著沒說話。“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導演他們也真是的,怎么誰都往死里灌呢?”何珊一邊說一邊走到臺燈附近,“我把燈關了吧,你是不是覺得刺眼?”林南大力點了點頭,屋里立刻暗了下來。何珊一點兒也不局促,借著手機的光重新坐回椅子上,聽了會兒林南的呼氣聲,出聲解釋:“你別喘得太急。醉酒后都是這樣的,血液好像會因為酒精發生載氧不足,所以人會無意識地深呼吸,你慢慢來,過上個把小時就會好點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