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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侯府待了一天,吃罷晚飯才離開。謝彥還舍不得放人,想留蕭承洲也在侯府住一晚,和他抵足而眠。不過蕭承洲沒答應,自己的身份到底特殊些。謝彥留在王府,可以說是以朋友身份相交,但今日他來侯府,在外人眼里就不簡單,背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有過多少猜測。蕭承洲離開了,馬車離開侯府所在的街道后,空青告訴蕭承洲一個消息,下午的時候,宮里那位先是召喚忠誠伯進宮,將其斥責一頓,斥他教子無方,后又將謝楓召進宮里,至于說了什么,無人得知。蕭承洲握著右手,輕輕摩挲著已經(jīng)結(jié)痂的不起眼小傷疤,他眼底閃過諷刺,淡淡一笑:“還能問什么,興許擔心女兒退了婚的謝侯將注意打到我身上。”雖是猜測,但語氣卻很肯定。雖然蕭承洲已經(jīng)訂下親事,但沒成親,到最后娶的誰也還未知。自古朝堂之上權利的壯大都少不了聯(lián)姻,謝侯看重家人,為了女兒的未來,在他們眼里謝侯選擇與他聯(lián)手也不是沒可能。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多想之人該擔心的。作者有話要說:11.2號,也就是本周五入V哈,依舊是晚九點更新,掉落三章,歡迎大家繼續(xù)追更,么么噠!第21章謝彥第二天正準備出門,就接到誠王府下仆送來的消息,說誠王進宮面圣去了,謝彥上午就可以不用去誠王府了。這就跟謝彥以前被逼著天天念書,某天先生突然大發(fā)善心給他放了一天假似的,叫他驚喜不已。他在門口兩難,是出去找鄭鵬他們玩兒還是回去補個回籠覺?而這時,蕭承洲已經(jīng)站在崇華殿內(nèi),垂眼看著地面,對上首行禮:“兒臣見過父皇。”書案后,昭元帝垂眸看著自己的三兒子,慢慢道:“不必多禮,承洲,身體可好些了?”蕭承洲抬頭,“兒臣身體已經(jīng)無礙,謝父皇關心。”昭元帝在他故作沉靜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絲幾不可查的孺慕、激動,神色頓時緩和不少。此時他不像一個氣勢威嚴的帝王,而是一位尋常的慈父,他嘆道:“承洲,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蕭承洲道:“是的,父皇。”“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昭元帝目露愧疚,“是父皇耽誤了你。”昭元帝語帶疲憊,揉著額頭,與蕭承洲說起大齊今年各地的處境,某某地干旱、某某地水災,還有某某官員欺上瞞下,與當?shù)胤送焦催B,欺壓當?shù)匕傩眨羞吘硵硣鴦萘r不時sao擾來犯,屠戮百姓,劫掠物資……蕭承洲神色凜然:“兒臣愿為父皇分憂,還望父皇保重龍體,切勿神傷。”昭元帝欣慰道:“父皇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這些事,有你大哥、二哥幫朕分憂。如今,還是你的終身大事要緊,昨日太后還與朕說,你的婚事拖不得了,催著朕將你的婚事辦了。”“兒臣還年輕,終身大事兒臣并不著急。”蕭承洲說。昭元帝笑了笑,瞧見蕭承洲耳朵都紅了,便知他是言不由衷。這幾年他眼中的蕭承洲,都是故作溫和,狀似沉穩(wěn)實則小心翼翼掩藏著自己急躁莽撞的性子,像這樣臉色赧然的模樣實在少見。昭元帝哈哈大笑兩聲,“就算你不急,人家段府的姑娘也等不得了。昨日朕已吩咐欽天監(jiān)那邊推算日期,過兩日也該報上來了。”蕭承洲好似再克制不住,眼中染上兩分喜色,忙垂首行禮:“多謝父皇!”昭元帝道:“今日叫你來,為的就是你的婚事。你加緊時間把身體養(yǎng)好,府中也可以籌備起來了。”“兒臣明白。”昭元帝便擺擺手,示意蕭承洲可以離開了。蕭承洲退出崇華殿,臉上的喜意怎么也退不下去,一路出宮,讓遇見他的人都知道,誠王有喜事了。既進了宮,少不得要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對蕭承洲雖一向都淡淡的,但養(yǎng)了蕭承洲幾年,到底存在幾分祖孫情。她也與蕭承洲說起了他的婚事,言辭間還對昭元帝壓了他這么多年的婚事略有不滿,好在如今昭元帝總算松口,太后也就了卻一樁心事了。直到從太后那里離開,出了宮門,坐進馬車,蕭承洲臉上的喜意才消下去,他吩咐身邊的空青:“按計劃行事。”“屬下明白。”今天進宮,昭元帝雖然沒有詢問他與謝彥來往之事,但提及婚事已是對此事的求證。如果他有異心,想拉攏謝家,那對于段府姑娘的婚事,一定有所排斥。但他的表現(xiàn)是欣喜期盼的,昭元帝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才什么都沒再提及。昭元帝已年過四十,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隨著年紀漸長,兒子們的成長,對朝堂的掌控越來越力不從心,但是對權利卻越來越執(zhí)著。因身處高位,他這幾年越發(fā)的自負。蕭承洲多年的偽裝,便是昭元帝有所懷疑,蕭承洲卻總有機會將這懷疑打消。馬車一路行駛,路過甜味記,想著謝彥喜歡吃的梅子糕,蕭承洲叫下仆過去買一盒回來。在等下仆回來的時候,蕭承洲看到旁邊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孩,一男一女,男孩懷里抱著許多吃食,繞著女孩打轉(zhuǎn),迭聲問女孩喜歡吃什么。女孩羞澀地往他懷里指了指,男孩便將那吃食獻寶似得遞到女孩手里。待那女孩接過,男孩便一直咧嘴傻笑。身后傳來一聲嗤笑,蕭承洲放下車簾,沒回頭地問空青:“你笑什么?”空青道:“沒笑什么。”“嗯?”蕭承洲微微揚聲。空青道:“屬下說了,您可不能罵人。”蕭承洲揚了揚下巴,表示不罵人。空青就道:“屬下看到那小男孩的樣子,就好像看到謝少爺一樣。謝少爺也是那樣,總繞著您殷勤打轉(zhuǎn),只要和您在一起,注意力就只放在您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哄喜歡的人開心呢。”“瞎說八道。”蕭承洲輕輕呵斥一聲,眉間若有所思。離開甜味記,馬車停在王府門口,蕭承洲剛下馬車,便聽下仆稟報,說謝彥已在王府里等著了。蕭承洲問:“什么時候來的?”“您走后不久就來了。”一聽到謝彥的名字,因進宮一趟而被敗壞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蕭承洲揚起一抹笑容,往里邁的腳步略快了兩分。謝彥這會兒在蕭承洲的書房里待著看話本呢。他也不想眼巴巴來這等著,接到蕭承洲進宮的消息后,他在出去玩兒和回籠覺兩邊抉擇了一下,先選的出去玩兒,結(jié)果他跑去找鄭鵬,鄭鵬還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盧宇和王瑞都一樣。謝彥當時挺唏噓的,往常這個點他通常也還在床上躺著呢,自從和蕭承洲交了朋友,早起都快成習慣了。叫不醒那三只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