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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長的時候,那就是望不到頭。名聲不算什么,我姐余生過得快活就行,哪怕我姐說她不嫁,我謝家難道還養不起她?”謝彥這番話說出來,李文華簡直驚訝極了,這還是他知道的那個頭腦簡單心思單純的,只知吃喝玩樂的謝少爺嗎?身旁,蕭承洲含笑注視著謝彥的雙眸,更是異彩連連。謝彥繼續道:“不過該護的名聲還是得護,趁著這事兒忠誠伯府的人還不知道,我們謝家得抓住先機,先他們一步提出退婚,這樣我姐名聲的損害就能降低到最小,等過幾個月,這事兒就翻不起什么水花了。”蕭承洲摸摸謝彥的頭,“這個辦法很好。”謝彥沖他得意一笑,“我腦子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很笨,但偶爾還是會靈光一次的。”下了樓,狼狽的范俊遠和如煙一出現在眾人面前,就迎來一陣驚呼。不過兩人都垂著頭,南星還在兩人頭上、身上都裹了布簾,所以除了謝彥他們,外人壓根不知道他們抓的人是誰。面對一群人好奇的議論,南星潑辣地抖抖繩子,“看什么看,沒看過抓jian啊!”人群一陣哄笑。照樣是常山以劍開路,謝彥等人暢通無阻地來到甲板,跳上小船,回到岸邊,上了停在清風樓的馬車,直接往侯府的方向行去。作者有話要說:我們謝小彥厲害起來,也是很有氣勢、很有擔當的。第14章謝彥并沒有堵如煙和范俊遠的嘴,但兩人這樣狼狽,怕被人認出,也壓根不敢吭聲,老實地閉著嘴被謝彥他們押上車,再推下車,入了侯府。謝彥一回到侯府,叫人先別驚動鏡雅居那邊,只暫時去稟告謝楓。這個時間,謝家人都在各自的院落休息沒有歇下,接到下仆來報,除了大長公主和謝緲以及懷孕的柳嫚,謝楓夫婦和大哥謝赫,不多一會兒都來到了前廳,侯府前廳里,蕭承洲和李文華也在,蕭承洲跟著謝彥回侯府倒還能理解,朋友嘛,朋友家的事就是他的事,站在旁邊撐腰是應該的。不過那個李文華,謝彥注意到這人眼底的興奮,純屬就是想來看熱鬧的。謝彥也不好趕人,不過他轉念一想,李家人打嘴仗可是一流,jiejie這事如果有李文華幫忙,對她倒有好處,便讓人拿了好茶出來,殷勤招待,幾句話把意思透露出來。李文華喝著茶,一臉笑瞇瞇地表示都是朋友嘛,這個自然好說、好說。謝楓等人來到前廳時,先與蕭承洲和李文華見過禮,才仔細去看站在廳中央一身狼狽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范俊遠那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謝楓仔細辨認了一下,才辨出他是誰。謝楓頓時驚道:“你是俊遠?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范俊遠眼中閃過屈辱,想他堂堂伯爺之子,自小錦衣玉食,身上破了塊皮都要好吃好喝地養著,今夜竟被謝彥打成這樣。他憤恨地望向謝彥,口齒不清道:“除了謝二爺,還有誰?!”但他爛掉又腫起來的嘴角讓他說話包不住口水,一句話剛說完,涎水就流下來,忙羞憤地撇過頭。謝楓眼里閃過暗光,沒有像范俊遠以為的回頭斥責謝彥,而是問他:“這女子是誰?”范俊遠身子一僵,剛才只顧著滿心屈辱之感,把如煙給忘了,此時便結舌說不出話來。謝彥諷笑道:“爹,這可是范二爺心尖尖上的人,就等著春闈與jiejie成婚后,將人接進忠誠伯府,與他做小呢。”謝赫眸光沉沉地看向范俊遠。“先將人松綁罷,都坐著說話。”巫翎開口了,語調平靜,但誰都能看出她眼中已醞釀起來的洶涌怒意。南星撇著嘴上去不情不愿將兩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如煙立即揉著肩膀,滿臉害怕依賴地靠著范俊遠。范俊遠拍了拍她的手,低聲安慰:“別怕。”謝楓冷眼看著這兩人的小動作,與巫翎坐下后,問范俊遠:“俊遠,彥兒剛才說的可是真的?”范俊遠勉強解釋道:“伯父,如煙她身世可憐,近來被人逼著要強納回家,我心有不忍……”謝楓已經沒興趣再聽下去,他看著很平靜地抬手示意范俊遠不用再說,“所以,你可憐她,就打算自己把她納回家?”范俊遠話語一滯,小心道:“如煙她只是一名藝伶,進了我忠誠伯府,如何都比不過緲緲的……”“呵!”謝赫冷笑一聲,“這么說,我們還得感謝你范二爺,給了我meimei體面?”謝赫已年過二十,已被請封為世子,乃是下一任的明益侯,如今在朝中掛了個閑職,看著也是正事不做的,整日里也是一副笑臉迎人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可不知為何,整個謝家,唯一令范俊遠發怵的就是謝赫。謝赫一冷笑,范俊遠一時間連話都不敢說。如煙忽然跪在地上,低聲哭泣,懇求道:“一切都是民女的錯,侯爺、世子不要責怪范郎,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范郎,我、我會離開他的!”“如煙!”范俊遠心疼地把如煙攙扶起來,為她拭去眼淚,看著如煙低泣的模樣,眼中對謝家人的不滿更甚。他輕聲對如煙保證道:“你不必如此,此事交給我來,我們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如煙抬起紅腫的雙眼,看著范俊遠的眼神,傾心感動不已。謝彥看得嘴角直抽抽,以往大家以禮相待,不曾深入接觸過,此時才看出范俊遠是比他還沒腦子的人,以前只覺得他書讀得好,現在看來卻是讀傻了,在這個場合下,滿腦子居然還只裝著情情愛愛!這么看來,范俊遠勾搭如煙是很可惡,卻也叫他們借此看清這人的真面目,焉知不是禍兮福所倚?巫翎紅唇一勾,好一個以退為進!他們不是范俊遠的父母,你一賣藝女子是何身份干他們謝家人何事!巫翎脾性兒本就不是那柔順的,一揮袖將桌上的茶盞拂落,碎裂的聲音刺醒了沉浸在你憐我憐氛圍中的兩個人。巫翎理了理衣袖,慢條斯理地開口:“忠誠伯府真是好教養,到今日才知竟教養出范二爺這樣的人才,還未成親,就已經準備納小了。”她冷笑提醒,“范二爺是不是忘了,當初你與我家緲緲訂下婚約時做出的承諾,需我家緲緲年過四十無所出你方能納妾,訂婚書上一筆一劃寫得清清楚楚!”范俊遠被巫翎逼問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這一條他當然記得,還是他親自提筆寫上去的。謝楓慢聲道:“俊遠,你還年輕,一時鬼迷心竅犯錯我也能理解。伯父也不為難你,你日后徹底斷絕與此女的來往,今日之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蕭承洲抬頭,眸中閃過驚訝:謝侯這是打算息事寧人,輕輕揭過?他轉頭去看謝彥,卻見謝彥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