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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嗎?”夏百友搖搖頭,道:“說是胡師兄不知為何使人請師叔與師兄們來,甘師兄二人離得不遠,最先到的,但是房內門戶大開,卻無人影,他們以為胡師兄或暫時有什么事情,片刻就回,未曾想,眾人一起等了半個時辰也未見人,這才慌起來。”“直到把玉房宮翻遍了,也沒找到胡師兄的人影。”“此刻外面到處議論紛紛。”醒林下床,發現自己光著腳,鞋襪已除,知是夏百友幫他脫的,勉強沖夏百友笑笑,他匆忙穿好鞋襪,夏百友將他拉到大餐廳。此刻正是黃昏用膳時,餐廳里人頭涌動,八卦與謠言齊飛。“胡師兄是在宮內丟的啊!”“噓!誰也不知他在何處丟的,別亂猜測。”“宮外不是設著法陣么,魔窟不可能進來的,定是胡師兄自己出去了……”“二師叔才下令不許出宮,胡師兄何等穩重,怎會胡來?”“胡師兄出事前還邀甘師兄他們來他房內呢,定是有要事告知,接著立刻就不見了,不可能出宮的,他若是出宮何必先請甘師兄來呢……”“魔窟太猖狂了,敢在玉房宮內亂來!別讓我逮著他們,見一個滅一個!”“可是宮外設了陣啊,我還是覺得……”“設了陣又怎樣,你不知十年前,那魔尊在數千仙門中人面前,活生生破陣而出。”“是啊,胡師兄上午剛帶來消息,說魔尊的尸身不翼而飛,恐怕已死灰復燃。”“那守燈人的尸身也丟了,這事越來越玄乎。”“守燈人連墳墓都被破開了,還有人摘了上面栽的還生樹葉,給東山派和紅云教得弟子做了標記……”“下一個怕是這二人要丟……魔窟到底所欲何求?”“這樣悶不吭聲的吊著人……”“你們看剛進來的人是不是東山派被標記的那人?”“沒錯就是他,虞上清掌門的獨子,年紀不小一事無成,修為低極了,在我們東北一帶很有名,人家背后叫他廢物……”“全靠有個好爹啊,話說他們門派里最出頭的是荀未殊吧……上次第四的那個……”“聽說好像是他老爹的私生子哦,虞上清本來就是紫極觀叛逃的嘛,他在紫極觀有個青梅竹馬的情人兒,情人兒在他逃后十多年帶著個荀未殊跑來找他哦……說不清……說不清啊……”“他也蠻可憐的,東山派故去的老掌門是他的外公哦,出了那檔子事后,他娘也被氣跑了,好些年不回家,連兒子也不管了……”“造孽哦……”“那這虞少爺該爭氣哦,怎么還一點本事不長,不懂事啊……”平日里這些風言風語,醒林聽慣了,今日這樣長篇累牘的連環暴擊是第一次。每一句都像是踩著點扎針。他不動聲色,垂下長長地雙目,夏百友四下尋找空位,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像是怕他一個沖動,把桌子掀了似的,忙將他摁在座位上。醒林拍拍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笑道:“我無事。”夏百友察言觀色,道:“你無事的話……那我去端點吃的,順便細打聽下。”醒林點點頭,他咋醒來,頭還有些暈,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他總覺得剛才聽到的一長篇對白里,有什么不對勁……越是回想越是眩暈,他嘆息一聲,乖乖伏倒在桌上,額頭頂著桌案,睫毛擦著木板,他把方才聽到的閑話重頭梳理幾遍,未發覺任何不對之處。但怪異的感覺越來越重。他拍拍后腦,想將那點紛亂的思緒理清,桌子對面的長凳被人拉開,一個人重重地做到對面。他抬起頭,是夏百友,取飯去的夏百友兩手空空,臉上泛著異樣的微紅。他不禁問:“夏兄,你怎么了?”夏百友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左顧右看,確認身旁無人關注他倆,從懷里露出一個卷著的話本兒。身旁身后人來人往,各處各人聲音沸雜,夏百友擔心有人看到他的話本兒,又礙著人多不敢大聲說話,從對面起身,弓著腰挪到醒林對面。醒林看著他賊頭賊腦的模樣,他一捱身,醒林便和他一起低下了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偷東西了?”夏百友:“……”夏百友:“我沒有!我……我方才在我們紫極觀弟子那里搜刮來一件東西,只給你看。”他把懷里的話本偷偷從桌下傳遞過去,醒林觀察他的神情,若有所思。這是他近日第二次看話本兒,他心里提起不好的預感,伸手接過話本時,瞄了一眼封皮。名字算是尋常話本的名字,醒林不敢輕敵,從這三個字,他心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話本怕又是自己有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墊底,緩緩打開第一張。饒是早有準備,一盞茶之后,醒林依然一副被雷劈中的面色。夏百友剛在別處已閱過,他沒好意思跟著醒林再看一遍,在一旁飽含羞澀與期待的,注視著醒林邊看邊變的臉色。醒林緩緩地,沉重的合上書頁,嗓子里猶如堵了幾千斤棉花。夏百友依然頂著大紅臉,眼含春波地給他飛了個眼色,問道:“如何?”這是一本春宮,一本有字有畫的精致又講究的春宮,它刊印清晰,文字老練,畫工細膩,細節駭人,內容勁爆……燈前坐三個字既是某頁插圖的翔實內容又貫穿主題……他確實是一本好春宮——如果他書中主角不是自個兒的話。醒林顫巍巍的手指指著這本書,“你再說一遍,你從何處得來?”夏百友露出一個隱秘又歡實的笑容,下午的他已非上午的他,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見識過男子春宮的他,飛升了。“就我們紫極觀啊,我見他們悉悉索索的在桌下傳這個東西,一見我還裝的無事人的樣子,便一手搶來了,他們還囑咐我不要亂傳,只自己私下看便可。”醒林聽了最后一句,心里略微好受那么一絲絲,他問:“這書你們從哪處得來,怎的還帶到玉房宮里了!”夏百友道:“我們是從玉房宮弟子處得來的,玉房宮弟子是從紅云教弟子處得來的……至于紅云教弟子大概是從你們東山派弟子處得來的……”第二十一章醒林一路聽下來到最后一句,剛略緩下的一口氣沒抽上來,一下噎住他的心肺,他把嗆上來的咳嗽強壓進去,胸中幾股氣流憋得生疼。夏百友恨不得站起身,指著大餐廳來往的眾人,“我估摸著這幫人大半都看過了。”醒林握住他指著眾人的手指,默默地按在桌上,“好了,我知道了。這話本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