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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下床站好,盯著門口。不速之客很快就出現在他眼前。機械外殼,似曾相識的圓滾滾外形,還有“眼部”那兩只一閃一閃的白燈......馮樂業愣了愣,走上前彎腰將對方抱了起來:“小Q?”正是小Q。見他對自己打招呼,小Q抬起一條圓“胳膊”作為回應的手勢,說:“很高興再見到您,馮先生。”“......為什么你會在這里?”馮樂業舉著小Q打量了一圈,“你是怎么過來的?”小Q的圓腦袋動了動,分析了一會兒問題,才回答:“我是您的訂制機器人,始終為您服務。”馮樂業將他抱著走到床邊:“有清潔鼓輪的功能嗎?”“有的。”小Q的身側開了兩道縫隙,幾個機械臂伸出來,用最快速度將鼓輪清潔干凈。他將它抱上了床,躺著,繼續看天花板。......帝都軍械處,技師宿舍。室內仿佛狂風過境,所有的物品被吹得四處散落,而馮樂業沒來得及帶走的相片,在墻角處孤零零地躺著,不過,還是被眼尖的蔣戰北注意到了。他一拳捶上墻后,咬咬牙撿起相片,輕輕撫了撫表面。年幼的馮樂業長得和現在有些不同,但是一臉認真的模樣還是能認出就是本人。“黑暗聯盟是想抓你做人質嗎。但帝國的行動并不歸我管,萬一出事,我......”蔣戰北眉頭皺著,抓著相框的指關節處泛白。那邊蔣瑁還在等馮樂業的合作意向,并且勝券在握,認為蔣戰北會說服對方配合帝國的研究項目。戰場捷報不斷,帝國軍隊步步緊逼,以一個星球為突破口,漸漸向黑暗聯盟內部攻進,一路上甚至沒有遇見太過于棘手的勁敵。經驗豐富的帝國領袖對此懷有疑心,認為黑暗聯盟沉寂18年,必定有大招在等著他們,所以,他讓在前線的將軍們先不要管營救海蒂斯等研發人員的事,先在周圍擴大攻占面積,免得到頭來一個不慎反被聯盟兜進包圍圈套牢。然而,蔣戰北這邊傳來的消息打破了原本的計劃。蔣瑁重新命令前線的人快攻,盡量趕在對方出口要挾之前救回海蒂斯等人。“這就是黑暗聯盟沒有頑強抵抗的原因?”蔣瑁對蔣戰北說。他們兩個此時仍然用通訊器對話。“很有可能,”蔣戰北在屋子里走了好幾圈,“他的能力早在異星戰場就有體現,現在和我的關系又......如果到了危急關頭,請您務必停我的職。”“你想太遠了。”蔣戰北斬釘截鐵:“提前做好最壞打算。”為什么無所顧忌地在電話里說?蔣戰北不怕任何人聽到,相反,聽到了最好。他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以馮樂業作為要挾籌碼,恐怕還是有點偏。再說,如果馮樂業真有生命危險,他愿意單槍匹馬去聯盟進行談判。這就是他的最壞打算了。蔣瑁沒轍,在電話里不方便說太多戰略的事,只是勸了兩句,讓他樂觀些,又說待會可以來找他詳談,順便討論些別的事。關了通訊器,蔣戰北看了看相片,回想前幾次第三人格如何出現的場面,猜出來馮樂業是怎么被突如其來地帶走了。他收拾了一下房間,只帶走了那相片,想著日后再見到馮樂業,親手交予他。走出宿舍樓門,他沒有去找蔣瑁談事情,反而是先問了于重鎮在哪里,方不方便聊聊。于重鎮剛回帝都軍隊,池樹啟在他旁邊,美名其曰“專屬醫生”。也沒回避他,于重鎮同意蔣戰北過來。一來,蔣戰北先看了看池樹啟。于重鎮問:“只是簡單的聊聊?”蔣戰北想了想:“......池樹啟如果不介意我說第三人格,可以留。”“肯定得聽啊!”池樹啟一提到這人就來氣,上次那個人來找自己,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讓他直覺這個人對于重鎮有點別的意思,現在恐怕是確認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于重鎮對此有什么反應?他看了看旁邊的人,“你不介意我留下來聽聽吧。”于重鎮繃著臉點點頭,表情嚴肅起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多的不說了。確認門窗關好,三個人都沒有坐下,站在辦公室中間,挨得都很近。蔣戰北簡短地說:“馮樂業失蹤了,估計是第三人格帶走的。”說罷,三人彼此交流了一陣眼神,一時間沒人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池樹啟才“我靠”一聲跳腳了:“第三人格想干什么?!”“想干什么?”于重鎮冷冷地,“他想找死。”蔣戰北嘆口氣:“他們可以要挾我,但是于將軍,你一定不能受影響,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該干什么干什么。”好歹也是和自己一起偷過第二人格身體的同伴,于重鎮說:“第三人格欠我的,不止是一個人的事情了,放心,我不會留情的。但如果馮樂業真的有生命危險,我也不可能不管。”蔣戰北說:“你別管,我有辦法。他三番五次找你說了什么,我還是能猜出來。其實,自從他用李代桃僵的方法奪走身體逃走那時起,我就已經有所推測......”“就知道!”池樹啟義憤填膺,慷慨陳詞,“有次他也找我了,說的話真夠厲害的。你們要對抗他,帶上我的一份,人格提取我會做,以后把他提取進狗的身體里讓他繼續造!”于重鎮無奈地笑笑,只能對他直白了說:“說到底是我惹的爛桃花,你就做好后勤醫生吧。”“有什么需要我們池家幫忙的,盡管提。”池樹啟說。池家是醫學世家,治的都是疑難雜癥,預約的人已經從今年排到來年七月,忙不過來,再加上他們并不愿意參與政/治,平時根本不會加入軍隊的任何后勤工作。如果池樹啟能說服他們為軍隊做一次后勤,那么這些頂尖醫生,也許能挽救更多帝國軍人的生命。“謝謝你。”于重鎮真誠地說。池樹啟熟稔地抬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齊耳短發,眼睛很亮:“那你能不能接受我了?”于重鎮打掉他的手:“蹬鼻子上臉。”蔣戰北打斷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說:“總之,我有我的打算,你們知道這件事就夠了,別的,最好不要多說。”“蔣瑁也知道?”于重鎮問。蔣戰北說:“他剛知道。接下來我就要去給他匯報工作了。”“那你保重。”幾人到了別。迄今為止,所有人都以為是第三人格干的。他們把所有的矛頭指向最顯眼、最有動機的那個,只是因為真相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