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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實力已無太大差距,到時帝國艦隊估計只會節節敗退。”秦軒對未來局勢提前做著預判。“那時,你可就真成了帝國歷史上唯一的昏君了。”唐狄的聲音更加寡歡。歷史自有公論。秦軒并不怎么介意暫時做個昏庸之主。“唐將軍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大展下風采。”他們兩人雖然每日通訊,可說的事情卻大多都是公事。這么說起來,好像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懂得情調的人,過于嚴肅了。秦軒更喜歡兩人之間輕松愉悅的氛圍,雖然形勢并不完全允許,但可能的情況下,他還是會稍微注意調劑一下,比如就像現在這樣,在本很嚴肅的話題中間,穿插上一句略顯玩笑的話。這樣的話,對屏幕那端的唐狄來說,一向很有效。“大哥……”果然,唐狄的聲音軟了下來,一點都不像號令AFAR軍上下的唐將軍,他的人也好像軟綿綿的不再繃著了,終于有些隨意地歪靠在了沙發里,“大哥,我好想早點結束這樣的對峙啊。”唐狄難得地撒了個嬌。他和秦軒相識于年少懵懂時,最初那兩年日日朝夕相處,而隨后的這許多年來,卻不得不一直過著兩地分離的日子。亞空間通訊器成了他們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伙伴。雖然他無怨無悔,但要說不想念,那自然是假的。可唐狄卻很少會直接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可今天不知為何,他一早起來心里就一直涌著一股情緒,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就怎么都按捺不住了。他今天特別特別地想念秦軒,然后又特別迫不及待地將這份想念脫口而出了。這很不唐狄,于是唐狄的臉,微微地泛了一點紅,就差又把指尖悄悄地捏起來了。“那估計很難,畢竟帝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AFAR軍和帝國之間的對峙,時間短不了。”論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秦軒還真應當當仁不讓,一瓢冷水還不夠,還得再添一桶冰塊,“再說,秦鳴也還少點歷練,暫時還排不上用場。”語氣里還帶著點對弟弟進步不夠快的怒其不爭,真是皇帝的弟弟不好當。提到秦鳴,自然很容易想到云天嘯。“說起來,云天嘯其實是個非常優秀的教官。”秦軒幽幽一嘆。雖然他剛還擠兌不在場的弟弟,可必須承認,在云天嘯身邊的那段時間,秦鳴可以說是有著脫胎換骨的成長變化。而云天嘯又是個非常杰出的軍事天才,每每思及他為自己選擇的結局,秦軒和唐狄總是難免唏噓。秦軒雖然與其信念不同,但始終敬重云天嘯。唐狄與云天嘯配合多年,自然對他也有一份亦師亦友的惺惺相惜。原本,他們也許可以在未來的某一天,眾多過往泯然一笑,然后行進在同一條道路上的。“好了,不提這個。”秦軒和唐狄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已經足夠千頭萬緒,沒道理在兩人難得的通訊時間里,還繼續嚴肅團結下去。“還有一個理由,剛才忘了說,雖然我即將上線昏君人設,可也還沒到為博紅顏一笑,烽火戲諸侯的程度,這位紅顏,你說是不是?”秦軒不但擅長破壞氛圍,還挺擅長制造氛圍的。而且竟然還沒忘了之前的話題,就是昏君人設雖然還沒上線,可有點□□的人君人設倒是演得順暢自然。“大哥!不對,皇帝陛下!你——成何體統!”唐狄的情緒本還有點惆悵,聽了秦軒這話可真是既羞且憤。什么紅顏?難道他還成了誤國的禍水不成?秦軒見狀掩唇悶笑,然后才好像認輸似的哄著人說,“口誤口誤,純屬口誤,我對面的這位倜儻青年,明明應該是藍顏才對。”什么藍顏紅顏,這壓根就不是關鍵。他不過就是今天想起了什么,難得地想多聽兩句體己話而已,結果調戲話倒是先落滿了一耳朵。唐狄真是不想再和秦軒再說下去了,根本沒法好好聊天嘛。唐將軍的那點小心思,以前就不曾能瞞得了秦軒,如今自然更加是一點都瞞不過眼前的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秦軒先在嘴上占夠了便宜,然后才開始深情款款。“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自然記得。”今天還真是個特殊的日子.曾經的某年某月某一日,也是這樣屏幕兩端的人,不知怎么就一不留神,互相訴了個衷情表了個白,順帶彼此鬧了個大紅臉,真是個讓人想起就覺得應該好好紀念一番的日子呢。唐狄聞言抬頭與秦軒對視,眼睛閃著星光,和那年那晚的他,簡直一模一樣。秦軒心里忍不住一蕩,對面這人如今真是越來越撩人不自知了。“局勢不允許,禮物就先免了。不過,你可以記賬,日后一并來向我討還就是。”秦軒年長,理應大方,因此說得特別豪氣。“那大哥你呢,想要什么禮物?”來而不往非禮也,唐狄自然也是個特別知禮的人。“早想好了,年年都給你記著呢,日后我自會跟你一件一件的討還,絕不會便宜了你。”今夜反正已再無正事,再撩撥一下好像也沒什么關系。秦軒難得讓自己放了個縱。“皇帝陛下,你可真是錙銖必較啊。”“管理得當,勤儉持家,應該的。”這個夜晚,夜色很美,星光燦爛,亞空間通訊器因為屏幕兩端的這兩個人,就好像被灌滿了蜜糖,絲絲蔓蔓地散發著誘人的甜味。帝國這一年的冬天特別漫長,長得好像看不到春天的影子。可再長的冬天也終有過去的那一天。春天的腳步還是一步一步地臨近了。當春花終于爛漫,楊柳終于泛綠的時候,AFAR軍在唐狄的親自率領下,主動打響了醞釀許久的一場新戰役,直接劍指帝國中央星區!第28章第二十七章摧枯拉朽(下)據帝國氣象史料記載,5334年的春天來得有點晚,即使山花已開、綠葉已現,倒春寒卻依然令人覺得料峭。天氣有時很容易影響人的心情,好天氣如此,壞天氣更是如此。比如5334年春天的帝國中央理政會上,一眾帝國高層的臉色就比倒春寒還要來得更加料峭一些。自5332年深秋,云天嘯率領AFAR軍正面和帝國杠上以后,帝國高層的心情就宛如坐上了過山車,時而震驚,時而焦灼,時而憤怒,時而鬧心,總之就是十分得驚險刺激了。可帝國高層還真從未像今日這般憂心忡忡過。畢竟,AFAR軍鬧得再歡騰,之前在他們眼里始終也不過就是一只螻蟻而已。可如今螻蟻脫胎換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