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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悍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高不成低不就,打掉一個機關科長、派出所所長還差不多。要想弄倒一位帝都省部級高官,這個金額的犯罪說出去讓全國人民笑話你們當官的無能,貪的也忒少了,擱誰誰都不信。

然而,更多的內情已經深埋了十多年,很難找到證據。公安手心兒里捏的唯一一個最有力的活的人證,就是羅強。

羅強說與不說,就關乎著后臺垮不垮。

邵鈞心急,追問:“到底什么案子,老二你跟我說實話,你犯啥事兒了。”

羅強避重就輕:“挖墳掘墓的舊案子。”

邵鈞手扶著羅強的膝蓋:“你跟我說,我還能找人幫你,或者我去求求我爸,別他媽再審了。”

羅強意味深長地看著邵鈞,搖了搖頭。

邵鈞在辦公桌前心煩意亂地翻文件,情緒焦躁,走來走去,突然扭過頭,兩只眼珠放著光,直直盯著羅強,說:“老二你腦子里想什么?我告訴你,你甭給我胡來,甭想!……又是因為你們家三兒,對嗎?!”

羅強沉默地看著人。

邵鈞這脾氣上來了,心里特憋不住火,這么多天的等待,煎熬,他把腦子里的存貨像煎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想了好多遍,零星點滴的信息拼湊到一起,想明白了,愈發的忍無可忍。

要不是顧忌這姓羅的大小兩個混球兄弟情深,他真想出去揪著羅小三兒,討個說法,他想揍人。

邵鈞指天畫地地跟羅強說:“老二,你就一大混蛋,大傻蛋,我知道你這會兒心里琢磨什么呢!我也是警察,這事我早都調查清楚了,姓劉的是你仇人,也是你弟的仇人。他兒子劉曉坤,我見過,我也認識,我們圈兒里都管丫的叫‘劉大傻’。這廝從小就是呆霸王,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看丫不順眼的人多了。劉曉坤吸毒,藏毒,被程宇抓過,打過,結了梁子,好幾回挑事兒,尋釁報復傷人,這回進拘留所,又是程宇親手抓的人。”

邵鈞腦子轉得飛快,連珠炮似的:“老二,你是為你弟,對嗎?你也知道,姓劉的這回搞不死,出來了就是第二個譚五爺,絕不會放過羅戰和他那口子!所以你想把姓劉的一家子翻進去?”

羅強冷冷地接口:“姓劉的幾次三番想搞死我,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老子能饒了他?老子咬死他。”

邵鈞脫口而出:“你咬他,他再咬你咋辦?你把你自個兒也折進去,值得嗎?!”

羅強哼道:“值不值的,等著他們把三兒折進去、把三兒害了,那害得還不是老子的人?我等他先下手嗎!”

邵鈞難以置信地瞪著羅強,想不到事到如今,羅老二還是這么認死理,一條道走到黑的熊玩意兒。

羅強為誰?說是為他自己討還公道,歸根結底他媽的還不是為羅戰!

要不然羅強早不咬晚不咬,牢里憋這么多年,眼瞅著都快能減刑了,就趕上羅戰那邊遇險出事,又要把自個兒搭進去?!

“老二你到底想什么?現在蹲在牢里蹲十五年的人是你,現在在外邊兒當著大老板做著買賣吃香喝辣的人是你弟,你還要咋樣,你毀你自個兒嗎!你就這么糟蹋你自個兒嗎?!”

邵鈞腦子里那根筋轉不過彎,一遍一遍地琢磨,胡思亂想,惱怒著,恨著,嘴唇都哆嗦了。

羅強的眼神像被微微刺痛,似乎想要解釋,卻最終忍住了,什么都沒說。

他面無表情看了邵鈞一會兒,扭開臉,默認了邵鈞所有的指責,一副“老子就這樣兒了你怎么著吧”的冷感。

羅強最近頭一回進到邵鈞的辦公室,才知道邵鈞現在有了單間,屋里除了辦公家具,還有一張床。

極其簡陋的一張鋼絲床,墊了好幾層被褥。這種床勉強能睡個整夜,一翻身就咯吱咯吱四處亂響,硌得人肋骨疼。羅強都不愛睡這種床,更別說邵鈞這少爺出身的嬌貴人兒,這床能舒服?每天晚上睡得能踏實?這樣身體能好?

床頭柜上亂七八糟,擺了五六個馬克杯,有殘留著咖啡底子的,還有中藥底子的。邵鈞手懶,平時在家就從來不干活,都是保姆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現在沒人伺候了,他咋辦?這小少爺每天用完一個杯子,擱那兒攢著不刷,等攢齊了一星期的杯子,一塊兒刷,潔癖都快給矯過來了!

邵鈞現在身體也不好,怕著涼,怕凍。監區辦公樓可比不得城里的首長大院,水龍頭沒有二十四小時循環供應的熱水,邵鈞每天都要拎兩只暖壺,去鍋爐房打開水,拎到屋里,自己拿個臉盆和腳盆洗洗,泡泡,暖和暖和,再縮到被窩里……

羅強冷冷地看著,打量著屋里的一切。

三饅頭這小孩,就是在坐牢。

原來愛一個人、牽掛一個人的方式,就是不顧一切把這個人掌控、禁錮在身旁,占有對方感情和生活的全部,直至毀了這個人。他以前毀小三兒,現在毀饅頭。當初一個眼神幾句話,把弟弟從正道勾得墮入歧途,輟學混道,如今羅小三兒離開他了,成家過小日子了,他現在手心兒里徒勞地攥著的最后一個念想,就剩下邵鈞,所以才會死摽著不放手,一點一點壓榨啃噬這個人對他的信任和心軟,極端的自私,殘忍……

邵鈞直到后來都記得很清楚,羅強那天極為反常的舉動。

羅強抬眼看著他,深深地看了很久,問:“饅頭,你這是第幾回住院,自個兒記著嗎?”

邵鈞心不在焉:“感冒,沒事兒,你甭聽醫生咋唬。”

羅強啞聲說:“第四回了。你自從肚子上開了一道拉鎖,第四回住院。”

“四個月,你一共在醫院待了七十八天。”

邵鈞說實話自個兒都記不清數,卻沒想到羅強一天一天地給他數著。邵鈞每回去醫院、不在監區的日子,羅強晚上躺在床上,手指甲在枕邊墻壁上劃道,邵鈞不在一天,他就在墻上劃個道。邵鈞住院七十八天,就是有七十八條道子深烙在羅強心口上……

邵鈞心里一軟,摸一把羅強的頭發,哄道:“你小瞧我,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風?我多牛逼你沒見過?”

羅強兩眼發直:“你就是這么弱不禁風,你一輩子都這樣了。”

兩個人怔怔地對望,羅強忽然伸出手,聲音低啞,難得溫存:“寶貝兒,來,讓老子抱個。”

每一回這樣,邵鈞都像著了魔,勾了魂,下意識地,就把羅強的頭攬在懷里,用力揉了揉腦瓢上堅硬的發茬。

羅強那天就一直坐著,一言不發,一條胳膊環著他的腰,臉埋進他懷里,在他肚皮上,刀口愈合的位置,嘴唇貼上去,貼了很久……

兩天之后,羅強自首。

羅強用所有人都沒料到、紀委和公安調查組都措手不及的方式自首了。他在犯人每周反思教育課例行公事下發的自檢揭發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