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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聲地跟著喊道。【是,我殺了婆婆,可你們,沒有資格手刃我為婆婆報仇?!?/br>這個念頭在青冢的大腦中一瞬間劃過,他反射性地逃進了房間,用門擋住了逼過來的砍刀,他狂奔到了窗邊,拉開窗戶,發現齊七正在樓下,向他招手。再沒有絲毫的猶豫,青??钢⑵诺氖w,從樓上一躍而下,風力很好地減少了沖擊,青冢平穩地落在地上,拽著齊七的手往出逃跑,剛跑了幾步,又被另一撥人擋住了去路。殺人犯,騙子,各種罵聲不絕于耳,樓上的青壯漢子們也跑了下來,前后夾擊,老板娘在層層包裹后,哭著指著青冢和齊七:“是他們,他們殺了我哥哥還不夠,還殺了婆婆,他們是殺人犯,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青冢想要解釋的想法,被這句話堵住了,他握緊了刀,但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這些真正的人下去手。人群中有異能者,各種火球水球雷電球被扔了過來,卻阻擋在了距離兩人半米遠的地方,青冢看向齊七,齊七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依舊是極為冷淡的聲音:“想殺出去,還是逃跑?”齊七又給了自己一個選項,他似乎總愛給自己選項。青冢這念頭轉瞬即過,他選擇了后者,有幸再次乘坐了齊七的龍卷風,兩個人飄到了半空中,耳畔的謾罵聲漸漸消散了,青冢將阿婆的尸體從扛著變成了抱著,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無話可說。40.青冢想給婆婆找一個埋骨的地方,但他和齊七首先要面對的是全市的通緝令。走廊的監控被截去了有限的一部分,上傳到了網絡上,公安機關很快發布了通緝令,青冢的臉,連帶著齊七的一起,被張貼在了各大人流密集的區域,青冢成了殺人犯,齊七成了他的同伙。荒誕不經的世界,著實可笑又可悲。青冢和齊七藏身在了齊七名下一處偏僻的公寓里,但在外出采購必要品和獵殺喪尸的時候,總會被認出來,青冢抓著齊七就跑,不是擔心會被抓住,而是擔心齊七會下殺手。如果說殺喪尸,還能勉強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勉強說服自己,那么眼睜睜地殺人,或者看著齊七殺人,就是徹底顛覆掉青冢整個人的人生觀,東躲西藏的日子著實過得憋屈,在被追捕的壓力中,青冢獵殺喪尸的動作越發嫻熟,之前被齊七帶出去練習各類技巧的動作,也變成了自發地出門尋找喪尸進行殺戮。齊七不以為意,他一開始次次跟著青冢出門,到后期的時候,也不太跟了,婆婆是尸體在征得青冢的允許后,被齊七用風風化了,變成了一盒灰燼,埋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齊七有點想再設個局,又想到了青冢搖搖欲墜的底線,選擇了暫時的保留觀察。青冢和齊七足足被追捕了一個月,華國終于爆發了巨大的殺人潮,潛伏著的,積蓄力量的喪尸露出了爪牙,一時之間,電視臺的每個頻道,網上處處都在更新著傷亡數目更大場景更為恐怖的殺人案,青冢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由于罪犯過多,警察的掌控力已經大不如前,整個社會的安穩處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青冢和齊七獵殺的腳步從未停歇,齊七終于開始調教青冢的殺人技巧,兩個人經常在深夜潛伏到喪尸群中,殺個來回再出來,也有危急時刻,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但齊七的風系異能簡直開了掛一樣,一旦情形不好,立刻被風卷走逃跑。青冢也見過能飛的跟著追捕的喪尸,但他們的速度和耐力完全比不過齊七,每次兩人都能化險為夷。社會上的輿論建議政府讓武裝部隊駐扎進城市,軍隊輔助警察維持城市內混亂的秩序,但政府對此類建議充耳不聞,大批的學生涌上街頭,標語橫幅揮舞著游街抗議,一開始還頗具規模,但隨著幾個喪尸的出現,大規模獵殺普通人和異能者,人群再難聚集,畢竟誰也不想成為瘋狂殺人犯的目標。瘋狂殺人犯一一這是目前整個社會對于這一小部分開始瘋狂獵殺的喪尸的統一說法,網絡上關于喪尸的討論依然被屏蔽得嚴嚴實實,甚至連一些知名的末日也突然“消失不見”,主流媒體宣講的依然是,這是由于異能的產生,人類心理扭曲而造成的系列瘋狂殺人犯事件。青冢在這紛爭中,救過不少普通人和異能者,但當他們看到他毫不留情地將刀插進喪尸的身體中的時候,他們大多對青冢抱有很深的恐懼,甚至想要報警,讓警察把青冢也關進監獄里。青冢也曾試圖向他人解釋,這是喪尸,但根本無法溝通,很多人壓根不知道喪尸是什么,即使是有人知道喪尸是什么,也不愿意相信,那衣冠楚楚,面容整潔,會流血會說話有回憶的人是喪尸。齊七向青冢分析過,現在參與暴亂的喪尸,還不足喪尸總量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一百個人里,有六個人開始犯罪,但這個比例,已經足夠全社會恐慌了,而此刻的政府機關,終于開始停止裝死,它解除了槍支的禁令,甚至表示,凡通過檢查,血液呈紅色的民眾,可以憑借自己的身份證,按照自己的年齡領取不同的槍支或者刀具,用于自保。得知這個最新公告的時候,青冢正在擦刀,他的手頓了頓,偏過頭,看向齊七:“齊七,他們是瘋了么?”齊七還在磨咖啡,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帶了一點愜意和閑適,香氣飄了出來,齊七端了一杯,放在了青冢的面前,自己拿著另外的一杯,喝了一小口:“他們早就知道最后醒來的人有問題,現在也幾乎是在明示民眾最后醒來的人有問題,之前的隱瞞應該是額外有什么計劃,現在計劃完成了,可以讓社會亂起來,趁亂殺異端,能殺得越多,自然是越好的。”青冢放下了布,收刀入鞘,他也端起了咖啡,學著齊七的模樣喝了一口,卻被苦澀的味道弄得眉毛緊皺:“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不采取一些措施,即使是在所有人都醒來之后,聯合軍隊的力量,也完全可以把喪尸扼殺在搖籃中,就算現在到了這種情形,大規模的軍隊集體獵殺,總比弄出這種手段,讓人類相互猜忌,讓親友拔刀相向更為妥當?!?/br>齊七沒說話,青冢就知道這問題他是不愿意回答了,他抽出了一張白紙,手邊的PAD計算著各種的軍隊,武器,以及喪尸的具體數字,越算手指的動作戳得越快,到最后,他隨手扔了PAD和紙筆,仰躺在了沙發上:“軍隊的力量,只能保護一部分的人,大部分的人,只能依靠自己?!?/br>齊七沒接這個話茬,他問了青冢一個頗為有趣的問題:“你是堅信生命是平等的,那么,用一個警察的命,換一個平民的命,你是什么的感覺?”青冢沒說話,他大概明白齊七是什么意思了。我們的教育向我們的潛意識輸入了一些固有的觀念,比如醫生,就必須救死扶傷,比如警察,就必須維護治安,以警察和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