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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了點頭,蕭悅沄便也朝邱志點頭再見,然后離開了休息室。見外人都不在了,邱劍才收起笑容,瞪了一眼今天尤其沒有眼色的兒子。人家是省書法協(xié)會的會員,又進入了這次的決賽,在這個場合與自己勉強能算平輩論交,而他比蕭悅沄還高一個年級,現(xiàn)在也只能陪自己這個當(dāng)父親的來參賽而已,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比蕭悅沄差,但邱志這小子在對方面前明明已經(jīng)矮了一截,只能借自己的光耀武揚武罷了,這就很光榮了?看著邱志在自己的厲眼下變成了鵪鶉,眼中還有莫名其妙,邱劍搖了搖頭,心道:到底還是嫩了點。**蕭悅沄沒有坐節(jié)目組的車回酒店,傅若謙親自開車來接他,車?yán)镞€有一起過來的鄒文濤。蕭悅沄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同時出現(xiàn),心里有點奇怪,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很淡定地接受了他們的熱情招待,去吃了一頓據(jù)說很正宗的帝都菜。一直觀察著兩人的蕭悅沄發(fā)現(xiàn),雖然這兩人依舊愛抬杠,但氣氛明顯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看來他們這段糾纏許久的“孽緣”終于有朝好方向發(fā)展的趨勢了。對此,蕭悅沄自然樂見其成。晚上九點左右,蕭悅沄被傅若謙開車送回了酒店。到底是五星級酒店,即便是一間普通大床房,裝潢和空間也是不同凡響的。蕭悅沄欣賞夠了房間,便坐在窗戶邊的沙發(fā)上,靜靜地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夜景,天空中的點點繁星與現(xiàn)代化大都市的萬千燈光相互輝映。一個人獨處的感覺,在這靜謐的夜里忽然明顯了起來。多久沒有這種孤獨感了?蕭悅沄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了。來到現(xiàn)代以后,大部分時候至少都有弟弟和他相依為命,即使偶爾出遠門,蕭悅沄也不是單獨行動。之后又有了傅朗和寶寶,他身邊就更加熱鬧了。蕭悅沄看了看手表,趕緊跟家里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又分別通過視頻跟年年和洋兒道了晚安,與家里人說了好一陣才結(jié)束了通話。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數(shù)字,想到地球那一邊與華國的時差,推測傅朗應(yīng)該在忙,于是便沒有打擾。就在蕭悅沄打算去好好泡個澡時,內(nèi)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蕭悅沄來到現(xiàn)代的第一天住的就是寧通集團的酒店,之后拍戲時也住過幾天,因而,他只以為是酒店的客房服務(wù)或者節(jié)目組有事溝通,便不慌不忙地上前按了免提,接通電話。“沄兒?”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在喚出這個名字時,那平時冷硬的聲線里明顯多了幾分柔情。蕭悅沄驚喜道:“你在酒店里?”傅朗勾起嘴角,想象著愛人此刻的眉眼,仿佛這幾天的舟車勞頓和瘋狂加班留下的滿身疲憊都不見了蹤影。“你來頂層2402號房。”**總統(tǒng)套房里,傅朗已經(jīng)點了一桌燭光晚餐。盡管蕭悅沄已經(jīng)吃過了,但他依舊笑著坐下來陪傅朗吃了會兒。在陽城窩了大半年幾乎沒動彈的傅朗一周前還是不得不為朗峰高科出了趟國,本來預(yù)計還得過幾天才能回來,因而蕭悅沄根本沒想到傅朗此刻會出現(xiàn)在帝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工作提前結(jié)束,我就回來了,直接訂到帝都的機票,來陪你參賽。”面對愛人的疑惑,傅朗輕描淡寫地如是答道。蕭悅沄笑著搖了搖頭,他只覺得自動西南蠱毒事畢后,傅朗的心竅似乎也越來越打開了一般,偶爾也會主動跟自己玩點他所謂的浪漫情趣了。這是大半年來,兩人第一頓沒有他人在場的晚餐,連傅蕭年這個大電燈泡也不在。雖然傅蕭年是個很乖巧好帶的寶寶,輕易不哭,但是他終究是個寶寶,餓了拉臭臭了不舒服了,該嚎還是會嚎。有時候夜里他忽然醒了,也會把睡在一旁的夫夫倆吵醒,好一頓拍哄照料,忙得焦頭爛額。好在,傅蕭年夜哭的頻率沒有一般寶寶那么頻繁,哄一哄也就安生了。因而這一回,沒有孩子在一旁,夫夫兩雖然悵然若失,但又覺得有種仿佛放假般的舒爽感。至于剛才生出的那絲寂寞,蕭悅沄已然完全拋到了腦后。在和諧美好的氛圍中,兩人共進完燭光晚餐,然后一起在總統(tǒng)套房的超大浴室里洗了個雙人浴,最后靜靜地擁抱著在KINGSIZE的大床上睡了過去。明天蕭悅沄要比賽,傅朗趕了一天飛機為了調(diào)整時差嚴(yán)重缺覺,因而這一夜自然是單純地蓋被子純睡覺。夜里蕭悅沄莫名醒來一次,下意識地摸黑看了眼旁邊本應(yīng)是搖籃的位置,撲了個空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哪里。他松了一口,迷迷糊糊地調(diào)整了個姿勢又睡了過去。懷中人一動,傅朗也醒了過來,感覺到蕭悅沄的動作,他很快明白過來,下意識地攏了攏對方,將人抱得更緊了一點,蕭悅沄也舒展身體很自然地回抱住他。嗅著同樣沐浴后的清香,感受著愛人熟悉的體溫,兩人再次陷入了夢鄉(xiāng)。第123章賽前蕭悅沄和傅朗毫無眼里地雙雙睡到了自然醒。醒來時,剛好早上七點。因為夜里時不時會被寶寶驚醒,蕭悅沄和傅朗早起晨練的時間也逐漸比高中時晚了一些。小別勝新婚,傅朗和蕭悅沄兩個正值荷爾蒙爆棚的年紀(jì),頂著大早上的生理反應(yīng),在床上溫存了好一陣子,互相紓解了一番別情相思。不過,到底知道蕭悅沄白天還有事,傅朗沒有做到最后。等兩人梳洗完打算一起下樓吃早餐,蕭悅沄才想起什么,說:“現(xiàn)在下去可能會碰到好些參賽選手和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傅朗挑了挑眉,道:“怎么?有人為難你?”蕭悅沄搖頭:“那倒沒有,不過終究是比賽之前的這段敏感時期,我和你一起去……算了,還是出去吃吧。”傅朗自然都依他。助理很是貼心,已經(jīng)給傅朗準(zhǔn)備好了一輛帝都車牌的車。總統(tǒng)套房有自己的貴賓電梯,兩人直接坐電梯下了停車場地庫,中途沒有遇見其他認識的人。傅朗畢竟在帝都上過三年大學(xué),對帝都很是熟悉,今天是周六,這個點并不太堵,他便開車帶著蕭悅沄走街串巷,吃了一頓正宗的早點后,還逛了逛附近一條充滿文化氣息的胡同,這個時間點行人游客很少,不過胡同里幾家布置頗為雅致的書畫店卻已經(jīng)開門了,蕭悅沄逛得很是興致勃勃,上午十點半,傅朗準(zhǔn)時送蕭悅沄到了電視臺。節(jié)目組上午安排了最后一次集體走臺,下午做最終調(diào)試,晚上八點開始直播總決賽。華國書法大賽每年讓二十人入圍決賽自然是有考量的,因為要選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