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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并不刺目卻愈發(fā)讓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美麗。就像一個作家曾經(jīng)評價過的一個驚天大帥哥一般,蕭悅沄對自己的美同樣無動于衷,而偏偏是那種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的魅力最為致命,這種吸引力甚至突破了性別,傅朗就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蕭悅沄吸引到男性的目光,從華風高中到荷蘭都是如此,這也讓他非常有危機意識,有時候收拾起來更是疲于奔命。現(xiàn)在,蕭悅沄懷上了他的孩子,蕭悅沄是一個穿越而來的娚兒,一切曾經(jīng)疑惑的問題都有了答案。這一刻,懷抱著愛人,感受著那隱隱凸起的愛情結(jié)晶,傅朗腦中所有關(guān)于蕭悅沄的拼圖終于完整了,這讓他覺得無比幸福,并不在意那些秘密可能帶來的麻煩。那是一種把一個人愛到骨子里才會有的感受,也可能會成為一種軟肋,但傅朗對此卻甘之如飴。蕭悅沄生命的前十八年他沒有參與,但以后兩人會有好多個十八年會攜手一起度過。哦,還有他們的孩子。想到這里,傅朗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下意識地親了親蕭悅沄頭頂?shù)陌l(fā)旋。蕭悅沄的頭發(fā)自從軍訓歸來后就沒有剪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過了耳朵,最近因為營養(yǎng)過剩,似乎連他的頭發(fā)長得都比以前更快了些。想到自己無緣親眼見到的蕭悅沄的那頭留了十八年的長發(fā),傅朗都覺得有些可惜,好在蕭悅沄也說了他以后想繼續(xù)留長頭發(fā),也為此征求過他的意見,傅朗自然忙不迭地表示了贊同。自從開始養(yǎng)胎,傅朗自詡理所當然該貼身照顧蕭悅沄的第一人選,白天,他毫無顧忌地每天粘在蕭悅沄身邊,而夜晚,傅朗因為體諒到蕭悅沄的身體,不再像以前一樣恨不得一進房就將人吃進肚子里,許多個夜晚,兩個人都如今晚一般,或只是安靜地擁在一起,或漫無目的地談天說地。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蕭悅沄主導話題,傅朗安靜地聽,時不時回應(yīng)幾句,抑或分享自己的童年趣事,氣氛溫馨又甜蜜。兩人的感情也因為這前所未有的和諧,持續(xù)升溫發(fā)酵,蕭悅沄對傅朗也越來越依戀,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蜜罐子里。他無比感激上蒼,讓自己能夠帶著弟弟來到現(xiàn)代,能夠與哥哥重逢,以及與傅朗相遇相愛。蕭悅沄從不后悔接受傅朗走進自己的心房,也慶幸那個搬到自己家隔壁的人是傅朗。**幾天后,除夕到了,鐘正提前一天就借了蕭家的一輛車,帶著李倩倩回老家過年去了。四合院卻沒有因為少了兩個人而變得安靜一些,作為喬遷新宅后,同時也是闔家團聚后的第一個新年,準備來年迎接新生命到來的一家人喜氣洋洋,蕭岳海帶著蕭岳洋和傅朗,親手將四合院的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尤其是那座祠堂。四合院實在太大了,打掃工作是個重體力活,原本想幫忙的蕭悅沄被兩大一小聯(lián)手按住了,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爬上爬下,忙里忙外,他只能動動嘴干點指揮的工作,偶爾遞遞很輕的工具和茶水杯就罷了。大年初一,蕭家三兄弟上傅家拜年。難得出一次門的蕭悅沄一路上都被寬松的大羽絨服包裹著,微凸的肚子完全看不出來。今年傅家的幫傭都被放假了,宅子里沒有外人。傅家的三個女人親自上陣,在廚房好一陣搗鼓忙碌著。不過陸奶奶畢竟一年比一年老了,二嬸張婉晴雖會做飯,也僅限于“會”而已,且最近一些年她也已經(jīng)很少下廚了,白蓉又是個幫不上忙的,因而廚房里的忙亂情形可想而知。聽著廚房里乒乒乓乓地夾雜著微弱驚呼的聲響,傅家的男人們對此倒是習以為常,但蕭悅沄卻坐不住了,想進去廚房幫忙。“我又不是不能動了。”蕭悅沄對客廳里的一屋子大小男人道。所有人面面相覷,忽然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保護過度了。蕭悅沄這胎已經(jīng)進入平穩(wěn)期,做幾道菜,或者指導別人做幾道菜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放行了,關(guān)鍵是廚房里面還有三個更有經(jīng)驗的女人在呢,肯定不會讓蕭悅沄累著的。不怪他們緊張,實在是傅蕭兩家的這群大男人,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的此前都沒有照顧孕夫的經(jīng)驗。而且兩家都太久沒有小孩降生了,對蕭悅沄的這一胎頗為期待,因而表現(xiàn)得緊張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退一萬步說,蕭悅沄的手藝比起傅家的三個女人來簡直好太多了。想到蕭悅沄的手藝,所有人不由口舌生津。兩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豐盛又美味的晚餐,蕭悅沄的肚子自然是被重點關(guān)注和調(diào)侃的對象。一晚上兩家都相談甚歡,見時間已晚,傅家便把蕭家三人留下來過夜,蕭岳海同意了。他和蕭岳洋一起住進了一間客房,而蕭悅沄理所當然睡在了傅朗的房間,沒有人有異議。當晚,蕭岳海單獨去找傅老爺子,把三兄弟穿越的真實情況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老人家沉默著,眼神變幻莫測,表情很是復雜。許久,老爺子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擺手送客。蕭岳海敬了個軍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沒有人聽到傅老之后那聲笑罵的“臭小子”,其中仿佛帶了點釋然的情緒。**這個年,蕭悅沄過得還算清凈,怕他奔波勞累,除了傅家,他便只帶著弟弟親自跑了趟寧家,至于其他的地方,蕭悅沄大都電話問候了,或者由蕭岳海帶著蕭岳洋去登門拜年。趁著過年,蕭岳海也將自己的關(guān)系圈一一交代給了兩個弟弟,也借機會帶著蕭岳洋上門認人,至于蕭悅沄之前兩年攢下的人脈他早在相認后就去一一拜訪致謝了。至于,自己的舅家白家,傅朗沒有提出帶蕭悅沄去拜訪,隱隱知道原因的蕭家人對此不置可否,更不會主動提醒。還是等傅朗自己擺平了再說吧,蕭岳海也不愿意蕭悅沄去受氣,影響心情,何況他此時還懷著身孕。傅朗和大哥傅潤代表傅家去白家拜年,已經(jīng)聽到風聲憂心許久的舅舅舅媽終于逮著機會當面勸傅朗迷途知返,還要給他介紹幾個漂亮的名門淑女。第112章影響哪曉得他們的苦口婆心換來的卻是傅朗恭敬中帶著的不容置疑的強硬,傅潤居然也在旁敲邊鼓,還幫著傅朗反過來勸自己開明一些,接受那段畸戀。白家兩位當家夫婦頓時氣了個夠嗆,與傅家兩兄弟不歡而散。他們是真心疼愛傅朗的,從小看他長大,真的不想看著這位小外甥走入歧途。男人跟男人,玩玩可以,但是玩到跟家人攤牌,登堂入室去拜年,兩家還儼然成為親家,這樣就太過火了些。然而傅家人,包括傅朗本人的態(tài)度竟然都與他們相悖,這也讓他們更加郁悶,索性決定以后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