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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得略麻,血壓沒上去眼前一片發黑,但仍然擋不住的欣喜道:“此話當真?”小嘍啰點頭:“千真萬確!”于是,蕭夙機和寒敬之不知道的情況下,落水口為他們舉辦了一場大型的歡送儀式,并且十分希冀以后再也不要見到霖王和霖王的暗衛們,希望這么誠懇的祈禱老天可以聽到!途中又過了一月,越往北方,天氣愈加嚴寒,寒風裹著冰雪像刀子一樣,刀刀入骨,割的人鮮血淋漓,枯枝爛葉被厚重的雪淞掩蓋,像是向天空獻祭的托盤,好在遠離了山地,走到了平原地帶,否則冬天出來覓食的野獸也是不小的麻煩。蕭夙機身體里的障似乎真的被迷惑了一樣,安靜的沒有出來搗亂,不知是否是因為天氣的嚴寒延長了冰洞的作用,皇上的記憶也沒有再恢復。眾人在潦洲重新置辦了馬車,買了厚實的衣服和棉被,甚至給燎原火都穿上了冬衣,紅艷艷的一團,上面繡著牡丹花,燎原火瞪著碩大的馬-眼向冰面看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英俊的身影,穿著威武的紅衣,它美滋滋的打了個響鼻,覺得這身衣服特別配自己雪白的毛發。“愛卿,都說不要買這么丑的衣服了。”怎么說也是批寶馬,實在是太掉價了,就像是哪家土地主養的驢,蒙上眼睛磨磨的那種。寒敬之一笑:“我們出門在外,又有那么多事情要查,自然越低調越好,千萬不能像皇家的人,燎原火穿著一身土里土氣的衣服正合適,沒人會覺得它是一批寶馬,最好我們也換身衣服,保暖要緊,好看什么的都不重要,畢竟快要到碧洲邊緣了,大多都是難民,穿的太好也顯眼。”霖王的顧慮沒有錯,雖然朝廷送了賑災糧,但是等災區真正緩回來怕是要等來年開春了,北方天氣本就寒冷,一冬天往往什么收成都沒有,連打獵都甚是困難,還是要靠朝廷的救濟活著。所以他們一行明顯看著有錢的人就太不合適了,更何碧洲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不遠處神秘的斂血山莊,按現在的腳程,還有半天便要趕到斂血山莊的地盤了。“寒兄,我們要住在碧洲么?”蔣一白將腦袋裹在棉帽子了,甕聲甕氣的問道。即便碧洲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但是城里的住宿環境總是比郊外好得多的,尤其是他們拖家帶口的,最好能包個客棧,用熱水泡個澡,也算舒緩被凍僵的四肢。寒敬之搖搖頭:“現在碧洲只有往出跑的,哪有往里進的,更何況我們這么一大片人,就更醒目了,到了這里大家要格外注意,這已經是對方控制的范圍了,如果不是為了斂血山莊一事,我們便可以直奔北極了,我也并不做過多停留,按丞相大人的密信來看,汴州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擔心。”“愛卿,前面有個村子!”蕭夙機一撩車簾,從厚厚的衣裳里面伸出手指。“前面叫做藤家村,我們就去村子里面借住一下吧。”寒敬之拍板道。--------------------------------------------------------------------------------作者有話要說: 斂血山莊副本開始了!第46章46一匹馬的憂傷!藤家村離斂血山莊不遠,離碧洲卻不近,斂血山莊渺然峰正好在藤家村和碧洲的中點上,也因此沒怎么受到碧洲災民的波及,藤家村原本也不富有,村子里有好幾口老井,這兒的人崇尚井神,據說神明住在井里頭,喝井里的水才能保佑一方平安,但同時,也要供奉井神,井神才會一直保佑。遠遠看去,正是黃昏起爐灶的時候,一股股白煙順著煙囪往天上飄,接著夕陽的霞光,倒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寒敬之輕踏馬鐙,燎原火向前走了幾步,地上的殘雪混合著泥漿積成一小灘污水。“住處找好了么?”寒敬之問道。有暗衛飛身落到寒敬之馬前,一指村中不遠處的圓頂院落。“王爺,那是供奉井神的神殿,神殿后院有善院,是專供給流離到此的客人的,現在冬季,過路的人少,基本上還夠住,問了幾處百姓,普通人家大概是沒有多余的位置,因為這里的百姓沒什么土財主,都是小家小戶,可能要勞煩皇上和王爺屈尊到善院了。”暗衛道。蔣一白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神殿,太陽的光有些晃眼,他不由得用手擋在了額前,可即便在夕陽的美化下,所謂的神殿也不過是用泥草堆成的房子,也不比尋常百姓家金貴多少。他喃喃道:“這么個小村子,竟然還供奉個神殿,善院的用處大么?”暗衛趕緊稟報:“雖說藤家村不大,但這里是前往斂血山莊和碧洲瓊州的重要通道,所以往來的行人還是很多的,況且斂血山莊主業經商,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大部分人會選擇住在城里,但總有些人沒進去成,便在村子里暫住,就憑這個善院,也能收不少錢呢。”蕭夙機裹著大袍子從車上跳了下來,靴子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在皇宮的時候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往往就薄薄一層,連堆個雪人都困難,于是他趁著寒敬之不注意,順手在沒有腳印的白地上抓了一把。軟綿綿的雪絨從他手中滑下去,冰冰的,還有一大半在他手中化成一大灘水。蕭夙機冷的抖了抖手,不經意的掃到了地上他抓的那個雪手印,他恍惚覺得自己好像碰上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愛卿,這下面有……車印?”寒敬之被他的話吸引了,趕緊跳下馬,在蕭夙機手指抓著的地方,下面露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他皺了皺眉,用袍子掃干凈上面覆著的浮雪,下面果然出現已經凍僵的雪痕。顯然馬車碾過的時候還是新雪,留下痕跡后在嚴寒中冰凍,讓雪塊越來越硬,漸漸的把這個痕跡永遠固定在了地上,恰巧這期間再也沒下過雪,這痕跡也就一直沒有被破壞,單單他們來的這天,細細的下了一層浮雪,軟綿綿的將痕跡巧妙的蓋上,如果不是蕭夙機隨手抓了一把,他們也發現不了這里不久前還跑過這么大的馬車。“去藤家村的人果然多,這馬車看起來比我們的還大得多啊。”蕭夙機感嘆道。泰迪躡手躡腳的湊了過來,咽了口口水,趴著仔仔細細摸了摸那車轍,然后站起身來,將手縮回袖子里,嘖嘖稱奇道:“可好久都沒跑過這么大的馬車了,還不是出去的,是往里跑的,這么沒腦子的大財主,估摸著要被人搶干凈了。”寒敬之突然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出去的?”泰迪正在跺腳,原本也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