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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打垮,沒看我們都很輕松么?好在蔣一白路記得熟,沒有走錯一次便到了石獅子處,他按著寒敬之教的方法,將石門打開,一個飛躍就跳進了地牢。魏道嗔吃完了飯正在睡覺,夢中還懷抱著溫香軟玉,吃著山珍海味,突然被一個人抓住了頭發,扯著他就往外拽。魏道嗔的頭皮好懸被拽下來,一時驚嚇,又加上那人動手粗暴,一路上在石階磕磕絆絆,好懸被背過氣去。“你你你是誰啊?”魏道嗔抓住蔣一白的胳膊。蔣一白皺了皺眉,覺得他甚是費事,于是揮手一掌拍在了魏道嗔的后頸,魏道嗔抽搐一下,暈了過去。常年的折磨讓魏道嗔沒了人形,瘦的皮包骨,倒是十分輕巧,蔣一白拎著他,扔給了暗衛們。暗衛們原先一直在門口趴著,突然一個巨臭無比的東西就飛了過來,就像大團的臭雞蛋!于是暗衛們立刻四散奔逃,讓魏道嗔結實的摔在了地上。蔣一白:“......”魏道嗔徹底休克過去。蔣一白將魏道嗔拎到泰迪面前,指了指地上軟成一團的魏道嗔:“這人就是魏道嗔。”泰迪趕忙搖頭:“不是啊,魏道嗔跟魏道云長得很像的。”蔣一白皺了皺眉:“你再確認一下。”泰迪扒開魏道嗔凌亂枯糙的頭發,仔仔細細看了看他的臉:“像是挺像,但是魏道嗔不可能這么瘦,他跟魏道云一模一樣的。”寒敬之攬著蕭夙機走進房中,看了一眼地上的魏道嗔,嘆息道:“不用再問了,泰迪看到的魏道嗔應該就是魏道云,具體是怎么回事等魏道云醒了就知道了。”突然有暗衛稀里嘩啦的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不好了!魏道云跑了!”寒敬之一愣:“跑了?”蔣一白滿頭霧水:“不是我們應該思考怎么跑么?”“莆田寨空了,魏道云把黃粱老道扔了。”暗衛搖了搖頭,我們王爺真是太謙虛了,憑我們王爺強大的法力,魏道云還不是分分鐘身首異處,自然要跑了,現在在江湖上混的,誰不知道我們王爺已經變成了大頭木棍妖怪,再加上我們每天燒紙,王爺估摸著已經買通了閻王爺,怕是魏道云要魂飛魄散了!寒敬之看了地上鼻青臉腫的黃粱老道一眼:“魏道云把你扔了,你要不要出賣他?”黃粱老道氣的直喘,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險些像魏道嗔一樣昏過去。“你和魏道云是替誰辦事啊?”寒敬之問道。“哼!”黃粱老道不言語,低著頭跟地板較勁。“你為什么不說話?”蕭夙機走上前去,拽了拽黃粱老道的胡子,誰想刺啦一下,竟然將他的胡子扯了下來,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下手重了,“抱歉抱歉,朕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經這樣高了。”寒敬之瞇了瞇眼,突然過去掀了黃粱老道的帽子,又抓住他的眉毛,硬生生扯了下來。黃粱老道的假頭發也掉了,變成了一個禿頭的和尚,他嚇了一跳,把自己往衣服里面縮。“原來你是長這個樣子。”蔣一白笑瞇瞇道。“我我我不是黃粱老道,是他讓我冒充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各位英雄饒了我!”光頭和尚哆哆嗦嗦,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你是哪兒來的和尚?”寒敬之皺著眉,看來昨天事變魏道云就得到了消息,一直防范著他們,放出了假的黃粱老道,給自己逃跑爭取了時間。“我是靈隱寺出家的和尚,這段時間告假在江湖游走,廣施善緣,路過這莆田寨就被魏道云熱情的迎到山上,我感激他們的盛情款待,所以就答應以假亂真幫助他們逃跑。”和尚沒有了方才的硬氣,瞬間軟了下來。寒敬之站起身來,推開房門看了看偌大的莆田寨,寨中的仆人和守衛面面相覷,手足無措,既沒有動手也沒有離開,他們還沒從寨主拋棄他們這件事中走出來,怎么就跑了呢?我們不能再抵抗一下么?“魏道云和黃粱老道毫不留戀的就跑了,說明他們能得到的是比莆田寨大得多的產業。”幕后的這個人,難道真的手眼通天?會是誰呢?“能有多大?要不是我認識你,都要懷疑幕后的大東家就是你了。”蔣一白無奈的看了一眼寒敬之,他覺得有這么大權力的,除了霖王府就沒有別人了。寒敬之沒心思開玩笑,瞪了蔣一白一眼。蔣一白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樣,喃喃道:“不會是......你父親吧?”“滾。”寒敬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唔......”地上落魄的魏道嗔總算緩了過來,他的手指動了動,哼哼唧唧的想要爬起來,可惜手筋腳筋都被挑了,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撐起了上半身,手臂一軟噗通又磕在了地上,下巴鮮血直流。“這位百姓,你真是倒霉透了。”蕭夙機同情的搖了搖頭。“誰......有人打暈我!”魏道嗔一看到蕭夙機,便知道這是和霖王在一起的,于是趕緊告狀,痛斥那個一手刀把他打暈的惡人,十分有可能是魏道云的同伙,而且那個人五官猙獰,身材龐大,一看就特別嚇人!特別嚇人的蔣一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腳把魏道嗔再踹暈過去。“你現在很安全,好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寒敬之不想跟他兜圈子,這個魏道嗔是個很滑頭的人,恨不得時時刻刻岔開話題聊些有的沒的,甚至還妄想從寒敬之這里套出更多的消息。“魏道云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本事又沒志向,由于我們兩個長得非常像,他擔心我給他惹事兒,所以把我關了起來。”魏道嗔一臉苦相,絮絮叨叨半天才講完這一段話,滿口指責魏道云,將魏道云貶低成一個不講兄弟情的虛偽小人。寒敬之才不信他的話,如果只是這種事兒,魏道云不至于將他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成為一個廢人,畢竟是同胞兄弟,再不爭氣也不會像個狗一樣對待。“魏道云用了你的身份是么?”寒敬之問道。“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已經被關在地下不知道多久了,魏道云干了什么事兒我都不知道,都和我沒有關系!”魏道嗔趕緊擺手,倉皇之色溢于言表,他搖晃著軟成棉花的雙手,滑稽的像個小丑。“你都知道魏道云什么事兒,他跟誰聯系,有什么目的,黃粱老道又是什么人?”寒敬之逼問。一旁那個假的黃粱老道趕緊往后縮了縮,差點撞上暗衛的腳,他沮喪的低著頭,時不時瞥一瞥魏道嗔。魏道嗔咽了口口水,嬉笑道:“霖王殿下,我餓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好飯,也沒有在流云泉里泡過了,一時之間什么都想不起來,不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