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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多久,時宴渾身被汗淋濕,但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興奮的。將腦海里頭亂七八糟的記憶整理一下,時宴明白自己繼承了這個身體的記憶,然而更讓他興奮的是,這個身體的身份!在這之前,作為一個普通的平民,時宴只知道馭靈師的尊貴,以及每個國家后面都有強大的馭靈師,僅此而已。然而,此時他明白,這個世界的馭靈師最強大的代表為六大家族,根據其屬性來劃分,分別是時間、金、木、水、火、土,而當世的五大國,永恒國度、利國、森源之地、凌水國、火炎國、壇國這六個國家,分別由六大家族控制。而時宴所附身的這個人,正是永恒國度背后的時家的一名十四歲的少爺,并且與他同名!這個時宴也算是個奇葩。他與他一樣,都是在小時候眼睛受損,并且是個普通人,沒有半點馭靈師天賦。但這個時宴非常幸運,時家的家主是時宴的爺爺,眾多孫子中,唯獨疼愛時宴,時宴長相極為出眾,又討得家主歡心,因此雖然是廢物,卻從小被寵到大,惹禍無數,終于有一天捅破天,將土家的一名小王子殺死,土家所掌控的壇國因此和時家所掌控的永恒國度開戰,時家家主當時本就沖階級失敗,土家的家主趁人之危,最終時家家主不僅落敗,更是大腦受創,雙腿被廢,從此時常陷入沉睡。時家家主即使到這種時候,依舊惦記著時宴,昏睡前還記得囑咐照顧好時宴。但隨著家主閉關久了,時家因為家主受重傷從而在六大家族中地位下降,時家地位不穩,時宴自然成為時家人仇恨的對象,飽受冷落。早被寵壞的時宴至此不僅沒有悔改,甚至怨恨起每一個人,此人性子陰毒暴躁,伺候他的人大多不得善終,再加上他是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偏又生了副極好的樣貌,因此臭名在外,當初時宴受寵時,同齡人之間,不僅時家的人,別國各大家族也有不少人喜歡和時宴湊在一起,如今時宴被冷落,那些人更起了色心,紛紛來招惹時宴,雖然不敢動手用強,但時不時的氣一氣時宴也是好的,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的人多了去了,時宴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導致時宴的性格越來越偏執狂暴,簡直到了憎恨全人類的地步。不過,時宴雖然繼承了這具身體的大部分記憶,但對最近的事情卻沒有絲毫印象,時宴見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便不再勉強,他嘗試將手朝左邊摸去。時宴的雙眼看不見,時家家主為他找了個寶貝,是用來聚集靈氣的寶瓶,里頭的靈氣是時家家主費盡心機搜集到的,靈氣濃郁到凝聚成水,已經認時宴為主,只要時宴的手碰上去水滴自動會到他的手上。時宴的眼盲與普通人不同,滴了著靈水,視線會清晰不少,但由于時家家主長期閉關,寶瓶已經很久沒人幫忙弄靈氣了,時宴這幾年越發省著用。可時宴剛剛穿過來,還不熟悉這里的環境,只能咬牙滴上兩滴。時宴的手碰到了個冰冷的圓滑的東西,指尖沾染上上頭的水滴,迅速滴入眼中。兩只眼睛滴了靈水,按照記憶應該立刻看得見才對,但下一刻,時宴只覺得一股巨痛隨著靈水深入,包裹著眼球,仿佛在刮著眼珠子似的,眼睛作為身體最脆弱的部分,這種鉆心之疼,堪比之前的可怕經歷。時宴控制不住哀嚎出來,雙手捂著眼睛倒在地上打滾,眼角滲出了黑色的污血。那股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后,時宴睜開眼睛,發現果然白霧散去不少,眼前雖然還朦朧,但大概的事物看得清了。時宴找到一條手帕將臉上的污血擦去,只覺得有些蹊蹺。他走到床邊一看,頓時愣住了。床旁放著兩個東西,一個是寶瓶,另一個赫然是吊墜,一條銀色的金屬扭成獨特的形狀環繞著寶石,中心是一塊銀色的寶石,散發出的銀光折射在金屬上,相互輝映,璀璨奪目,這吊墜時宴佩戴多年,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時卻覺得有些不同,寶石與金屬的光芒比平常更剩,在時宴的眼中,更帶著幾分神秘。時宴將吊墜拿起,發現吊墜表面還有些濕漉漉的,顯然他剛剛之間所碰到的是吊墜而不是寶瓶。時宴再拿過寶瓶一看,哪還有什么靈氣。難道全被吊墜吸收了?事到如今,時宴自然明白這個吊墜是個寶貝。他清晰地記得,自己死后變成靈魂,這個吊墜卻詭異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隨著他這個靈魂四處晃悠,而此時他重生,這個吊墜又出現在他的身旁。也許,他能有這次重活的機會,靠的就是這個吊墜。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個吊墜滲出的水比寶瓶的靈水效果還要好,竟然讓他流出了污血。寶瓶靈氣消失,成為了個普通的瓶子,時宴索性將吊墜滲出的水采集起來,裝入寶瓶中,以免揮發浪費了。只不過剛剛那可怕的痛楚時宴此時想起來還忍不住打顫,想到以后看不見時要滴這個,時宴便忍不住直皺眉頭。就在這個時候,門猛的被推開,時宴轉頭一看,是個年輕人,賊眉鼠眼的,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時宴明白,這是伺候他的人之一,名字叫羅興。由于時宴脾氣古怪性情殘暴,在時宴身邊伺候的人大多受到波及,不出幾個月非死即傷,但時宴畢竟是時家少爺,身旁總不能沒人,發展到后期,派來時宴這里伺候他的人,要不就是剛進來不懂事的,要不就是在外頭混不下去被排擠的,這種人更加不會伺候人,時宴的性格也越發的乖張扭曲,惡性循環,導致時家的下人都將時宴這里看做比魔獸森林還危險的地方。而這個羅興,就是剛進時家的下人,與別人不同,這個羅興還算是有本事的,在底層混的很好,他在時宴這里待了三個月了,把時宴的脾氣摸得通透,因此時宴對他還挺滿意,基本沒處罰過他。羅興自然不會滿足于伺候時宴,早就暗中巴結上了別的主人,只等著時機一到就調走。以前的時宴雖然知道這些事情,卻懶得理會,但此時的時宴卻不得不注意了。羅興一進門,見時宴直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虛,他是了解時宴的脾氣的,立刻撲上去:“少爺你醒來啦,太好了,我馬上去吩咐人給你弄些吃的,少爺您現在感覺怎樣,天冷了,您穿的厚一些……”羅興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雖然羅嗦,但他明白時宴吃他這一套,雖然臉上總是流露出厭惡的神情,順道會踢他幾腳,但往往會忘了處罰他。可這次,時宴不僅動也沒動,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那樣陰沉沉地看著自己。羅興見時宴這樣,頓時有些忐忑,連忙笑著道:“少爺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要不您先靠著,您想做什么,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