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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的,沈卿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放著還溫熱的雞湯,賬本都已經算好,一筆一筆寫的很清楚。一旁放著一張字條,云消打開,是沈卿寫的。“我在認識現在的你。”云消一愣,隨后就聽到外面的哭泣聲“公子,不好了夫人去了!”兩個月后。蕭家堡的一處房間中,李小姐手挽著一個年輕公子,正在向云消道謝。云消嘆氣“不用客氣,只是李員外喪女之痛恐怕一時之間難以平復。”李小姐道“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等過上兩年我們自然會回去向爹爹交代。”“也是,等有了外孫,李員外自然不會再阻攔。”云消笑道“兩位想好要去哪里了么?”“相公要去科考,我也存了一些銀兩,我們就往京城去了。”李小姐道。當初她吃了假死之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沒想到醒來的時候竟然來到了蕭家堡。她心知是云消怕她出事才帶她來到這里。心下感動,李小姐再度拜謝。云消走出房間后,看到沈卿正在院中等他,忍不住嘆氣,本以為將李小姐送到蕭家堡不會走漏風聲,沒想到還是被沈卿發現了,也跟了過來。自從知道他不是真的成親之后,沈卿似乎變得開心很多,他走到哪里都要跟著,就算他不理不睬,也沒有退縮。“我要去見堡主,你不要跟著了。”云消無奈。沈卿笑道“那好,我在這里等你。”他拉了拉蕭云的衣領,“天氣有些冷了,不要著涼。”云消拍掉他的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見沈卿笑的非常開心。云消不理,徑自離開。內院中,蕭珞玉正在給藥田除草,花亦溪不放心別人來做,一向都是自己做的,蕭珞玉心疼花亦溪怕他勞累,所以這大片的藥田只好他一個人除草了。“公子。”云消輕聲道。花亦溪坐在一旁喝茶,指了指一旁道“坐。”云消坐下,花亦溪道“沈卿呢?”“他還在外面。”花亦溪看著云消,云消只是看著手中的茶杯,片刻道“公子,沈卿的病---”“他不過是心結罷了,解開調養幾年就好。如今心結之人就在身旁,想來應該沒有大礙了。”花亦溪道。云消低聲道“多謝公子。”等云消離開,蕭珞玉笑道“蕭云情況怎么樣?”“見好,還要看沈卿了。”花亦溪笑道。有心結的不單單是沈卿,還有蕭云。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搖頭。感情這種事,到頭來還真的是天注定也說不定。云消剛走出內院,沈卿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身前,手中的折扇一搖笑道“我剛接到家里的飛鴿傳書,說是有一批西域的珠寶送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沈家路途遙遠,還是算了。”云消道,沈卿拉著他的手腕“去看看,說不定有適合花亦溪的。或者說有你喜歡的,你不是最喜歡金銀珠寶么?這一批我讓人花了很大力氣才弄回來。”“我沒有那么多時間。”云消想也不想的拒絕。沈卿笑道“那我讓他們送到蕭家堡怎么樣?就當我下的聘禮---不要走那么快---嫁妝我也不介意---”第86章番外歸期(上)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剛入冬的時候京城就早早的下起了雪,但是沒想到之后一連許久都沒有半片雪花,一直到除夕這天。鋪天蓋地的雪花將整個京城都蓋住了,放眼看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夕宮中的宴飲自然不會少,新登基的天子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拉攏朝臣,酒席間是一片君臣和樂的景象。后宮也在皇后的主持下,也是熱鬧非常。如今的皇帝不近女色,登基之后除了皇后只有兩個妃子,都是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皇帝親自給他選的。皇后和兩個妃子相處的倒也不錯,只是太后說后宮冷清了一些,想給皇帝選秀。借著除夕的機會,不少誥命夫人都進了宮,皇后和太后也順便打探一下那些大臣家中有合適的女子。而在宮中的一個角落的院子,冷冷清清的似乎整個皇宮的熱鬧都和這里無關。院子里似乎沒有人。突然院中間的一個地方雪地動了動,而后從雪地中鉆出來一只黑色的小貓。小貓抖了抖鼻子,一下子不見了蹤影。片刻后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院門打開了。“呦,這院中怎么沒人啊,守衛的人呢?事后老奴一定好好訓斥這些下人。”提著燈籠的人說道,一邊去看身旁人的臉色。“除夕了大家都去看熱鬧了,無妨。”錦衣人笑道。“這守衛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右護法也不需要他們守著。”“是!”錦衣人接過燈籠,交代了對方幾句,自己拎著食盒走了進去。還未到門口,門自己打開,錦衣人笑笑,也不驚愕,自顧走了進去。隨后門又自動合上。“許久不見護法了,可還習慣?”“托皇上的福,一切都好。”右偃躬身道。雖然他是作為人質一樣的身份在這里,但是皇帝并沒有過分限制他的自由,他偶爾還去京城走上幾圈。一些用度也和宮中的人差不多,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沒有什么怨言。花盟的勢力確實是過大,加上有楚王的后盾,本來他們都以為事后皇帝會消弱花盟的勢力,能這樣就讓皇帝放過花盟,右偃也覺得很不錯,見到皇帝也算是和顏悅色。何況皇帝也沒有擺出什么皇上的架子。“我也很久沒見到楚王了,今日他帶著子青,看起來氣色很不錯。”皇帝說道,將食盒中的酒菜拿了出來,而后給兩人都到了酒。“本來我想讓護法回花盟過節,但是怕朝臣反對,所以只好作罷了。還要委屈護法一段時間。”“皇上言重了,江湖中人本來就不在意這些。”右偃笑道。他正好有些餓了,院子里的人他都放了假,剛才正想著要不要自己動手。“有什么需要和我說就是。”皇上道,右偃注意到,皇上和他說話的時候,用的竟然是我,而不是朕。說完后,皇上喝了一杯酒,右偃也不客氣,自顧飲了一杯。兩人說了些話,飲了不少酒,皇上突然道“護法可否為我彈奏一曲?”右偃失笑“皇上是知道我的,琴棋書畫還不如幾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