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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心倍增,當地居民不愿幫忙,他只能自己來,以后有了小工的話,他還能享受到帶人的成就感。就這么充滿工作熱情地忙了一上午,編錄完還跟著別的組走其他線,把小島的另一面也觀光了一遍。下午六點來鐘天還大亮,春天嘛,天氣在一天天變暖,太陽落得也逐漸變晚。林予像拾荒歸來,鞋子和褲腳上沾著泥,一身臭汗,原本白凈的臉蛋兒因奔跑變得紅撲撲的。他忙碌了一整天,在忙碌中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同時也忘掉很多煩心的東西,距離民宿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他看見了站在院子門口的蕭澤。蕭澤顯然是在等他,抽出揣兜的手揮了揮,還用力吹了聲口哨。林予甩著一身臭汗狂奔,些許汗濕的發絲黏在額頭上,其余全部順著風亂顫,背包帶子滑落到手肘處,他剎停在蕭澤跟前,背包里的樣本重重砸在了后背上。蕭澤越過林予,抬眼看向那組隊友,喊道:“不能白給你們幫忙,接下來三天你們負責篩樣。”林予一聽蹦起來:“那我賺啦!”蕭澤把林予臉上的汗水拂去,拂了滿手的熱汗,想蹭在門板上又有點下不去手,就那么支棱著手指頭往回走,邊走還邊絮叨:“浴缸放好水了,泡個澡,把樣本給我,我整合資料。”林予追在對方屁股后頭:“我餓死了,我得先吃飯。”“吃什么吃,都他媽成臭蛋了,先洗澡。”蕭澤回身幫他拎包,一路把他押送到房間浴室,“衣服直接扔洗衣機里,洗完穿厚點,晚上有娛樂活動。”林予已經脫光邁入浴缸,好奇得不行:“什么活動?”蕭澤本想在對方洗澡的時間整合資料,但忽然又改了主意,扯過小凳在浴缸旁一坐,捧起一把熱水澆在林予臉上,問:“出海打漁,喜不喜歡?”“喜歡喜歡,和你干什么都喜歡!”林予把洗發水瓶子塞蕭澤手里,然后弄濕自己杵著腦袋等服務,等滿頭泡沫之后望著水面的漣漪說,“我小時候和豆豆一起去河里抓過魚,我滑倒了,以為魚咬我的屁股,其實是石頭硌著,后來豆豆就背著我抓。”蕭澤搓了滿手泡沫:“然后呢,抓到沒有?”“沒有,我倆太笨了。”林予垂著頭,抱著雙膝,“回家以后挨揍了,因為河里危險,我不該帶豆豆去。”蕭澤繼續追問:“再然后呢?”林予在打開花灑沖掉泡沫,小臉兒白凈起來:“再然后豆豆就發瘋,不讓爸爸mama打我,不過mama會把他帶到里屋,爸爸在外屋打我。”林予濕漉漉地,語氣也又輕又軟:“哥,春天花開了,咱們去看看豆豆吧。”蕭澤答應他:“好,摘一束花帶給他。”民宿不提供做飯服務,因此考察隊要自己忙活三餐,本來就都是老爺們兒,工作又辛苦費體力,每頓飯都像喂豬一樣,兵荒馬亂地準備。廚房和餐廳擠滿了人,廚藝不行的靠邊站,洗菜切菜,有做飯經驗的負責掌勺,可以任意指揮。蕭澤只會做蛋炒飯,著實算不上廚藝好的,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大家都不敢支使他干活兒,所以就他一個人閑著。林予就是眾人的救星,洗完澡出來立刻伸張正義:“蘿卜都洗好放案板上了,你去切一切啊。”蕭澤被當眾叫板有點沒面子:“你怎么不去?”林予穿著洗干凈的襯衫毛衣,又精神又可愛,耷拉著眼皮走過去拿起刀:“我去了,那你把毛豆洗干凈。”巴哥湊過來小聲道:“弟弟,干得好。”“小意思。”林予有點膨脹,一菜刀下去把白蘿卜砍成了兩段,蕭澤看得心驚rou跳,生怕這家伙把手砍掉,只好奪下刀攔了這活兒。晚餐十分豐盛,有葷有素還有酒,一鍋羊rou蘿卜煲香氣撲鼻,最后湯汁下面條,一人來一碗羊rou面。酒足飯飽都吃暖了身體,考察隊包裹嚴實要開始精彩的夜生活。他們找當地居民借了幾條船,船上有網有餌,能捕魚,也能開著玩兒。天色昏暗,天與海的顏色融為一體,但天是亞光的,海是鏡面的,潮汐漲落在海灘上留下碎裂的貝殼和小螃蟹,浪花朵朵又不停沖刷上來,像是給殘留物一遍遍道別。林予不會游泳,也沒這幫人那么膽兒大,他化身跟屁蟲,從離開民宿大門就緊跟蕭澤。蕭澤偶爾發壞,但關鍵時刻令人很有安全感,他一路牽著林予,選好船把林予安置在指定位置,反復教給對方應該抓牢哪里,什么姿勢省力。大部分人已經上船,身強力壯的負責推船入海,蕭澤彎腰推動船身,在外側半籠罩著林予。林予微微抬頭,不自覺地抿了抿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蕭澤一聲低笑,大喊一句:“北邊那是什么東西?!”眾人紛紛扭頭望去,他在這一瞬間偏頭吻住了林予。大家紛紛扭回來,被騙后嘰嘰喳喳地吵著,船已入海,推船的人紛紛跳上船艙,蕭澤在搖晃中坐下,對著臉的林予直接撲到了他懷里。待船身穩定,他摸著林予的后腦勺說:“不晃了,自己坐好?”懷抱那么溫暖,林予磨蹭著不起來:“哥……”“怎么了?”“沒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但覺得蕭澤一定會懂自己的意思,就像剛才,他明明什么都沒說,蕭澤就知道他想要一個吻。小宋已經和林予十分熟稔,關心道:“小予,你撅著屁股不累嗎?”林予臉一紅:“還行吧。”小宋非常善解人意:“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反過來坐蕭隊跟前,那樣抱著比較省力,你這姿勢像放屁似的。”林予竟然聽不出這話是好是賴,但很聽從地在反方向坐下,正好卡在蕭澤身前,手還能搭在蕭澤的腿上。每輛船馬力都很足,日日在島上步行的這群人終于撒了歡,穿行于海風中,馳騁在浪花間,廣闊的海面起伏不停,幾點閃著微光的燈塔在非常遙遠的地方。蕭澤收攏手臂將林予抱在懷中,低頭嗅著對方清香的頭發,問:“傻蛋,怎么沒戴帽子,冷不冷?”林予頭皮都是涼的,往后仰貼住蕭澤的胸膛,他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依稀之間望到了漫天的星星,大聲喊:“哥!我頭不冷!”他這一嗓子氣勢十足,穿透了引擎聲,擊碎了海浪聲,直抵每個人的耳道深處。大家也不怕灌涼氣,全都在風里咧著嘴笑。某位蒙面的隊友受到啟發,建議來個真心話時間,每個人大聲喊出來發泄,想說什么都行,誰被說都不能生氣。蕭澤批準了,而且作為隊長,他得第一個來。林予超級緊張,迅速思考自己說一句什么,忽然胸前勒緊,蕭澤死抱著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