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上吧,要不先摸摸手?”林予心中默念非禮勿視,輕輕抓住對方的手開始摸指關(guān)節(jié),他穿著棉服毛衣,已經(jīng)出了身汗,等摸完,汗珠都沁出來了。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他拎上包起身,還沒來得及對解玉成道謝,先聽見解玉成招呼了一聲。“蕭隊!”林予僵硬地轉(zhuǎn)身看向門口,見蕭澤揣著褲兜立在那兒,嘴里叼著煙,手上拎著茶樓的外賣餐盒。等蕭澤閑庭信步走到跟前,他生虛氣弱地喊了聲“哥”。“紅薯糯米糕。”蕭澤遞上餐盒。他伸手去接,不料蕭澤調(diào)轉(zhuǎn)方向遞給了剛才摸完的姑娘。蕭澤都沒刻意放電,光一把低沉的嗓子就夠撩人了,說:“被摸半天手,餓了吧,請你吃點心。”那姑娘接過,目光黏在蕭澤身上撇不開似的,柔情似水。林予尷尬地站著,既不敢去搶,也不敢去拉蕭澤的手,他怎么每次偷干壞事都被抓現(xiàn)行?難道他注定要做個佛嗎?那姑娘打開蓋子了,林予跟著噘起了嘴。那姑娘拿起一塊了,林予跟著皺起了眉。那姑娘準(zhǔn)備開吃了,林予上前生搶硬奪拽回了一整盒糯米糕,瞪著眼睛紅著臉,哼哧哼哧地抬眸看蕭澤,忿忿地說:“你生氣就拾掇我!招惹別人干什么啊!”解玉成沒看懂這是什么情況,急忙勸架:“怎么回事兒啊,怎么還吼起來了,不至于,我再叫幾個蛋糕,大家一起吃。”“吃什么吃。”蕭澤這句看著林予說的,“撒個謊再摸個手就飽了,還用吃蛋糕么?”林予氣焰頓滅,死摟著點心不松手,他知道撒謊來這種地方是一級錯誤,摸這個摸那個就是八級錯誤了,可他摸人家是在算命,怎么也能算學(xué)術(shù)研究吧……他小小聲地求:“哥,我們回家再說行嗎?”算得那么準(zhǔn),臉上剛攢了點光,他不想被當(dāng)眾教訓(xùn)。蕭澤本來也沒想在外人面前折騰,路上還心軟買了這東西愛吃的糯米糕,誰成想走到門口就看見不堪入目的畫面。好好一孩子,坐在公主少爺堆里瞎他媽摸!蕭澤薅著林予離開,走到門口被一個女人迎面撞上,香水味簡直嗆鼻子。定睛一瞧,是那晚來找解玉成的女人,此刻估計還是來找解玉成的。解玉成已經(jīng)給了反應(yīng):“cao,你怎么又來了?”其他人以前見過,有的打招呼喊“雪儀姐”,有的喊“嫂子”。江雪儀堵著門口,聲音婉轉(zhuǎn)動聽,言語卻十分潑辣:“解玉成,你之前不回家玩失蹤,我還能好好說話,但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他媽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好好過了?”解玉成一腳把茶幾蹬歪了:“我說沒說照顧我爸?你他媽能有我老子重要?什么狗屁玩意兒跟我叫喚,不過了!”江雪儀連喊帶罵堵著門,把要走的蕭澤和林予堵在了里面。林予沒見過夫妻吵架,有點怕,躲在蕭澤身后只歪出個腦袋。蕭澤煩了,他看不上解玉成這種兇老婆的人,但是這種母夜叉也挺夠嗆,不耐道:“借過,閃個光。”江雪儀這才注意到他們:“你們是他朋友吧?”她沖進(jìn)來,“都看看,有錢給自己老子請高級保姆,有錢請朋友來消費,沒錢管自己——”“cao!”解玉成忍無可忍,起身摟抱推搡著江雪儀往外走,“不就是要錢!走走走,我他媽塞你一胸罩!”林予倒吸一口氣,抓著蕭澤的袖子陣陣后怕。太超過了,這些人以及這些人的世界對他來說太超過了,撕破臉皮當(dāng)眾撒潑,粗鄙不堪地大罵,他有些無法接受。蕭澤抬手?jǐn)堊∷x開,經(jīng)過幾道回廊和幾處小院,終于離開了夜總會。吉普車就在路邊停著,已經(jīng)被貼了罰款單,回書店的路上二人緘默不言,到達(dá)后車子熄火,什么聲響都沒了。蕭澤拔鑰匙下車,林予抱著點心跟著,跟到二樓后終于憋不住了:“哥,你跟我說話行嗎?”蕭澤說:“罰款從你工資里扣。”“……好吧。”他繞到蕭澤的面前,主動承認(rèn)錯誤,“我不該偷偷去夜總會,也不該和那些人離那么近,更不該騙你。我知道錯了,一定好好改,哥,你原諒我行嗎?”蕭澤其實準(zhǔn)備親自教育,但是解玉成和江雪儀已經(jīng)為林予上了生動的一課,比說教仨鐘頭都管用。林予這種慫乎乎的性子,想必現(xiàn)在又怵又怕,還心里打鼓。他應(yīng)該乘勝追擊立立規(guī)矩,但是看著眼前這張虔誠膽怯的面孔,似鐵langxin都被磨低了硬度,只問:“肚子餓不餓?”林予點點頭:“我吃糯米糕。”“吃吧,給你泡豆奶。”蕭澤進(jìn)臥室換了衣服,挽著袖子泡了杯熱豆奶。林予縮在茶幾旁邊吃,等蕭澤坐在沙發(fā)上,他就靠著蕭澤的小腿。電視劇里甜甜蜜蜜,他吃完帶著滿口香氣,仰頭看蕭澤。蕭澤垂眼:“又怎么了?”“你消氣了嗎?”林予問,還扒人家褲腿,“你要是消氣了,能不能親我啊?”蕭澤不動聲色地深呼吸,呼吸完也沒把火平息下去,他托著林予的臉頰俯身吻下去,勾得唇舌間都是濃郁的紅薯香甜,干脆把人從地毯上提溜起來,抱著回了房間。貼在一起的嘴唇到床上才分開,林予還沒換衣服,帶著一層薄汗:“豆奶還沒喝呢,我不和你玩兒。”蕭澤氣死了:“不玩兒你招惹我?”林予嘿嘿笑:“我知道你就吃這套。”生了氣,也講了和,最后心無芥蒂地?fù)е耍倨饋硎侵苣瑐z人形容憊懶,慢悠悠地開了店。一禮拜沒營業(yè),顧客還以為老板跑路了,誰進(jìn)來都要調(diào)侃一句。蕭澤在門口給陶淵明梳毛,梳得陶淵明喵嗚喵嗚直叫。林予把毛刷奪下,及時解救了自己的摯友,蹲在蕭澤旁邊溫柔地梳起來。“應(yīng)該,是這兒!”這道用力的聲音格外熟悉,蕭澤和林予同時回頭,見解老被保姆推著停在半米之外。他們倆問候了一聲,等解老被推進(jìn)去看書后,又都掃了一眼保姆。聯(lián)系到解玉成昨天的事兒,估計對方?jīng)]顧上來老爺子這邊。林予感嘆:“不愧是城里的高級保姆,我原來以為保姆都是大媽呢,沒見過年輕的。”他啰嗦著和蕭澤進(jìn)去,各自負(fù)責(zé)一架書,一邊整理一邊幫顧客翻找。輪椅占地方,解老怕影響別人就在書架邊上停著,說:“小夢,要!要厚的!”他要用力才能發(fā)聲,音量自然也大,其他顧客都能聽見。叫小夢的女人抱歉地笑笑,隨口解釋道:“我爸嫌薄的看太快,想找兩本厚的。”林予吃驚道:“你是解大哥的meimei嗎?”女人笑容溫柔:“我是他愛人。”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