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遠體驗不到的生活。”“滿宮的人供我呼喝,我往東,東邊的太陽就是為我而升,我的世界沒有對與錯,只有我高興,或者我不高興。”“歷代君王或儲君都是如此,只不過懂得自律的成了明君,不懂的就成了昏君。我立志壯大吳國,征戰四方開疆擴土,我要讓吳國成為最強大的國,我夫差成為最強大的王!”“不過說實話,一旦接受了現代社會的審美,吳國的衣物首飾不如現在的好。我很喜歡西裝,合身又莊重,領帶不行,總覺得在執行絞刑。”林予聽得直樂,悄聲問蕭澤:“哥,是不是很真?不能怪我相信。”蕭澤仔細觀察向洧云的神情,對方偶爾凝神皺眉,偶爾輕笑嘆息,但始終坦然自若,沒有半分撒謊的局促和編造的磕絆。他忽然想起來還有報告沒寫完,端上咖啡把一層留給了林予和向洧云。身后的兩兄弟繼續商量致富大計,比新聞聯播還敢想敢說。向洧云十來歲就開始創業,幾年前破產落拓,現年五十四歲,也就是財富積累到頂峰至少用了十幾年,可能十幾年時間都不寬裕。蕭澤大致替那倆人算了算,等他們東山再起,估計他已經當上研究院的副院長了。蕭澤在書房寫報告,指尖凍得有些涼,他作為一個心智健全的奔三男人,仍然不相信向洧云穿越那一套,他現在更傾向于另一種想法——向洧云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書店一樓,林予還在和向洧云熱絡地談天說地,林予算命忽悠人有一套,但是當眼睛一瞇掛上笑,就成了最好的聽眾。“大哥,你給我講講你破產之前的生活吧,我想知道億萬富豪都過什么樣的日子。”“億萬富豪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向洧云端坐的姿勢很優雅,他指指窗外的吉普車,“我以前住別墅,從大門進去要經過花園,打理花園的工人就開這種吉普車,很實用。”林予張著嘴:“從大門到屋子要開車?!”“當然了,花園的面積很大,主樓、三個泳池、球場、兒童樂園,這之間距離都不近,步行的話很費鞋子。我穿的鞋子幾萬塊一雙,幾萬塊的鞋子其實不如幾百塊的質量好,因為穿幾萬塊鞋子的人不需要走多少路。”林予眼前發黑:“我見過最好的車是跑車,敞篷的,特別帥。”向洧云點點頭:“你喜歡?等以后大哥送你。大哥以前有個車庫,跑車什么的收集了不少,我有了兒子后,每年給他定制一輛跑車,從小到大有十幾輛,見證了他的成長。”“我靠……”林予的心像被掏空了,呼呼鉆風,“大哥,你們有錢人都玩什么?我接觸過最富的一個客戶喜歡打高爾夫,他說球桿就十幾萬,是真的嗎?”向洧云微微一笑:“高爾夫我不喜歡,因為姿勢把握不好閃過腰,從那以后就不玩了,把七十萬的限量球桿給了負責打掃儲物室的阿姨,她扎笤帚用了。后來我就迷上了風水,一發不可收拾,我養著上百個風水大師,沒事兒就聽他們互相辯論。”林予心里真恨啊,他怎么沒有早點遇到向洧云,當初要是能加入對方麾下的風水集團,他今時今日可能已經馳名中外了。他沉溺在向洧云編織的世界里,那個世界中有大大超出他幻想之外的生活,有呼風喚雨精神勝利的快感。他無心探究向洧云究竟是不是夫差,他把對方當成一個神神叨叨的大哥,一個萍水相逢但留下羈絆的有緣人,頓時海闊天空。“嗨,眨眼說了這么多。”向洧云似乎傾倒了滿腹的過往,渾身舒暢,“小弟,大哥渴啦,再來一杯咖啡。”“好的!”林予跑回吧臺煮咖啡,沒怎么用過咖啡機還不太熟練,等待的過程中,他聽見了一聲急剎車響,抬眼望去,是蕭堯的粉紅色跑車。林予咂咂嘴,聽過向洧云的故事后,覺得這輛風sao跑車索然無味。蕭堯穿著白色毛衣,白色毛衣外是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臉色擦著的是最白那號的粉底液。他下車后踏雪而來,神情倨傲又冷漠,呼出一口白氣,帶著淡淡的困倦。像一株白色的水仙,也像一朵天山上的雪蓮。走到門口,蕭堯抱起了老白,發上的雪花融化成水滴,襯得他楚楚動人。林予看得呆了,扒著咖啡機感嘆:“妖嬈哥,你今天好美啊。”“拉倒,我哪天不美?”蕭堯走到吧臺前,“知道大過年的我為什么穿一身白么?”林予問:“為什么啊?”蕭堯冷冽一笑:“我先問你,十八了,蕭澤睡你沒有?”林予真害臊,低頭默默倒咖啡,不想回答。蕭堯冷哼一聲,明白這是默認,他把林予剛煮好的咖啡仰頭干掉,也不嫌燙,恨聲說:“我穿一身白,是因為我守寡了!從此以后,你哥在我這兒,死了!”林予嚇得夠嗆:“你要和我哥絕交嗎?不至于吧!”“絕交個屁,我把他放下了。”蕭堯點點嘴角,剛才的高傲氣質頓時蕩然無存,只剩下又浪又壞的勁兒,“弟弟,你哥弄你用的什么姿勢?我喜歡背后的,你也聽過江橋叫得多銷魂,怎么樣?我和你哥比誰更猛?”林予呲牙:“你別問!”他低吼完看見了窗邊的向洧云,向洧云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盯著這邊一動不動,臉上只剩下驚愕和恍惚。蕭堯順著林予的視線回頭,對上了向洧云的眼睛。向洧云眼眶頓紅:“西施,是你嗎?”蕭堯風情萬種地撩撩頭發,心想這哥們兒挺會搭訕。林予卻在背后形同石像,思維邏輯全部短路,向洧云認為蕭堯是西施的話,那他的夢是真的?可是向洧云來的時候才十幾歲,應該還沒見過西施吧?向洧云癡癡地望著蕭堯,在確定對方是男兒身后嘆了句造化弄人,他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戴上圍巾準備離開。蕭堯一開始以為這位大哥被自己的美貌所震撼,但是感覺不太對勁,扭頭問林予:“弟,這人怎么回事兒?怎么好像我讓他很失望似的?”林予揶揄道:“可能你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朋友吧。”“大哥,”他追出去,把向洧云送到街邊打車,“那是我哥的好朋友,開酒吧的,不是西施。”“我明白,是我唐突了,西施又沒來現代,更不會是男人。”向洧云伸手接了片雪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命該如此。”林予問:“大哥,你來現代的時候應該還沒見過西施吧?”向洧云怔住,恍然大悟一般:“的確,我對西施的概念全部來自于史料,只是腦中勾勒出的樣子竟和那位先生別無二致。卻道是莊生曉夢,我自己幻想的過眼云煙罷了。”出租車來了,向洧云道別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