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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仔細看每句的注解。“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他露出笑模樣,“這句我知道,吳越就是吳王夫差和越王勾踐,勾踐臥薪嘗膽,可厲害呢。”蕭澤打著字沒仔細聽,自然也沒去糾正。后來店里客人逐漸多了,他便起身去忙,也沒再管林予是如何自學成才。林予其實根本沒心思自學成才,至少當下沒有。他可是剛開始談戀愛啊,談戀愛耶。蕭澤出院也已經有一禮拜了,背上的傷都恢復到無痕狀態了,而林予時常懷疑,他真的在和蕭澤談戀愛嗎?也太美了吧,簡直不敢相信。他這人很實誠,不會就說不會,好吃就說好吃,不相信就沒完沒了地問。蕭澤在吧臺后面煮咖啡,天冷了,冰淇淋銷量驟減,熱咖啡的銷量爆炸上漲。剛倒好一杯,林予顛兒過來趴在臺面上盯著他,圓眼放電不如長眼嫵媚,效果有點打折。“怎么了?”“哥,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蕭澤往咖啡里丟進兩顆方糖:“在了。別廢話,給角落那大哥端過去。”“噢,好的!”林予滿足地接過,端著咖啡當了會兒服務生。人來人往生意不錯,快到中午的時候蕭澤算賬,林予去關好門,然后守在蕭澤身旁叫外賣。瀏覽著各種優惠套餐,他假裝不經意地問:“哥,你是和我在一起了吧?”蕭澤把計算器上的數字歸零:“要不我叫你哥吧,你饒了我。”“哈哈!那我叫情侶雙人特惠餐!”林予開心地戳屏幕,付完款擱下手機,又手欠似的去戳蕭澤的手臂。一路向下,戳到了蕭澤的肋骨,再向下,又戳到了蕭澤的后腰,他用指腹隔著衣服劃拉:“哥,你文身的時候疼嗎?”“不疼。”蕭澤把賬算好,轉向電腦屏幕整理表格,“你也想文?”林予在右后側抱住蕭澤,趴在蕭澤的肩膀上:“不疼的話可以試試,我文個什么呀,八卦圖好還是風水陣好啊。”蕭澤相信這孩子真能干出那事兒,說:“你見過炒股的在身上文走勢圖么?見過健身教練在身上文跑步機么?腦殘。”林予一聽有道理,但是被說腦殘很沒面子,嘀咕道:“可是當兵的就有文精忠報國的呢。”他說完低頭嗅蕭澤的衣服,聞見了非常淡的煙味。越聞越上癮,他都要湊到蕭澤的衣領里了,癡癡地說:“哥,我們在一起了哈。”剛哈完最后一個字,電腦開始播視頻,蕭澤面無表情地抱著手肘:“忽悠蛋,你這幾天每天確認幾十遍,看監控吧,比較直觀。”監控畫面是昨天晚上,已經打烊關門,蕭澤把亂放的書歸位,林予蹲在角落對幾只貓說“晚安”。都收拾完,林予直接躥到蕭澤背上,蕭澤背著他關了燈。畫面已經黑了,但是林予知道,蕭澤在黑暗中上樓時偏過頭親了他的臉。他人生中頭一回談戀愛,既沒經驗,也不懂技巧,全憑著一顆不太好使的腦瓜和一腔滿當當的愛意。他望著蕭澤的側臉:“哥,你多擔待我行嗎?”蕭澤關掉電腦,轉臉低頭噙住他的嘴唇:“你想讓我怎么擔待?”林予閉著眼睛,咬緊的牙關一點點松開,他連哼帶喘像被抽走了魂魄:“不知道……這樣就挺好……”咣當一聲巨響,打破了挺好的局面。蕭堯站在門口正中,黑超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機車皮衣襯著一雙長腿,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還拎著那份情侶雙人特惠餐。他到門口正好碰見送外賣的,再一看店家附贈的情侶套餐祝福卡,立馬覺得渾身脹氣。“妖嬈哥,你吃飯了嗎?”林予趕緊起來,被人撞見真不好意思,而且還是被蕭堯撞見。蕭堯冷笑一聲:“有道是飽暖思yin欲,您二位還沒吃午飯就已經迫不及待了?”蕭澤不吃這套:“嗯,就是這么血氣方剛。”蕭堯氣得肝兒疼,蕭澤流氓起來不是人,他制不住。不過林予好欺負,他直奔林予過去,攬著人上了二樓,沒安好心道:“弟弟,怎么樣,戀愛生活還順利嗎?”林予點點頭,怕刺激對方邊便說:“還好吧。”“真的還好嗎?唉,到底是年輕。”蕭堯給自己叫了份全家桶,左手抱著那桶炸雞,右手摟著林予的肩膀,“你是不是覺得蕭澤對你挺好的?”蕭澤的同事打來,他端著飯去陽臺接電話了,林予邊上沒人撐腰,說話也沒底氣:“挺好的,我哥一直對我都很好。”“因為他是你哥嘛,不對你好姥姥肯定要怪他啊。”蕭堯捏著一只雞腿,無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翹著,格外淑女,“你想過以后嗎?現在整天在一起挺好,以后分手了呢,多尷尬呀。”林予把臉一皺:“我們不分手。”蕭堯瞇著眼甩頭發:“嘖嘖,年紀小就是單純,居然還相信世上有天長地久呢。”林予說不過,干脆不說了,只悶頭吃飯。蕭堯卻不放過他,把一只香辣翅放進他碗里,語重心長地說:“弟弟,蕭澤剛上初中就早戀了,一路就沒怎么停,現在群發個召喚信息給他的前任們,你等著吧,醫生老師總經理,高的矮的混血的,能辦個座談會了。”林予不搭理,但吃飯的速度變慢了,有些沒胃口。“你對他很特別嗎?你永遠不會變成前任嗎?”蕭堯本來只是因嫉妒而體內缺德素飆升,這會兒欺負人卻實實在在地覺出趣味來。畢竟林予性子軟,說兩句就臊眉耷眼的,也從來不翻臉,此刻杵著那碗飯發呆,可憐兮兮的特讓人有施虐欲。蕭堯問:“你哥跟你承諾一生一世了嗎?”林予搖搖頭:“可是也沒有說不一生一世。”“唉,你倒挺會自我安慰。”蕭堯又放了塊原味雞給林予,“弟,現實一點,男女結合可不只是看感情,學歷家境工資都重要著呢。男男難道就不考慮了嗎?沒錯,男男不能結婚,可是不能結婚就更沒保障了呀。”他就像個歷經滄桑的mama桑:“蕭澤有樓有車有錢有學歷,你呢?”林予小聲說:“我會讀心術。”“……你不要和我鬧。”蕭堯翹著蘭花指戳在林予腦門上,“你干脆說你能見鬼好了。”林予沒說話,他確實能見鬼嘛。一頓飯味同嚼蠟,蕭堯把他從頭到腳嫌棄了一遍,把他心里那點甜蜜抽絲剝繭倒騰干凈,還用鐵刷子刮了刮,刮得他心臟抽痛。蕭澤終于講完電話從陽臺回來,碗已經空了,徑直去漱口洗手。洗完出來見蕭堯撕扯著雞皮裝無事發生,而林予低頭對著飯搓臉。手不大不小,蓋在臉上來回搓,把臉皮都搓紅了,偶爾哼哼一聲,不知道是搓得太舒服,還是把自己的細皮嫩rou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