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小的窩在蕭澤的吉普車底下,膽子大的直接登堂入室。蕭澤一開始也只是和貓保持著純潔的投喂關系,久而久之這幾只小混賬就賴上他了。那干脆,反正地方富裕,就養了得了。如果以后又來新的,估計隊伍還得壯大。罐頭和貓糧擺了一排,六只貓扎著腦袋吃。蕭澤在它們跟前半蹲,順手又開了兩瓶水,偶一抬眼,見玻璃門外立著個傻蛋。林予不敢進去,貼著玻璃面門思過。后來陶淵明吃完了,轉身看見他后便邁著貓步走出來,他把陶淵明抱起來,特感動:“小明,還是你在乎我。”壯起膽子進了屋,磨蹭到吧臺前停住,他隔著一米遠看著蕭澤,聲音不大地說:“哥,你別生我氣了,我就是嚇唬嚇唬那個老頭,不是想占你便宜。”蕭澤懶得瞧他,他尷尬地繼續道:“哥,我錯啦。”有句老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林予算是把這句七字真言貫徹落實了。他只要犯錯,必定好好承認錯誤,態度還特誠懇,感覺要是不原諒他都不是好人。蕭澤也已經發現了這點,而且經歷得多了,也能分辨出林予是真誠懇還是裝可憐。比如眼下,雖然忽悠蛋極具表演天賦,但他還是能區分出現在是真害怕的。林予臊眉耷眼的沒一點精氣神,撇著嘴角可憐巴巴的,一般人看了都得心疼。不過蕭澤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的心是rou做的。他不是,他langxin似鐵。把空罐頭盒斂了斂,蕭澤出門扔了趟垃圾。再回來時,林予還杵在吧臺前,像是罰站。他從旁邊經過,不出意料地被拉住了胳膊。林予拉起他的手,攥著他的手腕往腦袋上砸:“哥,要不你揍我吧,我準備好了。”蕭澤張開手掌:“你以為我不敢?”他直接揮開林予的手,手掌張大用力抬起,攢足了勁兒劈開空氣,掌心直沖林予的頭頂,力道大得帶起了一股風。林予嚇得咬住嘴唇,死死地閉上了眼。他梗著脖子沒有閃躲,風扇動了他頭頂的發絲,猛而勁的巴掌卻久久沒有落下來。林予慢慢睜開眼睛,害怕地看向蕭澤:“哥……怎么了?”蕭澤的掌心距離對方的頭頂也就半厘米,他在林予閃爍的目光中將手落下,掌心捂在了林予的發心。揉搓得發絲亂成一窩,最后在光潔的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他嚇唬道:“剛才要是沒停,你視網膜保準脫落,就真瞎了。”林予縮縮脖子:“沒事兒,我有導盲棍。”他把蕭澤給氣笑了,于是自己也跟著笑。其實他今天心情特別好,因為算命的時候蕭澤不止幫他解圍,還親切地說他是“我們家孩子”。林予笑著笑著又慢慢僵住了。他在蕭澤眼里,不會真是個“孩子”吧?林予心里沒底,怯怯地問:“哥,你覺得我年紀小嗎?”蕭澤說:“廢什么話,十七還不小?”林予太努力了:“哥,我今年十七,虛歲十八,眼看就十九了,跟二十沒什么區別。過了二十,也就奔三了。我都好大了。”蕭澤煩道:“大個屁。按你的算法,我二十八,等于奔四了?”林予使勁搖頭,能不能他長,蕭澤不要長啊。他想起一首詩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對,蕭澤好帥啊,一點都不老。可確實隔著十一歲呢。林予心里郁悶,君不恨他生遲,但他巨他媽恨君生早。這一通耍賴認錯,早晨的事兒就算翻篇了。開門營業,吃飽肚子的五只貓在門口迎賓,蕭澤抱著老白在吧臺后面接電話。林予自己待著無聊,晨練的時候沒覺得,這會兒感覺有些冷。幾場雨過后溫度下降,估計也熱不起來了。他上樓找了件外套,經過二樓客廳時隨手拿了茶幾上的晚報,打算無聊解解悶。直奔專座單人沙發,林予攤開報紙后先瞧了眼蕭澤,聽蕭澤稱呼“院長”,他估計電話里面是研究院的領導。等蕭澤講完掛斷,他好奇地問:“哥,是你單位的人嗎?”蕭澤“嗯”了一聲。這人從來不主動說點什么,林予已經習慣了,又問:“是不是喊你回去上班?你要回去嗎?”蕭澤抱著老白剪指甲,回答:“不回,在家給隊里的傻子們搞外援。”林予莫名覺得羨慕,蕭澤在說“傻子們”的時候眼神很溫柔,像提起一班老朋友。他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也是考察隊的一員,是不是就會跟著蕭澤走南闖北了。去滇南山區,晚上和蕭澤一起睡帳篷,蚊蟲很多,他給蕭澤噴花露水;去青海,借宿喝酒被灌醉,蕭澤笑話他酒量不行;去無名小島,退潮后在沙灘上撿小螃蟹,他和蕭澤比看誰撿得多。正想得美,低頭看見了頭版的新聞,林予大驚:“我cao!”蕭澤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一驚一乍,抱著貓繼續剪,沒搭理。“哥!你看報紙了嗎!”林予卻不放過他,舉著報紙跑來瞎咋呼,“你看這篇報道了嗎?‘英雄出少年’,實驗中學食堂爆炸事件后續,關于救人學生的詳細報道!”蕭澤昨晚沒注意,應道:“葉海輪?”“對啊!就是他!”林予趴在吧臺上,“上面說他已經順利出院,還采訪了他的同學,說他平時很內向,沒想到這么勇敢!”林予激動完還不夠,掏出手機就要給葉海輪發信息。他知道葉海輪在大火后變得自卑脆弱,他想多鼓勵對方。剛編輯完“你太棒了”,從書店門口進來一位阿姨。林予放下手機,準備招呼完客人再繼續發。那位阿姨環顧了一圈,表情有點著急,不像是來看書的。林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招呼,便傻愣著。阿姨倒先打破了沉默:“小伙子,早上有沒有一個女生來過?齊劉海短發,穿著背帶裙。”林予腦中第一個想到曹安琪,直接問:“是曹安琪嗎?那您是?”阿姨仿佛松了口氣,立刻應道:“我姓安,是曹安琪的mama。之前一晚她離家出走,后來去派出所領她,民警說她在這家書店門口。”是蕭澤和林予第一次遇見曹安琪那晚。“之后她經常說來這兒看書寫作業,我就記住店名了。”安慧芝走進來一些,“今天又找不著她了,我就想過來看看,她早上來過嗎?”林予搖搖頭:“沒有,不過早上我們去跑步了,回來得有點晚,所以不清楚開門之前她有沒有來過。”蕭澤放下指甲鉗,終于抬起頭來:“您先找地方坐,等會兒她還沒來,就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其實他們都沒底,因為曹安琪上次潑了熱咖啡,蕭澤還說了警告的話,所以都不確定曹安琪還會不會再來。林予端了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