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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帶著新的疑惑而回,慕容復(fù)的心情自然算不上愉快。見他如此,宮九迎上來的步伐都慢了幾拍。“怎么了?見面不順利?”“并不是。”慕容復(fù)沉默著搖了搖頭,直到與宮九一同上了馬車,才輕聲道,“你可知道陸家?”宮九道:“被皇叔滅了滿門的那個?”慕容復(fù)點了點頭:“曾家家主突然提到了陸家,我去不知他是何意。”宮九甚為驚訝道:“他會提到陸家?”慕容復(fù)見他露出這樣驚訝的表情,不由問道:“為何不能?”“不是不能。”宮九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車壁,“只是有些奇怪......畢竟當年陸家被滅滿門,可是曾家人去動的手啊!”“什么!”慕容復(fù)聞言亦是大驚,“是曾家人去做的?”“嗯。”宮九點了點頭,“當年曾家還是皇叔的心腹,這件事情也算是轟動一時。但后來曾家就像是氣數(shù)已盡一般,家中子嗣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病死的病死。甚至有很多人說,是因為他們違背天意殘害忠良,為上天不喜呢。”說到這話,宮九笑了笑:“不過這話也就敢私底下說說,畢竟傳令的是皇叔,這話要是傳開了可不就是找死了?”說著“找死”的話,宮九卻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真的會“找死”。慕容復(fù)知這人性情,也知其深淺不可測,倒也不擔心他,只道:“陸家是忠良之家?”“自然是。”宮九斬釘截鐵道,“若不是忠烈之臣,先皇又怎會寵幸非常?”慕容復(fù)瞇了瞇眸子。若是忠烈之臣,如何先皇一駕崩便有了反心?若是當今皇帝有意除之,卻又是為何呢?就算忌憚是先皇勢力,大不了不重用就是了,何必滅其滿門呢?他這樣想著,便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曾幾何時,他不也如這陸家人一般?忠于圣上,恨不能為社稷肝腦涂地,卻偏偏累及家人慘遭屠戮!這個皇帝,莫不也是個膽小多疑的昏聵之君?還是說,另有隱情?慕容復(fù)心中思緒急轉(zhuǎn),正想得入神,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宮九也是猛一抬眸。他的車夫皆是訓(xùn)練有素,怎么可能突然停下,肯定是有人攔車了。只是,不知道是誰,膽子這么大!宮九側(cè)身靠于車窗旁,撩起簾子道:“誰膽子這般大?”來人聲音淡淡,寒意凜然:“我來接人。”宮九聽得這聲音,便冷了面孔,放下簾子寒聲道:“我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那人也冷哼了一聲,道:“我找的不是你。”他頓了頓,聲音竟沒來由溫柔了幾分,甚至稱得上有些和緩地道:“阿筠,該回家了。”第六十二章西門吹雪?他怎么會來這里?慕容復(fù)垂眸不言,心下復(fù)雜得很,然而車前那些宮九臣屬又如何是這人對手。不過須臾,車簾便被挑開,露出一張熟悉的冰冷面孔來。“阿筠......”西門吹雪輕輕開口,然而卻并未如慕容復(fù)所想那般質(zhì)問自己消失之事,只是道,“我知道你們?nèi)チ嗽摇!?/br>慕容復(fù)抬頭看他,便正對上了對方別有深意的眼神:“對此事,我略知一二。”馬車被迫轉(zhuǎn)了個反向,車上也變成了尷尬的三人組合。西門吹雪握劍在手,身上寒意如冰,對面的宮九也偏過臉去并不看他。這氣氛實在太過糟糕,慕容復(fù)無奈,只好努力忽略他二人,開始回憶已經(jīng)得到的諸多線索。小和尚,少林寺,陸家、曾家,還有在少林寺后院發(fā)現(xiàn)的許多橙武。這中間究竟有什么牽連?還有西門吹雪......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慕容復(fù)想得頭疼,不過也正好因此忽略了令他為難的沉默氣氛。片刻后,馬車忽然一停。宮九一怔,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邊,隨后便朝西門吹雪怒道:“你做了什么?”西門吹雪并不看他,只對慕容復(fù)道:“阿筠,到了。”宮九見自己的話竟然被這人完全忽略,壓抑許久的怒火剛要迸發(fā),卻被慕容復(fù)輕輕打斷道:“不如一起下去看看?”須臾岑寂間,宮九糾結(jié)掙扎了好一會,隨后才對慕容復(fù)點了點頭:“好吧。”馬車之外,自然不是宮九要回的地方,而是花滿樓的“百花樓”。趕車的車夫也并不是宮九的人,不知何時被換了個陌生的面孔。宮九回眸冷視那個車夫,一個揮手便將對方掀下了馬車。慕容復(fù)無奈地看著像個孩子一般置氣的宮九,輕輕嘆了口氣。百花樓內(nèi),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慕容復(fù)走進其中便是一頓,倒是陸小鳳先反應(yīng)過來,道了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慕容復(fù)應(yīng)了一句,面上還有些愣怔。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故人”竟都在此處了。“此來所為何事?”花滿樓笑了笑道:“我們知道你去了曾家,而最近我也聽說了一些了不得的傳聞。”他面容中多了絲冷凝:“之后,我便在花家的兵器庫里,發(fā)現(xiàn)了這樣?xùn)|西。”說完這話,花滿樓向后招了招手,身后便繞出了個捧著精致木盒的少女。這木盒甚長,看上去竟隱隱有些肅然之感。見到木盒,宮九頗有些不明其意,而慕容復(fù)卻已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倒并不是慕容復(fù)見過這木盒,而是因為,他腦海中的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出了提示——“天策橙武。”這木盒里有天策橙武?或者說,天策橙武怎么會在花家兵器庫?、、侍女放下木盒,隨即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花滿樓見屋中再無外人,卻并沒有急著打開木盒,而是對慕容復(fù)道:“我已知你今日去了少林寺的事,只是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位方丈與陸家的關(guān)系?”這已是今天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