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時,那老板娘卻執了個帕子,正在掩面哭泣。見來了客人,她連忙打起精神,迎上前道:“三位公子,你們......”“住店?!蹦饺輳偷卮驍嗨?,泛著寒光的眸子向樓梯處一瞥,示意道,“帶路?!?/br>這老板娘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因為慕容復的冷漠而恐懼,一邊引著三人上樓,一邊伸手擦拭著臉上殘余的淚水。成楚見他面色著實凄慘可憐,忍不住問道:“老板娘遇到何事了?怎哭成這般模樣?”那老板娘哽咽了一下,似乎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訴苦對象,也不猶豫,便道:“還不是因為我家那位!賭賭賭!都快把這個家給敗壞光了!”成楚倒沒想到是這么個簡單粗暴的理由,當下也不好說話。畢竟賭什么的,實在難戒,就算他現在打抱不平出手將那老板拽了回來,那老板以后還是會再跑去的。何況他和這老板娘又素昧平生。當下他便噤了聲,也不再提,只專注于幫慕容復搬行李了。三人住在相鄰間位,慕容復居中。西門吹雪一直惦記著今天的事情,收拾好了東西便帶著疑問敲開了慕容復的房門。對方磨蹭半天才開了門,身上卻已換好了里衣,竟是一副準備入睡的模樣了。西門吹雪微微皺眉,這還不到申時,怎么休息這么早?只是他皺眉,慕容復也在皺眉。“有事嗎?”“有。”“說?!?/br>“說來話長?!?/br>隔壁屋出來覓食的成楚見這兩人對話跟成語接龍似的,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瞬,好心提示西門吹雪道:“我家將軍不喜歡聽別人說廢話,你要是有事情就快說,何必搞這么多前言?”西門吹雪本就不是和善之人,何況今日還郁結在心,聞言便是一記眼刀朝成楚甩去。成楚于沙場上身經百戰,自然不畏懼這區區眼刀。但這畢竟是堂堂劍神的殺人目光,還是令他忍不住心中一凜,只暗道“這人好強的氣勢”,便也不敢再多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可不想當那遭殃的凡人,還是默默地路過吧。見成楚與西門吹雪擦肩而過下了樓,慕容復也準備關門了。他雖然隱約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這么做,可卻又覺得這樣做才符合自己的一貫作風。——其實不僅西門吹雪心焦,他也心焦得很。慕容復只覺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蒙了一層薄霧般,許多事情他努力想要看明晰,可偏偏看不明晰。他越是心焦,便越在這困境中迷茫,索性便不愿再去想。可西門吹雪卻又常常想要提醒他,希望他能在這困境中脫出,這實在讓他累極,便忍不住地想要逃避。慕容復當即后退一步,微一用力便想關上房門。但西門吹雪實在眼疾手快,當先長劍一橫,便阻了慕容復的動作。慕容復橫眉看他,不悅的神色毫不掩飾。西門吹雪卻絲毫不想再縱容他,手指骨旋劍而起,便逼退了慕容復格擋房門的手,隨即趁這空隙,推門走了進去。劍神進了門后熟門熟路,還輕松自在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到底想做什么?”慕容復不耐。“履行承諾。”慕容復眉峰一緊,奇怪道:“什么承諾?”西門吹雪抬杯抿茶,沉默了一瞬才道:“很久以前我曾答應過你,若你有難,我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你的?!?/br>第四十八章“很久以前我曾答應過你,若你有難,我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你的?!?/br>慕容復側頭盯住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卻只專心看著茶碗中游走的茶葉。這話他好像確實聽西門吹雪說過,而且他記得彼時的自己還曾因這話欣喜過。對了,似乎自己還想與他成為生死之交?——可如今,卻恍如隔世了。他已想不起那時自己的心情,就像現在他已無法再因同樣的話而升起任何波瀾。房間里陡然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窗外樓下是一條喧鬧的小吃街,擺臺賣藝者眾。從樓上聽來繁華吵鬧,并不能感覺出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西門吹雪將茶碗放在桌子上,帶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因為慕容復似無所謂的沉默,他的心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現在已經沉到谷底了。他不準備再多呆,斂衣起身,握穩了劍。不過好在凡事并非毫無轉機。西門吹雪剛起身,就有來人堵了他的去路。這人面色因興奮漲的通紅,推門進來倚在門框處,雙眼圓瞪竟顯得有些呆怔:“我的天吶!我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正是剛下樓去小吃街準備搞點美食犒勞自己和大將軍的成楚。這事說來還得從他出了這客棧門開始。因為小吃街很近,所以他本沒打算走出太遠。畢竟大將軍重傷未愈,那個自稱西門吹雪的又總是透出一種古怪感,他實在不太放心。可是這世上的變數總是能打亂人的智商。比如說跟隨種種小吃攤位越走越遠什么的。等到走了半天,成楚才回過神來,他似乎走的有點太遠了。剛剛的來路已被橫七豎八的招牌旗子擋得認不明晰,沿街繁雜的攤位更是讓他深感各處皆相似。不過這事情在戰場上也常見。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界,拼死拼活一頓打,打的太投入,之后忘記了來路什么的,很正常。處理方法也很簡單——瞎走唄。其實找客棧什么的本不難,隨便問問路人就是了??蛇z憾的是,他連客棧的名字都沒記住,只記得客棧前最近的小吃攤位似乎是個賣包子的。他的路標實在與眾不同,旁人可不記得哪家客棧門口有賣包子的。但見成楚長得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路過的行人也害怕惹上煞神,只好將自己知道的幾處客棧所在都指給了他,讓他自己去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