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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鄭文軒那邊就又來了新消息:“睡到這個點兒,昨天喝了多少?你倒是舍命陪君子,白玉那小子灌你你就喝?今兒爬起來遭罪沒有?”林沛然怔了好半晌,莫名其妙遲疑道:“渣文……你說話怎么有點陰陽怪氣的?”鄭文軒被噎了噎,回語音說:“沒,就是在想,白玉現在是你什么人。”“……”林沛然指尖有點發冷,“鄭文軒,你明——”白玉搶過了林沛然的手機,冷冷接話:“道歉。”那頭的鄭文軒氣不打一處來,“我就好奇一下,開個玩笑而已。你倆這會兒原來還在一塊兒呢?”鄭文軒心里其實清楚,白玉吃過一次大虧,這輩子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這也是他放心讓白玉照顧林沛然的緣由。可是昨晚那通電話,讓鄭文軒整個人都焦躁起來,越往深了想,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白玉堅持道:“道歉。”“……”鄭文軒冷靜了一會兒,回他:“是我錯了,我犯神經,這玩笑我以后不開了。”每個人都有不愿回答的問題、不愿被觸及的心事;白玉的心事是一個不可說的人。提之即為禁忌。白玉這才跟他說:“林沛然起床吐了老半天,你少發瘋。”林沛然張了張口,被白玉瞪了一眼,慫著閉了嘴。白玉把手機扔回他懷里,披上外套就準備出門,“你吃完早飯,把東西擱水池里泡著就行了,我晚點回來再收拾。”林沛然“嗯”了一聲,乖乖送他出去。大門快關上的時候,林沛然沒忍住喊道:“那個……渣文他就是口沒遮攔,嘴比腦子快,你別往心里去。”白玉沉默了一會兒,關門離開,“我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大門“咔噠”一聲合上,林沛然莫名松了口氣。再打開微信,鄭文軒已經回了新消息:“胃不好,就別喝酒。”就這么一句了。林沛然攥著手機,慢慢坐回餐桌前,用手臂將眼睛蓋住,仰頭發出深長的嘆息。林沛然,我肯定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讓你長命百歲!林沛然,你別老看他們,他們有我好看嗎,你看看我,你多看看我……林沛然,我喜歡你,我想追你!林沛然……“鄭文軒……”他喃喃道,“要不……你離我遠點吧……真的……”*2018年4月某日。有時候我會想,到底是他在騙我,還是我在騙自己。慢慢地我想明白,沒有誰在騙誰,只是離不開,戒不掉,放不下,舍不得。第八章“你相信一見鐘情嗎?”記憶里,那個人曾這么問過林沛然。大一期末,他們誰也沒有心思靜下心來“預習”快要考試的科目,兩個人裹著厚厚的被卷,面對面坐成兩只露腦袋的胖粽子,陽臺上的小桌鋪滿了大大小小攤開的書本,書里卻沒有半個字同他們的對話內容有關。鄭文軒揉著腦殼,眼神落在窗外,講這話的時候,只敢用余光偷偷地瞄林沛然。傻乎乎的。“我以前是不信的,可是那天在補習班瞧見你,我心里就像忽然開了一朵花,一下子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我就瞥了你一眼,眼珠子就怎么都挪不開了……尋思著這哥們兒長得真俊,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校草,背后肯定有一大票姑娘喜歡……”林沛然從厚被卷里伸出來記筆記的手頓了頓,笑著揶揄他:“瞎扯!你當我忘了?當時不知道是誰沒借到筆就罵人,反被陽陽按著臉胖揍。”鄭文軒一聽就急了,立馬跟他解釋:“不是、其實那會兒……那會兒我是專門找你搭話來著,可你連搭理都不搭理我,我就想著槽你兩句,你怎么著會懟我一下,也能算不打不相識……誰知道姚女俠那么厲害,被她一個背摔我整個人都懵了,心想霧草我是誰我在哪兒剛才發生了什么??”林沛然忍俊不禁,“你沙雕嗎,哪有人這樣搭訕的?”鄭文軒欲蓋彌彰似的瞅著天花板,咧著嘴角傻樂:“甭管好印象壞印象,留下印象就算數唄!”他笑起來的時候,帶著點不好意思,帶著點得意洋洋,還有林沛然最喜歡的、滿溢陽光的爽朗氣息。林沛然的筆就這么停下來,目光再也離不開他耐看又溫柔的側臉。“后來我琢磨,一見鐘情什么的八成不靠譜,我也許就是一時恍惚,被美色迷了眼!人嘛,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會有好感,我可能只是想和你交朋友……”他眼角暗中觀察著林沛然的反應。“結果高中跟你分到一個班,我頓時就忍不住懷疑,世上可能真有緣分這東西……”……倘若他們之間有緣分,那一定是孽緣。中學的林沛然獨來獨往,年少、加上性格也不好,得知高中和姚樂陽不同班,他就完全不想去上課了。他一個人坐在教室后門的獨桌,最后一排,承包整個雜物區,沒有人和他同桌,他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同桌。他是班上的問題少年,老師和同學不約而同的默契忽視,令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人會打擾。林沛然以為,他會這樣安安靜靜的畢業,就像初中時一樣。可偏偏有個鄭文軒要來招惹他。某天滾動座位,鄭文軒的小組換到了他的前桌。安靜就這樣被打破了。鄭文軒很不要臉,像一塊牛皮糖。他會手賤來撩林沛然的頭發逗他,氣得林沛然一連幾天都泡在cao場上讀書,不肯去教室。但晚自習的時候,鄭文軒又會買一大堆學校后門的小吃,在cao場上像個傻逼似的大喊他的名字,來討好他,哄他回去聽課。林沛然狠狠剜他,“你好煩。”“別介啊!”鄭文軒又愣又呆,像只求歡不成的委屈大狗子,“我就是覺著新班上就你一個熟臉,想跟你玩兒來著。天才兒童,你要是再不回去,原總能把我的皮扒嘍。”原總是他們教化學的班主任。林沛然不習慣陌生人突如其來的親近,但也并不討厭善意的主動握手,他知道自己是異類,同時卻也不愿給誰添麻煩。所以他忍了忍,就回去了。哪知道這一妥協,某人就開始了變本加厲的自來熟。林沛然喜歡課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