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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一半的腦袋就夠用了。”“你不夠努力,誰都不是天才。”溫蔚揚拿起書包想走,涂林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領子。“總是學習多沒意思,我跟孟里約了打球,你過來一起玩唄。”“我不會。”溫蔚揚沒看他,卻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涂林卻不依不饒,笑意都漾在臉上,“你不會打就看唄,我可是大眾情人,帥的要命。”溫蔚揚被他逗的噗嗤一笑,然后點了點頭。這是他第一次去看球賽,也是第一次逃了晚上的鋼琴課。穿著紅色球衣戴著發(fā)帶的涂林在球場上揮汗如雨,這是他最羨慕的樣子。他看的呆了,以至于忘了時間。手機響了很多次他都沒有聽到,直至涂林打完,走過來接過他遞過去的水,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指了指他的口袋。“眼鏡兒,是不是你手機在響?”那晚溫蔚揚挨打了,他從小到大沒少挨過打,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說是遍體鱗傷不足為過,奄奄一息倒也可以。他摸索一旁的手機撥通了涂林的電話,那邊還沒等他說完就告訴他。“在家等我。”涂林是和他的父親一起過來的,二人近乎于強制一般把溫蔚揚帶了出去。他在涂林家里住了小半個月,然后才知道,涂林和他父親住在一起。父親生意做的太大,身側鶯鶯燕燕無數(shù),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我媽剛烈,又眼睛揉不得沙子,跟他離婚了。”涂林把一個草莓塞到溫蔚揚嘴里,拍了拍手。“嗨,我挺愛我媽的,可我也不討厭我爸。男人嘛,總是有那么點劣根性的是吧?”溫蔚揚抬眼看他。“你也是么?”涂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咳,我也是男人嘛,總歸也得有那么點是吧?”溫蔚揚知道,涂林很受女生歡迎。他后來也聽說過,涂林在女生的嘴里有些渣,享樂主義,膩了就散,絕不食言。隨著年紀的增長,涂林的毛病與日俱增。身邊的女生換了一茬又一茬,好兄弟也像韭菜一樣割了又長,卻只有他溫蔚揚一直留著,近乎于義無反顧。到了高中,涂林不再像以前一樣拽著他學習,而是游走在各種女孩子之間,陪她們吃飯,看電影,甚至進出于一些大家都懂的小旅館。“眼鏡兒,今天我爸肯定得問今天晚上你是不是給我補課,你懂我意思哈。”“你消停點吧,要考期末試了,你又想吊車尾么?”“干什么啊你跟我爸似的,別煩。我走了啊,記得幫我圓謊。”涂林開始嫌他煩,嫌他礙著自己享樂泡妞。溫蔚揚臉皮薄,幾乎不張嘴去問,也只能通過孟里了解一些關于涂林的事。之后他被高三的幾個混子堵在廁所,問他認不認識涂林。問題少年,嘴里總是不三不四的,那是溫蔚揚第一次打架,用他那近乎于瘦弱的身體。眼鏡的碎片甚至劃傷了他的臉,那道淺淺的疤痕不起眼,但卻一直在他的臉上存在著。涂林是過后好幾天才從那幾個人嘴里得知的這個消息,之后三中發(fā)生了一場有名的校內斗毆事件,以涂林為首的那一群學生險些被開除。“涂林,以后別打架了。”“他們敢打你,老子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后來到了高二,A班的課程越來越忙,涂林也幾乎放棄了考一本,而且有一天他告訴溫蔚揚,他找到真愛了。溫蔚揚記得他當時的眼神,晶晶亮亮,一如他們班方知卓看向孟里的目光,飽含深情,這讓他分外落寞。涂林看向他的眼神永遠是沒有雜質的,沒有除了兄弟情之外的任何情感。溫蔚揚也不知道他對涂林算是什么感情,沒有性的沖動,卻又占有欲爆棚,有一次路過那個把涂林當舔狗一樣的女孩子身邊時,他竟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不知是上天的恩賜還是給他的另一次毀滅,他在一次偶然的體檢中查出了骨腫瘤,大夫很委婉,要他下一次讓父母陪著來一趟。他扶了扶眼鏡,眼神平靜如死水。“我父母不管我的死活,您告訴我吧,沒事,我不怕死。”大夫見多識廣,已經(jīng)看淡生死,卻還是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孩子嚇了一跳,他把診斷遞給溫蔚揚的時候,絲毫沒從這個孩子臉上看到一分恐懼。溫蔚揚把診斷疊好放進口袋,跟大夫鄭重道了謝,然后哼著歌步行回了家。他母親竟然在家,自然又是質問他怎么又這么早回來。他把診斷書展開,然后不客氣的拍到了母親的臉上。然后他看到萬年以冷血嚴厲不近人情著稱的母親表情由憤怒變?yōu)榱梭@訝,最后竟然掉了淚。“真新鮮,我以為你沒長淚腺這種東西。”溫蔚揚近乎于譏諷的看向這個他叫了十多年母親的人,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快慰。“蔚揚,mama只有你一個孩子,mama愛你,你怎么能這么傷mama的心。”那在法庭上見慣了眼淚,早就內心冷硬如石的女性猶如重創(chuàng)。她開始翻箱倒柜,嘴里喃喃著。“mama有錢,mama可以賣房子,我們家里有存款,mama會治好你。”“免了。”溫蔚揚看著這樣的母親,內心竟然也破例有了一絲人氣。“我就兩個要求,一、別浪費錢給我治病,我死了沒人給你們養(yǎng)老。二、我的葬禮你們別來,我想清靜清靜。”話說的無情,但他也的確擔憂父母無人送終。他父親回來便開始質疑這份診斷,他堅信自己的兒子很健康,一定是被庸醫(yī)騙了。溫蔚揚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自然也拒絕了母親強制要他住院治療的意思。“我沒剩幾年活頭了,讓我為自己活幾年行么?”他搬出了家里,在學校旁邊租了個小公寓。母親卸去了一身戾氣,開始像個真正的mama。每周過來送點她做的菜,拿點衣物,當然更多的時間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落淚,小心地勸說他去入院治療。溫蔚揚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很感謝老天爺,要不是他得了這個病,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原來母愛是這種感覺。父母也不再干涉他的高考志愿,他如愿把目標改成了b大醫(yī)學部。即使病情在一點點的擴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高考結束的那天。他依舊在為涂林擦屁股,給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遞紙巾,在已經(jīng)天黑的時候把她們送回家。腿依舊會劇烈的疼痛,甚至有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別的部位已經(jīng)在隱隱作痛,他知道,恐怕這是擴散的先兆。他有想過不再管涂林,卻每次都被那人的賴皮打敗。因為涂林并沒有在本質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