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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去查看,“沒被燒到吧。”“沒事,現(xiàn)在里面沒有危險了,我?guī)氵M(jìn)去。”任凌搖搖頭,早料到殷華光就算用來做交換,也絕對會做點手腳,不會讓他這么容易拿到。任凌一手提著銅蓮花手爐,一手牽著周意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一步跨出。“啊———”周意眼前一黑,身體迅速開始下墜,一雙手臂穩(wěn)穩(wěn)抱住了他。“就到了。”任凌的話在耳邊,身體輕輕一震,周意感覺他被任凌抱著落了地,黑暗中,腳下的路并不好走,還有未散的塵土味,任凌干脆沒讓周意下地,用衣袖蒙住了周意的口鼻。又往前走了幾步,周意才總算看到頭頂上隱隱透出的陽光,他們竟然在一個石洞里,洞不算太深,卻可以從洞頂上照進(jìn)光亮。除了開始下來的那一段路,這里并不黑暗,周意可以看清楚這里是個大的石室,中間亂七八糟堆著幾百本書籍,但這石室已經(jīng)被剛剛的火光炸塌了一部分,書籍有一些已經(jīng)被毀了。“殷光華炸的?”周意看向那些被毀掉的書籍,有些心疼,他知道任凌就是為了這些書來的,如今卻少了一部分。任凌點點頭,仿佛看出周意所想的,“我已經(jīng)挽救了一部分,只是少掉一些,不礙事。”那個殷華光真是可惡,周意臉垮下來,前面有兩個石室,任凌拉著他走進(jìn)其中一個,石室里除了一張石床什么也沒有。“鋪床,我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任凌把身上背的東西放下來,周意接過來把生活用品一樣一樣拿出來開始布置。這是在上山前買的,周意見到任凌買這些東西,就有預(yù)感,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問道:“任凌,你不會打算在這里把那些書看完才離開吧。”“嗯。”任凌猶豫了一下,上前輕輕抱住周意,“不會讓你待在這里無聊。”周意茫然了片刻,就見任凌從背包里抖出十幾個充電寶和一個平板。“我看過了,有網(wǎng)絡(luò)信號,電夠用到離開。”周意無語不知說什么好,條件是差了點,但能和任凌單獨待在荒山,同處一室居住,周意心里冒出竊喜,其實這樣也不錯。任凌白天就在外間的大石室看書,旁邊點著個火盆,他看的很快,看一本燒一本,周意總算知道什么叫做過目不忘的真正天才,任凌看這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記第二遍。冬天地洞里雖然不如有暖氣的屋子暖和,也不算太冷,只是這石洞不大,周意待的很無聊,隔壁的石室他逛過了,里面同樣是一個石床,卻比他們住的那間多了個長桌。“咱們搬到隔壁有桌子的那間吧,吃飯時也方便一點。”任凌淡淡道:“那是殷華光住過的。”周意一愣,“那我們住的這一間是你住過的?”“嗯。”周意心里一沉,任凌以前果然和殷華光一起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個人分房睡,雖然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但想到任凌和其他人同出一室,不知道住了多久,他心里就特別不舒服。“為什么他的石室有桌子你的沒有?”“那段時間是我最糟糕的時候,好友早逝,老頭子也離我而去,不想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了,我根本不需要床休息,殷華光隨便把我扔在哪里都一樣。”任凌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說完又閉口不言。“你...”周意一呆,“...那時不想活了?”“嗯。”任凌見到周意又心痛又疼惜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上的書,走過來抱住周意道:“我有你,現(xiàn)在不想死了。”周意緊緊抱住任凌,悶悶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周意弱弱問道:“任凌,那石床不錯啊,天不早了,別看書了,你給我暖被窩,我們試試那石床好用不。”任凌手一緊,周意邀歡,他自然意動,把光源關(guān)掉,拉著周意就往石室走,周意看不見,走了幾步就被絆倒,任凌撈起他,把他放在了鋪的厚實的被被褥上。適應(yīng)了黑暗后,周意只能看清楚任凌注視他時越來越溫柔的眼眸。“別擔(dān)心我,那些早就過去,我只想要和你的未來,不需要你以這種方式安慰。”任凌低低說話,親吻在周意額頭。“不要算了。”周意嘴角一抽,就想踢開任凌,卻被任凌突然壓下來的重量壓的半死。“沒說不要。”任凌調(diào)整了最溫暖的的體溫,解開兩人的衣服,抱住周意悄悄動作。石室內(nèi)空氣炙熱,隱隱約約的忽高忽低的聲音沒有絲毫停息,一直持續(xù)了很久很久,任凌才放過了周意。周意趴在任凌胸口茍延殘喘,還不忘作死,“活著不知有多好,死了可就做不了這種舒服的事了,說不定我耐不住寂寞,再去找個王凌趙凌的,你頭上得多綠。”“你還說。”任凌就見不得周意這口無遮攔作死的樣子,再一次翻身把周意壓在身下。這一次沒再輕易放過周意,直到周意喊的聲音嘶啞,再也喊不出聲音,任凌才輕吻著周意,擁他入眠。周意睡到日上三竿,感覺被任凌睡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十分難過,任凌卻已經(jīng)神清氣爽在外間石室讀書了。他伸了個懶腰起來,拿出真空包裝的一些食材調(diào)料和鍋鏟,戳戳任凌,叫任凌送他去地面,這石室太小,燒火做飯不太容易。任凌把周意送上地面后又下去了。周意在鄉(xiāng)下長大,野外生存能力很不錯,在附近撿了點柴火,還發(fā)現(xiàn)了幾顆冬筍,連帶真空包裝的醬牛rou,燉了一鍋粥,才趴在洞口喊任凌。任凌上來時,周意蹲在廢墟中的一塊空地里用樹枝挖著泥。“你說這里其他泥土都是褐色,中間這一塊空地的土為什么是紅色的?難道這就是紅壤?”周意戳了戳土,又抓了一把聞了聞。任凌靜靜看了一會兒那塊地,說道:“那是血。”“啊!”周意連忙扔下土,心里浮現(xiàn)怪怪的感覺,“你們到底在這里做啥了?人體實驗?這需要多少血才能把這里染紅。”任凌突然笑了,“騙你的,我手下沒有人命。”只有自己的命。“我知道你看著冷,其實人很好,絕不會濫殺無辜。”周意壓下怪怪的感覺。“我送你下去,再上來把鍋和其他東西拿下去。”任凌不等周意反應(yīng),就帶著周意再次跳下石洞,送到休息的石室,“外面的書你不準(zhǔn)看。”我也沒有想看,周意嘴唇動了動,也沒勇氣說出來,龜縮在休息室里眼巴巴等著飯被拿下來。任凌再次借力跳躍竄到地面,卻沒急著收拾東西,在周意剛剛站立的那塊紅土靜靜站立。這紅土里的血,都是他的。二百年前,他失去了人間所有牽掛,百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