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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都憋死我了,每天都在人工湖邊不能走。”女學生鬼貼著周意抱怨著,剛離開了人工湖范圍就被周意推開了。“我只是在這里上學,又不會待一輩子,你是地縛鬼么?”周意回到寢室,寢室現在還沒人,女學生鬼也跟著進來了。幾天沒人住,寢室多少落了點灰,周意找了個抹布打掃衛生。女學生鬼飄在旁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鬼,聽說地縛鬼是要找替身才能離開的,但我沒有想殺人的念頭,可能不是地縛鬼。”“想投胎不?你有什么心愿說說看,說不定完成了就能投胎了。”周意擦完了桌子柜子,又開始拖地。“這做鬼啊,也不能自閉,你看你整天待在一個地方,消息多滯后,連自己是個什么鬼都不知道。”女學生鬼也不飄了,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好像是有心愿,不過不是一個,挺多的。”周意嘴角一抽,這可能是個執迷鬼,就是執迷的東西太多,自己也不知道該要什么了。這種鬼他可不敢打包票,那么多執迷的事情,總有他做不到的,可是老被這鬼撘順風車,隨時出現嚇他一跳,他的小心臟其實也不好受。但已經和這只鬼約法三章了,只能先受著,不知啥時候有機會能把她送走。在周意回來的第二天,室友們也一一返回寢室了,幾天不見,都圓了一圈,看來這個國慶節過的不錯。周意把扁鬼給的那張據說中獎了的彩票兌了獎,那張彩票果然不是那種可以暴富的彩票,只拿到了六千多塊的獎金。于是周意拿錢請室友們吃了一頓,順便讓他們出謀劃策究竟怎么讓他從宿舍搬出去。“輔導員頑固不化,我看你不如直接搬出去,每周四查寢時回來一趟,不會有人知道的。”“對啊,熬過了第一學期,你再自己出去住就沒什么問題了。”“所以周意為什么那么想搬出去住,交女朋友迫不及待同居了?”“怎么沒見你女朋友找過你?上次那個來找你的漂亮學姐,你又說不是女朋友?那女朋友是哪個?”室友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最后討論到周意的個人問題上。周意不答,只憂郁摸著手機望天,女朋友沒,自稱沒分手的男朋友跑來跟了幾天,然后又跑了,至今沒有再來電。室友見周意這副做派,靜默了一瞬,然后互相打眼色,給周意介紹這省師大的各路美女,免得碰觸到周意的傷心事。周意沒發現室友以為他失戀了,仍舊唉聲嘆氣,越吃越不是滋味兒,后來干脆只陪著室友喝啤酒。吃飽喝足快要散場時,手機抖了抖,顯示的名字讓他有掛掉的沖動。但這幾天任凌都沒有消息,好不容易有個電話,周意口嫌體正直的接了,“喂?”“周六我來接你,有重要事情。”任凌怕周意再問個“有事?”,自己先表示了不是閑聊。“是你說的驚喜?”周意納悶,目前除了立馬給他個能拎包入住的房子,沒什么是能讓他驚喜的。任凌避而不答,清冷的嗓音透著溫柔和一絲喜意,“你來了就知道了。”任凌那邊還有其他人聲和雜音,也沒和周意多說,說完了事情就掛電話了。周意嘀咕了句,神神秘秘,但仍不自覺開始想到底是什么事。......安云省師大亭山住宅區,有一個非常別致的住宅,青瓦白墻圍起了這座小院,露出小院盡頭仿古樓二樓的一角。屋檐的尖尖的飛檐上掛著銅鈴,風吹起銅鈴,沒有響聲,只吹起銅鈴下垂掛著的符咒。這座宅子大門古色古香,門口蹲坐著兩只石獅子,內中正在施工中。范向晨巡視了一下施工進度,耐不住心癢,伸著脖子偷瞄著在院中的任凌。這個宅子里亭臺回廊,假山疊石,山水相映,布局十分精巧,有小中見大之感,幾乎就是個微小型建在水上的江南園林。進來大門只有少許的青石路面,要進仿古樓,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左側貼墻建造的仿古浮廊,另一條是正中間浮在水面的漢白玉欄桿橋。任凌就站在欄桿橋頭打電話,那神情是范向晨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任師怕不是真的春心動了!“是和嫂子打電話?嫂子知道你的情況么?”范向晨等任凌回來后,帶著任凌四處查看,一邊朝任凌打聽八卦。任凌聽到這個問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根本沒告訴周意,除了老頭子,不管誰知道他的身體狀況,表面雖然不顯,背地里都把他當怪物,避之不及。周意年紀輕輕,正是未定性的時候,會不會接受,有多大的決心,一時沖動接受了再過幾年會不會變,以后又會不會后悔,這都是要面對的問題。任凌根本沒把握周意會是什么反應。三百年孤寂,一朝開花,讓任凌遠比周意要貪心,他要的不是百十年,不是一輩子,而是無數個百十年。“嫂子知道你的身體情況還愿意跟你在一起?”范向晨沒看到任凌臉色已經變了,又補上一記重錘,砸的任凌內傷吐血。任凌沉著臉說道:“嫂子是你叫的?你爺爺都不敢叫。”周意聽到嫂子兩個字,肯定是要爆炸的。“呃...那我叫什么。”范向晨抓了抓腦袋,感覺此題無解。果然任凌沉默著沒理他,輩分差太多了。范向晨暗想,任師好像是生氣了啊,得換個話題。于是轉頭就向任凌邀功,“任師,我按照你的要求,把你給的符咒和鈴鐺都掛在了屋檐下,你看哪里還需要改的?”這里是某個官員落馬后留下的宅子,剛剛裝修一新,還沒住過人,范向晨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這房子弄過來。整個宅子占地七百多平,住宅區主建筑是個二層小樓,一層被裝修成客廳,二層則是生活區。任凌大概掃了一遍,眼中確實有些滿意之色。但仍然淡淡說道:“除了柳樹,把其他種樹的位置全換成竹子,大門給推倒封了,石獅子挪走,從左側浮廊開個小門在側邊,以后唯一入口就在浮廊了,哦,左側浮廊用玻璃給封起來。”“不要大門了?”范向晨不敢置信,“全封起來?”“是,水里種上睡蓮,周六前我要看到施工完成。”任凌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以后你家有什么事,還可以來找我。”在安云省城里弄到這么大一塊靠近城中心的住宅,各方面符合還他的要求,連內里的家具都一應俱全,這已經不是他那些家當可以買到的了。可范向晨交給他的賬單卻表示,他完全可以買下這里,任凌心里領這個情,雖然范鴻文拿他和方家做交易,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