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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總不能讓子嗣受辱吧!”“皇上!她、她是六弟的妻子,您怎么能知道……怎么能確定那孩子一定是您的?”皇后終于問出來心中最郁結擔心的事情。聽到這里,皇帝的面色才陡然一變,只是很快他又恢復如常道:“皇后不必擔心了,朕很確認,那一定是朕的孩子。因此,無論如何朕是必須保下這個孩子的!”皇后雙眼紅腫,怔怔得望著夫君良久,說:“皇上執意如此嗎?”皇帝走上前來,握住她的手道:“阿茵,你就當這是朕唯一求你的事情吧!”皇后凄苦,默默含淚點頭道:“臣妾明白了!臣妾會替皇上保住這個孩子!”皇后形影兩寂寞,一副愁容慘淡的神態,全然沒有了后宮之主的鳳態。皇帝心中也不好過,他和王氏之間即使沒有愛情也有許多年的親情。說到底皇后也算他這輩子為數不多待他真心實意的人,他輕輕將人擁入懷中,拍著她的后背道:“朕知道委屈你,無論如何,事情過后,朕會好好補償你。”年節后,朝廷里也鬧過一陣,而本欲告老還鄉的肖望卻突然改了主意,愿意重新輔佐新皇。在他的帶動下,本來消極怠工的一些人也紛紛士氣大振,朝野中的怨氣才逐漸消散,而一手遮天的趙鄺也因為肖望的不斷進言而氣焰黯淡了許多。照這個樣子下去,一切都將往好的方面有條不紊的下去。直至一個半月后,三月底,春天真正的來臨。作者有話說:關于孩子。。。。。其實是承上啟下,局面急轉的關鍵。。。。。不得不有啊。。。。。。誰叫我當初開這個頭呢。。。。。。(捂臉)☆、疑心起三月底時,江中王楊炎忽然發了封急信說王妃胡氏突發時疫暴斃而亡,楊宏文震驚的同時也有些疑惑,無論如何他還是發了書信以表安慰,同時也厚封了胡氏。這是這件事情他瞞了下來并未告訴弟弟。結果一個月后,楊炎又上書要迎娶江寧府府尹王項合的女兒王芊琳為正妃。這個急信送抵京中,楊宏文再也坐不住了。這一日夜里,楊宏文帶著楊炎的親筆信去找弟弟,丟給他道:“你自己看罷!”楊連華疑惑得接過信,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楊炎這兩個字的落款和印章。他心臟砰砰亂跳,忙往上看內容。“四哥他要新娶?”楊連花目瞪口呆,急切道:“那四嫂呢?”“暴斃了!”楊宏文道。“什么?”楊連華一躍而起,激動的抓住皇帝的手臂道:“什么時候的事情?”“一個月前。你心情不好,我不敢告訴你。”楊宏文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瞞我?”楊連華鼻頭泛酸,咬著牙強忍住眼淚說。“我不想有意瞞你。”楊宏文說,這兩個多月,為了避嫌他不能多來,即便來了,楊宏文也是冷漠相對,莫說親熱溫存,就連話兩個人也說不了幾句。他知道楊連華因為孩子的事情,始終心有芥蒂,所以想多少有些赧然,希望借著時間沖淡一切。胡氏暴斃的事情,楊炎的陳書上說是突發惡疾,高燒不退,多方救治也無回天之力。他不想弟弟憂思過多,因此就瞞了。可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瞞的,畢竟王芊琳也算是他的表妹。“罷了!我只是傷心,不想怪你。你能告訴我,其實我是應該謝謝你的,皇上!”“你非得和我說這樣見外的話嗎?”楊宏文道。楊連華無心接他的話,而是閉起眼睛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半響才緩緩的說:“四嫂,她是個溫柔的美人,和四哥很配。他們大婚時候,都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四哥也很喜歡她,如今,怎么會......就這樣陰陽兩隔了?”楊宏文卻冷哼道:“你只記得郎情妾意,卻不去想這其中意義嗎?”楊連華驀地睜眼,黑白分明的望著他問:“你是說,四嫂的死另有意義?”楊宏文說:“江中王妃不是尋常百姓,怎么就會輕易染上時疫?”楊連華想了想說:“他們從京城遷到江寧,此去也有數百里的路。是不是舟車勞頓所致?”楊宏文嘆氣道:“遇到楊炎,你總是往好處想。你就不想想他要續娶的是誰?”“是我表妹!”“他為何這么急匆匆迎娶你表妹?你不要忘記了,江寧的王家有多少實力!”楊宏文這話一出,楊連華的臉色立刻變了,他怎會不記得最初時候為楊炎牽線搭橋的事情,現在串起來看,難道楊炎為了贏得王家信任而對四嫂.....“不!我不信!”楊宏文連連搖頭:“我不信,你總是把人想的太壞!或許都是巧合而已!”“你真是愚不可及!”楊宏文捉住他的手腕,逼近他說:“王氏最多出什么?是皇后!你母親就是!別告訴我,你猜不到楊炎的心思!”“我!我.....”楊連華心中有鬼,此時心臟狂跳,目光閃爍,只能硬咬著牙道:“我不知道!四哥也不會有此心思!”楊宏文盯著他紅一陣白一陣的臉半響,才說:“你要是不知道最好!”楊連華心亂如麻,像堵了大團棉絮喘不上氣,他左思右慮,才猶豫著問:“你剛才的意思難道是指四哥為了討好王氏而賜死了四嫂娶我表妹?”“我就是這個意思!”“怎么會!怎么會!四嫂嫻靜溫柔!他怎么會.....他一定不會的!”楊連華捂住眼睛。他不肯信,可腦子里不由自主的被這個念頭盤踞著,像迅速發芽成長的大樹,生根發芽,枝繁葉茂。“楊連華,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楊炎是個什么樣的角色。可在我看來,完全是他的作風!”楊宏文冷冷說。楊連華驚得渾身冷汗津津。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應允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能想象的陰謀,害死了最無辜的人。他跌坐回椅子上,頭深埋在膝蓋間,不住的發抖。楊宏文于心不忍,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好了!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這樣,才不忍告訴你。無論如何,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的道路,今后再發生什么和你無關。”楊連華卻低聲抽泣,反復說著:“我真是該死!真是該死!”楊宏文狐疑著將他的身體強硬扳起道:“這是他們的事情,你自責做什么?”“我.....我能不能自己待一會!我心里很亂……好不好……”楊連華咬著下唇說。楊宏文見他是真的傷心,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道:“好!遲些時候再給你看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