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口新鮮空氣,才忍住沒有吐出來。“趙鄺!”皇帝的聲音自背后響起,宛如從地底里傳出一樣,說:“別忘了,這是你和朕之間的秘密!”趙鄺跌跌撞撞的出來牢房,足足走了好一會,才從剛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這時旁邊的侍衛忽然說:“大人,下雪了!”他聽到“雪”字猛的一驚,抬頭望天。果然黑洞洞的天空中飄落了點點銀白色的雪花,緩緩的落在身上、地上。侍衛道:“大人,此時下雪,是瑞雪,是吉祥的雪。只是馬上地滑了,您早點回府。”趙鄺喃喃自語道:“是的!是的!瑞雪!是瑞雪!快!快!送老夫回家!”幾個侍衛一聽,連忙將他架起,加快腳程朝宮外趕去。雪花越飄越大,越來越多,很快連他們的腳步都湮沒了。作者有話說:快馬加鞭的情節........☆、除夕夜大年三十,無論是宮里還是宮外都是一片喜慶祥和的場面。宮里早早就準備下了,張燈結彩,好不喜慶。前一日下了一夜的雪,給宮墻磚瓦添上一層銀妝,更多了些祥和肅穆。大玥從開國起到楊宏文的天啟,已經走過了一百八十多年,十個皇帝,楊宏文是第十一個。他是新帝,母親又早早過世,先后也隨先皇去了,宮里沒有長輩,嬪妃和皇后加起來不過寥寥幾人,還都是他做皇子時候,宮里賜的侍妾。所以這一年的三十,后宮中要比往日冷清些。皇后不愿冷場,就叫宮人們準備了許多節目,又用紅綢、燈籠、對聯、窗花等將后宮布置的紅紅火火。晚膳時,帝后受過眾人朝拜問安,便各自坐下。皇后對楊宏文說:“皇上,上次臣妾說的給后宮增加些姐妹的事情,年后便辦了吧!來年也熱鬧些!”楊宏文心里有事,隨口道:“也好。”皇后說:“臣妾擬了些人選,等會給皇上看看。”楊宏文說:“不必,你做主就行。”皇后嗯了一聲,突然又說:“皇上心里有沒有中意的人,即使是身份不高也無所謂,臣妾給您做主。”楊宏文看向她問:“皇后為何這樣說?”皇后貝齒咬了咬下唇,決定還是說出來道:“近些日子,臣妾聽說皇上時常去西角的秀梅閣。”她一邊說,一邊觀察夫君的表情,生怕說了他不高興話,惹他生氣。誰知皇帝并未有任何表情,只說:“宮里人也學會嚼舌根了。”他話雖平淡,但在皇后聽來還是嚇了一跳,她臉色發白,說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關心皇上。”楊宏文說:“朕沒有怪你,只是關心則亂,以后那些莫須有的話,你少聽!”皇后唯唯諾諾的應道:“臣妾明白!”楊宏文想了想,又說:“朕去那里,是有別的事情,和你想的無關,明白嗎?”皇后忙點頭道:“臣妾明白!”楊宏文放柔了聲音道:“朕知道你辛苦,年后朕會多來看你。”皇后高興的紅了眼圈道:“謝皇上。”楊宏文看著她的側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會像父親一樣偏愛。對于妻子和其他妾侍,即使不能做到一視同仁,至少雨露均沾。可現在他對于面前溫柔嫻熟的皇后和頻頻獻媚的嬪妃,竟然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甚至連她們身上所帶著的脂粉熏香都讓他覺得難過。就在剛剛,皇后提到了秀梅閣,這三個字所包含著到東西讓他心頭一熱,許多抑不住的情感一起涌了上來。他不得不費勁了心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表露出異樣。只是連皇后都注意到這處地方,看來是要給“那個人”換個住處了。接下來,各宮的賀禮祝詞輪番而來,又派人給幾個王侯功勛和重要的臣子送去了年菜,等到一切結束,楊宏文已經是酒過三巡,步態微微不穩。皇后心痛夫君,問道:“皇上去臣妾那,臣妾給您煮些醒酒的湯。”楊宏文去沖她搖手道:“皇后去休息,朕想一個人走走。”皇后不甘心道:“天寒夜深,皇上可要小心身體。”楊宏文卻說:“朕要一個人去,誰也不許跟著!”皇后碰了釘子,心里難過,卻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哀婉的坐下看著夫君邁著瞞珊的步子走出去。她心中有個念頭:皇帝現在一定是去那個地方,那個詭秘莫測的秀梅閣。楊宏文哪兒也沒去,而是匆匆脫了皇袍,換了身侍衛的衣服,直奔西偏門。那里早有人候著,見他過來,連忙下跪行禮,被他一擺手攔住說:“別了,規矩你們都懂!”那幾個人都是北疆時候就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心腹,自然什么都明白。其中一個說:“皇上,真的不要屬下們跟著?”楊宏文點頭道:“都不許來,朕明日回程。”說著就直奔門外去了。遠遠的停著一輛馬車,就和尋常百姓所用的差不多。楊宏文走過去,拉開門,就見楊連華已經坐在里面。楊連華見他一身普通侍衛打扮,又滿身酒氣,嘴巴張的老大,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這幅樣子?”楊宏文縱身上車,敲了敲車壁說:“走了!”前面身著黑夜的車夫便揚起馬鞭驅車而去。“我們要去哪里?”楊連華問坐在對面的哥哥。他也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短衣,做普通人打扮。半晚時刻,王全就送來這身衣裳囑咐他一定要換上,一個時辰后,就有人將他從秀梅閣里帶出來。他被塞進馬車等了許久,直等到渾身的熱氣都跑光了,才見到姍姍而來的皇帝。“去看我娘親。”楊宏文說。“啊?”楊連華驚訝道:“你母親不是應該在宗廟里?”“不在。”楊宏文的口氣有些生硬道:“從前,父皇不許。后來我也覺得她在那里面對著殺死自己的人不會高興。我為她另尋了一處地方。”“可是,她是你母親,應該受到追封。你這樣她連身份都沒有。”“她不會在乎的。名分這些東西是做給活人看的。”說到這樣的話題,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沉默。馬車由緩而疾,腳下的路也越來越崎嶇。楊連華以前也很少出宮,只能從顛簸的車身判斷他們似乎是往城外的山間跑。不知走了多久,他被對方身上散發在狹小空間里的酒味熏得微微犯困,眼皮剛想合上,馬車驀地就停下了。“到了!”楊宏文扶著弟弟下車。這是一座兩進三院的宅子,分成外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