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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嗎”。見狀,應旸默默給它點了個贊,希望它能再機靈些直接把粥推過來才好。可惜蛋蛋推不動,只推動了兩只包子。看著隱隱對他寄予了厚望的應旸,蛋蛋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默:“喵嗚……”他不想看著應旸餓肚子,還想讓他們繼續湊在一塊兒吃東西。接收到蛋蛋的信號,程默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瞟了應旸一眼,見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暗自嘆了口氣,把粥推到他跟前:“吃點吧,一會兒涼了。”應旸沒有反應,程默又讓出了正坐著的板凳,挪過去,自己另外找了一把過來。過了幾秒,應旸才大發慈悲地挪動尊臀,掰開筷子準備用餐。包子上的小揪揪是精華所在,他把那個捻下來喂給了蛋蛋,作為對它知情識趣的獎勵。程默則埋頭悶聲不吭地把粥喝完,心里酸溜溜的,跟蛋蛋打針時被剃掉爪子上的毛一樣委屈。大概是不習慣面對這樣的應旸。在他的印象中,應旸從來不會這么陰陽怪氣。既然不想見他,為什么還要來呢,感覺蛋蛋對他而言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不值得他強自按捺著和自己待在同個空間里。……就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冷淡得過分。作者有話要說:愛情!總是甜甜苦苦,甜甜甜甜——下面還有一更!寶貝萌請再動動手指呀=333333=第46章Chapter46分別吃完早餐,應旸把垃圾袋一起拎出去扔了,腦海中不住回想著方才無意間瞥見的程默的樣子。慢騰騰地咀嚼著嘴里的菜包,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眼尾有些發紅,像是受了欺負,卻敢怒不敢言。這樣的表情要放在七年前還挺常見,那時他天天找借口把人提溜到身邊,對他提出這樣或那樣無理的要求,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于是就擺出受氣包的模樣來無聲譴責他。但今天他可沒再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甚至交流都欠奉,這樣也難受嗎。程默不是就樂得和他保持距離,做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他滿足了,結果他還不高興。怎么就這么難討好呢。不對。應旸搖搖頭,再一次給自己明確目標:現在可不是為了討好他,而是要讓他難受,讓他不高興,越難受、越不高興越好。雖然他并不能從中獲得什么快感,相反還有點不落忍,但他就是想讓程默也嘗嘗類似的滋味,管他當年有什么苦衷,自己難道就活該嗎?!心理建設做得好好的,接近病房門口的時候,從玻璃中看見程默坐在小板凳上怏怏不樂望著蛋蛋的側影,應旸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擂了一拳似的,胸口悶悶地發疼,開始打臉地數落自己:靠,原本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丫沒事瞎折騰啥啊!兩人在不同的空間里注視著不同的對象,頗有些“你在橋上看風景,而我在樓上看你”的意思。看著看著,程默有些困了,想睡個回籠覺,但又奇怪應旸怎么還沒回來,猜測他該不會直接走了?結果一回頭就發現了門外逆光站著的人,在玻璃上暈成黑乎乎的一片,要不是深知眼下身處的是寵物醫院,感覺還真有些瘆人。眼瞅著程默撞破了自己,應旸也不心虛,倒想看看程默會是什么反應。程默起初自然讓他嚇了一跳。但隔了近十天沒見,應旸也不裝模作樣了,身上略微殘存的少年感褪去,氣質全然成熟起來,像是時光轉瞬而逝,他總算穿過歲月的洪濤來到自己面前,讓他重新認識了一遍。應旸推門走了進來,程默這才恍惚收回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垂落的衣擺,繼而用毯子把自己遮蓋起來。想睡,但不打招呼就合眼感覺很不習慣,扭捏半天,程默只得假裝問蛋蛋:“我要再睡一會兒,你累不累啊?”蛋蛋眼神很亮,看著像沒事了,一會兒要打針的話就讓應旸忙活去,他應該……沒那么快走吧?希望他能晚點再走。從昨晚到現在加起來他才歇了三個多小時,既擔心蛋蛋的安危又受噩夢侵擾,實在是睡不安穩,這回估計要直接睡到正午。“吆……”平常到了周末,蛋蛋也總會六點多鐘就過來撓門,假如得不到回應,它能自己跳到把兒上把門打開,接著一溜煙鉆進程默被窩里和他一起睡懶覺。眼下雖然換了個環境,生物鐘倒還是一樣。順著程默掀開的被縫鉆了進去,蛋蛋一腦袋拱到他腰上,不小心惹得他笑出聲來:“哈……”無意中,程默似乎瞥見應旸也跟著扯了扯唇,但他不好看得太仔細,故而權當自己眼花。給蛋蛋讓出足夠的空間以后,程默把鞋脫了,避開應旸,身體盡量蜷縮起來,枕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半晌,一人一貓都睡熟了,起身幫程默把腿伸直,應旸盯著毯子下規律起伏的隆起看了半天,感覺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板凳上拿手機搜了一下“貓在被窩里怎么換氣”,看完網友們的回答,應旸發現它在里面待久了也是會覺得悶的,于是把毯子從側邊掀開一點,讓空氣漏些進去。與此同時,蛋蛋的尾巴冒了一個小尖出來,毛絨絨的。應旸輕輕摸了摸,又看了一陣就帶著手機出去了。艷陽高照,程默在睡夢中被日光曬醒。這一覺睡得很沉,其間醫生來過兩回,一回是蛋蛋總算自己尿尿了,被應旸通知著過來了解情況并記錄。第二回則是掛水以后進行常規的觀察和診斷。程默朦朧中聽見應旸和醫生確認出院時間。醫生說蛋蛋的身體基本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就能辦理出院手續,并給應旸留了一張名片,示意后續再有什么癥狀的話隨時都能打電話給他。應旸收下名片,說等朋友睡醒就走。醫生并不介意,左右他們的病房都是按時收費,并且由于價錢不菲,常年留有盈余,于是笑著說了聲“自便”就揣兜離開了。想起這點,門剛關上程默就躺不下去了,坐起來晃了晃頭,一邊蹬鞋一邊趕往洗手間,快速地洗漱完,徹底清醒。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是亂的,程默正準備給蛋蛋收拾東西,卻發現應旸已經不在房間里了。走了?!程默心里登時空了一片,低頭對上蛋蛋懵懂的目光,更是不知如何向它解釋。說好的讓應旸送他們回家,結果根本不是這樣,它會因為受到欺騙而感覺不高興的。應旸走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他獨自圓場。不過……誰讓他騙人呢,人家本來也沒答應。說來說去還是他自找的。程默開始反省自己時常沒事找罪受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