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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應旸難得沒有使壞,程默倒配合著把手里的毛巾遞了過去:“這個?”便宜自己送上門來,不占白不占。應旸沒說什么,擰干以后神情自若地拿著程默的洗臉巾擦身。程默看得站不太穩(wěn),也許他原本就到強弩之末了,就在應旸從浴缸里邁出來的瞬間,他不禁腳下一軟,順勢栽到應旸身上,像極了主動投懷送抱。然而程默并未對此感到羞恥,反倒豎起一根指頭戳著應旸鼻尖,半晌才對準:“你怎么……在轉啊?”“被你迷住了唄?!睉獣D回答得很快,調情的話張口就來。程默也不知聽明白了沒,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接著又擰起眉頭開始揪扯領口:“熱……”似乎很羨慕應旸此時的狀態(tài),費勁巴拉地想要效仿。“熱就出去吹空調?!?/br>“空調……好?!?/br>感覺第一次還是在床上躺著比較有意思,應旸示意程默帶上那兩個藍幽幽的小東西,把他打橫一抱,大步走出浴室。從潮濕到干燥,悶熱到清涼,程默很快就習慣性地想往被子里鉆。應旸把空調溫度調高,扯開被子把他帶入懷里:“一會兒就不冷了?!?/br>“噢?!弊笥宜藭r身處的懷抱遠較被窩溫暖,程默沒有掙扎,甚至把腳也伸過去讓他夾著。應旸讓他逗笑了,恨不得天天把他灌醉才好,或許這樣他就不會再有那么多花花腸子,只一門心思做個單純的戀愛對象,安心享受他的擁抱、親吻和各形各式毫無底線可言的寵愛。假如程默能像從前一樣,沒有其余莫名的顧慮,每天都心無旁騖地和他過日子,他會把目前所擁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奉獻出來,雙手捧到他面前,討他歡心。只可惜,他現(xiàn)在的覺悟無疑大不如前,一切都得靠他自己爭取。“寶貝,”應旸輕輕捏了捏程默的臉,“親我一下?!?/br>程默忽然沒那么好糊弄了,兩眼惺忪地看著他,咕噥著問:“為什么?”“因為我是你老公。”“那我是……什么?!?/br>“你是小壞蛋?!?/br>“唔,不對?!?/br>“大壞蛋?!?/br>“不對。”仿佛接頭暗號似的,不說對了程默絕不放過他。所幸應旸也不急,饒有興致地逗著他玩兒:“寶貝?乖乖?程老師……?”不對不對,統(tǒng)統(tǒng)不對。滿心期待逐漸演變成失望,程默氣鼓鼓地偏過頭:“你不是我老公?!?/br>應旸險些笑出聲來,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才算憋?。骸翱??!卑饣厮哪X袋,試探著說,“老婆?”程默唰地掀起眼皮,像是驗證成功了。應旸語氣篤定了些,板著臉再叫一次:“老婆?!?/br>作為回應,程默圈著他的脖子直接吧唧就是一口。可響亮!可熱情!然而他親完又問:“你是誰?”“我是你老公?!?/br>“不對。”程默倆手規(guī)矩地放回肚子上,蹙著眉說,“你是大壞蛋?!?/br>嗯成吧,又成大壞蛋了。“那你是什么?!辈坏瘸棠瑸殡y他,應旸就先一步機智地反問。“我是……不對,該我問你?!?/br>突如其來的精明難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醒酒了。但要真是這樣,他估計會先用被子把應旸罩起來,再紅著臉呵斥他把衣服穿上。哪還會繼續(xù)安分地窩在他懷里讓他蠢蠢欲動地蹭著呢。見蒙不了他,應旸只得換了個說法:“總得一人說一次才算公平,不然我可不跟你玩兒了?!?/br>“那我說了你是大壞蛋呀?!狈瘩g得太快,以致程默差些咬著自己舌頭。“……好吧?!痹俨戮驮俨?,應旸哭笑不得地想了想,“我是大壞蛋,那你就是……小壞蛋?”吧唧又是一口。“對了!”“為什么說自己是小壞蛋?”應旸問。程默五官為難地糾結起來,隔了半天才解釋:“因為我騙人了?!?/br>“騙誰?”“大壞蛋?!?/br>應旸猜到他會這樣說:“那我為什么是大壞蛋?”程默答得有些遲疑:“因為你也騙人?!?/br>“我騙誰了?”“騙……我。”“你知道我在騙你?”程默的眼神霎時有些茫然,但最后還是耿直地點了點頭。應旸不由跟著認真起來:“你不生氣么?!?/br>程默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生氣:“小壞蛋騙了大壞蛋,所以大壞蛋可以騙回來,一人一次,公平?!?/br>特意用他方才的話來說明。“嗯,有道理?!庇谑菓獣D滿懷欣慰地又教了他一句,“蛋蛋總要成雙成對才算完整?!?/br>程默非但把話聽進去了,還一陣見血地指出:“不然就是公公了。”……中途程默鬧著要上廁所。想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都等了這么多年,也不差最后這一點時間。把人送進去以后,應旸沒有過多糾纏,洗完手就開門走了,躺在床上聽著浴室里的動靜。……水聲嘩啦啦地響,程默把自己反鎖在里頭,間或發(fā)出一兩陣難耐的聲響,聽得應旸恨不能踹門進去把人扛出來。過了半天,水聲驟停,程默也忽然沒了響兒。應旸按捺著又等了許久,門終于在他的瞪視下開了。出來后,程默反手把燈關上,帶著一身潮汽走到床邊,卻刻意繞過應旸鉆進另一頭的被窩里縮著,感覺也不像剛才那么黏人。……“認得出我是誰么?”“應嘶、應旸……疼!”“應旸是誰?”“就……就是應旸唄?!?/br>“我,我不記得了。”“小壞蛋?!?/br>“唔——”……夜色深沉,外間花園里的蟲鳴緩緩歇下,耳邊一時只能聽見男人的喘息和床褥不住晃動的聲音。程默微揚著頭,感觸著前所未有的情潮涌動,神經末梢逐漸擺脫酒精的影響,視線越過應旸肩頭睨著烏沉沉的虛空,悄無聲息地氤氳了一片,淚花迷了眼。倒不是因為疼。之所以難以自抑地流下眼淚,全然是出于心底深處如酸水般不住滋生而出的復雜情緒,其中有愧罪,有羞恥……甚至有如影隨形糾纏著他的恐慌。這些和如今的快慰一樣,全是應旸帶給他的。最后他渾然記不清應旸究竟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哭了,又是怎么哄著他擦干眼淚,讓他全心全意投入其中,除了快樂,別的一概拋諸腦外,再也想不起來。只記得他昏厥前窺見的最后一個畫面是應旸緊擰眉頭,低喘著陷入高潮的臉。英俊而性感,曾經密不可宣地在他夢境中出現(xiàn)過幾回。屈指可數(s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