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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菜,回家后程默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熱騰騰的家常小炒犒勞彼此空虛的腸胃。蜜汁雞翅,上湯豆苗,絲瓜蛋餃煲……應旸整整吃了兩大碗米飯,程默自己也撐得不行,盤子里的rou菜被他們合伙清掃完了,桌上一干二凈,半顆芝麻粒兒也沒留下。休息片刻,應旸主動把碗筷收進去洗了,程默則赤腳踩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來回踱步,試圖讓運動幫助消食。蛋蛋好奇地跟在程默后面,不時伸長爪子扒拉他的腳踝:“吆嗚……”“蛋蛋乖,我現在還彎不了腰,待會兒再摸你好嗎。”“嗚。”不好。“那你跳到椅子上。”程默指著一旁的搖椅。蛋蛋倆腿一蹬,順從地蹦了上去。程默艱難地半蹲下來,一把拎起蛋蛋,抱小孩似的將它攬在胸前,埋頭吸了一口:“嗯……臭臭的。”這話自然是說來逗它玩兒的,他就喜歡看蛋蛋沖他不住辯解的樣子,毛茸茸的包子臉一鼓一鼓的,特別可愛。逗著蛋蛋耍了半天,眼見它要惱羞成怒地一腳蹬開自己了,應旸恰在此時走了過來,將它接到懷里輕輕撓著:“哥哥欺負你啊?”“喵嗚嗚——”他說我臭臭!“不怕,爸爸替你收拾他。”“嗷。”“來吧,”應旸一手抱著蛋蛋,一手勒住程默脖子,讓他極近地湊到蛋蛋跟前,“還有什么話想交代,趕緊的。”就跟讓他發表臨終遺言似的,程默歪頭想了半天,擠出一句:“愛過。”應旸嗤笑著問:“愛過誰啊?!”“愛過這廣闊的天,蒼茫的地;”程默忽然抬高聲音,意興激昂地吟誦起來,“愛過繁花青柏,日月河山,同那昔日并肩過的摯嗝、友。”“……”“……”應旸樂得蹲到地上,蛋蛋被他無意中箍疼了,遠遠竄了出去,程默尷尬地摸摸鼻子:“吃太飽了。”應旸又笑了一陣:“行了,替蛋蛋原諒你了。”程默撇著嘴沒好氣地說:“謝你啊。”說完,不等應旸繼續取笑,他就趿拉著拖鞋躲進書房準備找點事干。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圈,程默發現自己暫且靜不下心來看書,胃部還有些飽飽脹脹,坐在椅子上像有一股氣頂在胸口。他不得已回到客廳,關燈打開投影,站在沙發前找了部綜藝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應旸則留在院子里抽煙,趟門隔斷了煙熏火燎的侵擾,只余光瞥見猩紅的煙頭在應旸指尖來回晃動,一時在上,一時在下,偶爾亮得灼目,過后又瞬間黯然。蛋蛋不知躲到了哪里,方才悄無聲息地出來看了一眼,發現地盤被應旸霸占了,門還緊緊關著,爭也爭不過,氣得它一扭身再次跑走。怕是竄到床上報復他去了,要在他枕頭上放肆地橫著,睡到流口水。想著床單被套也是時候要換了,程默選擇隱瞞下來,沒去通知應旸這個可能的噩耗,讓他下次抽煙前掂量清楚這樣究竟值不值得。身側的音響緩緩流淌出清越悠揚的樂聲,屏幕上正在投放一個歌唱類節目,聚光燈籠罩著霧氣繚繞的舞臺,時下正當紅的男歌手架著立麥深情獻唱。前奏剛一響起,程默就聽出這是AdamLambert的。高考完帶著蛋蛋搬家到A市的路上他一直反復循環這首歌。“Everywherewego,we'relookingforthesun.”(每至一處,我們都試圖尋找一絲安穩。)“ogrowold.We'realwaysontherun.”(四處奔波尋找,卻依舊無處白頭偕老。)歌詞的內容十分貼合他當時的心境,即便到了多年后的今天,再次聽到這熟悉的節奏,程默心底依然忍不住涌起一股悸動。身體隨著音樂搖擺輕晃,嘴里無意識地哼唱:“Theysaywe'llrotinhell,butIdon'tthinkwewill.”(他們說我們將為孽緣步下地獄,但是我不相信。)“They'vebrandedusenough.Outwsoflove.”(我們已經被說得夠多的了,就讓我以囚徒之名為愛逃亡吧。)應旸被他的歌聲吸引進來,未盡的煙火按滅在花槽里,夜風將輕煙吹遠,他帶著一身秾醇的氣息將程默自后向前擁入懷里,腳步跟從他輕輕晃動。“Scarsmakeuswhoweare.”(傷痕造就了如今的我們。)“Heartsandhomesarebroken,broken.”(就算無處安身,傷心欲絕。)“Far,wecouldgosofar,withourmindswideopen,open.”(只要我們敞開心扉,愛就可以蔓延千里。)程默不自覺回握住應旸抱著他雙臂的手,嘴里喃喃地唱著:“Outwsoflove……”這是應旸第一次聽他唱歌。程默聲線很好,此時由于傾注了深沉的情感,聽著甚至可以媲美熒幕上的歌手。投影里燈光輪奐,光暈通過幕布映射到程默臉上,讓他白皙清俊的面容時隱時現,看著屏幕上的雙語字幕,應旸漸漸能夠體會到程默的心情。無怪乎他紅了眼睛,渾身像抽去力氣一般靠在自己身上。“你有我,我會永遠陪著你。”應旸側頭親了親他發熱的眼尾,循循善誘的聲音在歌曲余韻中響起,“你愿意向我敞開心扉嗎?”程默眼睫一顫,不知是因為他的親吻,還是這番動人的話。煙草帶著鎮定人心的味道,同時又具有蠱惑和麻痹神經的效用,程默在內心防線最為脆弱的時候和應旸貼近了呼吸,長久的堅持忽然難以為繼,他微一抬頭,試圖透過閃爍的光影看清他的眼神。應旸的瞳色很深,視線落入其間就像沉進一汪深潭,在最開始的瞬間程默不由有些掙扎,久而久之卻還是淪陷在里面,不爭氣地合上了眼睛。嘴唇循著煙草的氣息緩緩貼合過去,觸到同樣干燥柔軟的所在,程默靜靜停留了一會兒,見應旸沒有回應,他開始加重了力度,笨拙地吮吸他的下唇。干燥的唇瓣不多時就濕了,程默舌尖顫抖著伸了出來,試探性地撬開應旸的唇齒,從似乎在和他拿喬的縫隙中推擠進去,和他的舌頭會師。只是與此同時,應旸倏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