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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昨天給我留了電話,說有事的話可以找他。”“喲,你舍得啊?”“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說著,程默心里莫名一陣酸澀,就連土豆也戳不動了,怔愣地坐在那里,看著被戳出來的洞洞發呆。林靜澤看著也不好受,默默遞了張紙巾過去:“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完全可以重新開始?”“我沒哭。”程默瞪著眼睛看他,眼眶有些通紅,但并沒有眼淚冒出來。林靜澤沒好氣地嘖了一聲:“擦擦嘴!”程默這才接過,西餐廳附送的紙巾裁剪得很大,攤開來可以像面膜一樣蓋在臉上。雖然很少人這樣干,但程默這回卻切切實實這么做了,中指在眼角的小窩處偷偷按了一下,然后才把紙巾折疊回去,擦了擦嘴。擦完,瞅著盤子里還剩一半的牛排,他才想起來:“我還沒吃飽呢。”“那就繼續吃。”林靜澤指指面前的湯,問,“喝嗎。”程默想了想,點頭。于是林靜澤多拿了個勺子給他,和他一起解決這碗湯。第25章Chapter25從Det結完賬出來已經是七點半了,程默看了眼時間,感覺到家估計也要八點多,不禁暗暗叫了聲糟。說好在學校吃完飯就回的,根本不可能耽誤到現在,應旸怕是沒這么容易糊弄過去。和林靜澤依依不舍地道完別,程默開著車緊趕慢趕地往家竄,第一次暗恨自己住得遠,不能在有限時間之內馬上到家。夜里風涼,程默沒開空調,降下兩邊車窗吹風。清爽的夜風吹散不少惶急,程默漸漸沉穩下來,專注地觀察著路況,為自己剛才橫沖直撞的行為驚出一身冷汗。奇怪的是應旸并沒有打電話來催,一點都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不過無論如何,他總算在二十分鐘之后順利回到小區。一把車停好,程默就小跑著往家趕,漆黑的樓道應聲亮起黃燈,鑰匙還沒插進匙孔他就聽見蛋蛋隔著門板喵喵叫的聲音。程默心道:來了來了。“我回來……咦?”家里的燈黑著,就像他獨居這幾年的每一個夜晚。程默回身把門關好,開燈換鞋,然后輕手輕腳地抱起蛋蛋往臥室里走。想著應旸也許在里面。然而……沒有。一眼就能看全的房子里到處都找不到應旸的身影,程默木著臉給蛋蛋把糧加上,又四下搜尋了一圈。昨天買回來的衣服還在衣柜里好好掛著,但應旸的手機和錢包卻都不見了。程默窩在沙發上搓了搓臉,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翻出早上通過短信的那串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掛斷,等了等,程默再打。嘟嘟……嘟嘟……對不起……程默掐斷電話,猛地站了起來。“吆?”填飽肚皮的蛋蛋疑惑不解地踱了過來,一下跳上沙發,兩只后腿撐著站起身扒拉程默的腰,“吆嗚,吆嗚——”程默摸摸蛋蛋的腦袋以示安撫:“沒事。”隨即捉著它的前爪把它安置在沙發上的小窩里,“我要出去一下,蛋蛋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不怕。”“喵。”程默在它腦袋上親了親,拿著鑰匙重新出了門。由于剛才回來的時候跑得急,程默并沒覺得有多涼,只是他現在心里有些發慌,夜風一吹就起了渾身雞皮疙瘩。“嘶……”捂著光裸的手臂繞小區找了一圈,除了黑漆漆的街景和三三兩兩散步遛彎的鄰居以外,程默半個近似應旸的影子也沒看見。他不死心,一邊打電話一邊繼續找,中途又繞到院子那頭往家里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應旸的電話依舊打得通,說明他并沒有把自己拉黑,但不知為什么就是一直沒有接起。程默陸陸續續找了半個多小時,身子都被風吹透了,在盛夏的夜里深刻體會到晚秋的涼意,噴嚏一個接一個不住地打,怕人沒找著自己還鬧病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先回家貓著。應旸會去哪里呢。像他一樣出門吃飯?還是發現缺了什么出去采買?但沒理由不接電話啊,該不會是……出事了?!程默正喝著姜水,想到這里險些嗆著,窩在腿上的蛋蛋生怕被他殃及,機敏地站了起來,背脊聳得高高的,絨毛炸成了松花。程默忙把它安撫下來,毛茸茸的小暖爐可不能跑。接著他端穩水杯,繼續設想應旸不在家的種種可能。先是最不吉利的情況。程默心想應旸都這么大了,而且給人感覺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惹,估計出事的可能性很小。再就是他最無可奈何的那一方面——應旸要是記起所有的事,氣得回了自己的家呢?程默就跟賭咒似的把杯里的姜水一口喝干,接著摸出隱隱發燙的手機再次撥通那個號碼。他暗暗告訴自己,假如這次再打不通就默認應旸真的走了,他該收拾收拾心情,回歸一直以來的尋常生活,和從前一樣,再也不想這人。嘟嘟……嘟嘟……等待的過程無疑十分煎熬,由于給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因此這回程默捏著電話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無情的機械女聲再次響起,然而卻出乎程默所料地換了說辭: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滿懷希冀的心一下沉到谷底。程默甚至不敢把話聽完就掐斷了通訊。關機了。估計是沒電……算了。程默神色自如地抱著蛋蛋起身,走進臥室,把衣柜里應旸的衣服統統取了出來,一件接一件地卸下衣架,疊好,裝進收納袋。隨后他又去了陽臺,將晾在曬衣夾上明顯不屬于自己的內褲、襪子收回來,和衣服一起打包,預備改天找小楊打聽應旸的住址,叫快遞給他寄過去。要是他瞧不上這點衣服,就放到小區的舊衣箱里捐了。程默抱著蛋蛋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只覺應旸什么都碰過,到處都有他的氣息,根本收拾不過來。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妥,蛋蛋難得乖順地窩在程默懷里一動不動,像是一只任人擺弄的毛絨玩偶,只在程默撓它撓重了的時候嬌滴滴地叫上一聲。折騰了一晚上,最后程默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拿了睡衣準備洗澡。浴室里屬于應旸的毛巾牙刷染了水汽,程默一時沒法處理,打算以后拿它們來擦桌子刷鞋。洗漱時他的動作太急,牙刷一不小心杵到嗓子眼,誘發了一連串嗆咳。程默摳著洗手池光滑的邊,伏著身子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