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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新買回來的衣褲統統倒在餐桌上,收好購物袋,應旸定定地看了程默一會兒才開口:“東西我全扔洗衣機了。”“嗯。”下意識應完,程默忽然叫住應旸,“等等,內褲拿出來。”“怎么,想看啊?”應旸故意笑他,“叫你幫我挑又不干。”“……誰要看。”程默cao著菜刀,感覺說話底氣也足,“內褲不能和衣服一起洗,要另外手搓,你不知道嗎?”“不知道。”程默很是無奈,小小嘆了口氣:“現在知道了。”“嗯。”應旸單獨撈起衣褲扔進洗衣機,倒入適量的洗衣液,啟動。過程沒有出錯,程默正要放下心來,卻見應旸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自己。“干、干嘛。”“你弄好沒。”程默看看手下的砧板,上頭躺著一根開膛破肚的節瓜,其中四分之一被切成了三角狀的薄片,預備用來煮湯:“沒。”“要不我切吧。”“啊?”“你幫我洗內褲。”“……自己洗!”應旸嘖了一聲:“不會。”“你18歲的時候不會自己洗內褲?”說著,程默忽然想起自己有回莫名流了鼻血,還不小心弄到應旸衣服上的事。當時正上著英語課,應旸聽見動靜以后登時就拿外套捂在他臉上帶他一路趕到洗手間。對付這種流血的問題應旸都犯不著找校醫,捏著他的鼻子按揉幾下,再用涼水一沖,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他的外套袖口上卻沾滿了血腥,慘不忍睹。他覺得過意不去,原本打算幫他清洗干凈,結果他自己三兩下就處理完了,端的是手法嫻熟,還說這種事兒他沒少干。現在忽然又說不會了?程默自然不信,眼神也直白地透露出狐疑。“瞪我我也不會。”應旸自認沒什么太大的優點,唯獨臉皮夠厚,以致他很多時候都能無賴到底,“反正現在不會。”程默不搭理他,提起菜刀繼續切瓜。等了一陣,程默還是那副旁若無人的姿態,應旸似乎覺得沒什么意思,悻悻然轉出廚房:“好咯,自己洗就自己洗。”同時自我安慰道,“不干不凈穿了沒病。”“……”程默知道這話估計就是說給他聽的,但突如其來的慈父心態依然迫使他把菜刀一摔,指著回過頭來的應旸示意,“你,切瓜!”“好嘞!”水聲嘩啦啦地響,在小小的居室里匯成一曲和諧的二重奏。應旸手起刀落,不一會兒工夫,爽脆的節瓜就在他手下變成厚薄均等的切片,看起來刀工竟然比程默還要好些。切完以后,應旸把它們統統下到湯鍋里,連帶生rou一起在沸騰的水波中翻滾。而程默此時還在浴室忙活,應旸蓋上鍋蓋,預備趁機摸過去撩撥他幾句。他故意放輕了腳步,故而程默對此渾然不知,搓干凈的內褲放在一旁的小盆里,本人則反手掀起背后的衣擺,拿毛巾擦著身上的汗。白皙細膩的腰身,輕輕一搓就紅了。應旸看得喉結不自覺一動,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鏡子里。程默嚇了一跳,緊接著手里的濕巾就被應旸接了過去,順應替下擦身這一舉動。衣擺沒人顧及,無聲落了下去,由于程默身上沒長多少rou,以致純棉的衣料和背脊之間空出足夠施展的空間。應旸捏著毛巾從肩胛骨一路帶到腰眼,讓勞累一日的肌理染上舒緩的潮意。如此逡巡兩轉,程默總算回過神來,正要擰身躲開,應旸卻在此時繞過胯骨,強有力的臂彎卡在腰間,將翻了面的濕巾貼到身前緩緩上移。太奇怪了。程默渾身發熱,像是身上的水汽和理智一同蒸發,引起類似情動的錯覺。他不敢抬眼看鏡子,也沒有出言制止的勇氣,他怕可能發顫的聲線泄露心底的慌亂,情急之下唯有胡亂抓住應旸的手將它虛浮地往外拉。原以為要費上不少力氣才行,誰知應旸竟然配合著出來了,黏膩的濕巾滑進水池,輕柔地舒展開身形。而程默就像它一樣輕靈地落入應旸懷里,被他毫無征兆地攫取了呼吸。“唔。”富余的身高差讓應旸偷襲得毫不費力,程默顫動的視野里霎時間只余下交錯的光影和應旸忘情合攏的眼皮,思緒漸漸催眠似的淪入混沌,盡管已經和他有過幾回類似的接觸,程默依然對這隨之而起的暈眩束手無策。雙手無措地四下摸索,應旸似乎察覺出他的不安,扣住他的手腕將它引到自己肩上,隨后順勢扳正程默的身體欺到他跟前,輕輕推著走了一步。身后是墻,冷硬的瓷磚激得程默向前一挺,陰差陽錯地加深了正在進行的親吻。應旸吮著他的下唇,面對他仿佛投懷送抱的無心之舉似乎笑了一下,緊接著舌尖由此找到了入侵的借口,游龍入海一般滑入程默舌底,花樣百出地撩撥著他。程默渾身上下均被他逼得退無可退,脖頸也只能配合地揚著,由舌根深處泛起的酸軟一路漫到后頸,使得他不自覺軟下身子,除了任他為所欲為以外再無他法。而應旸這回也理所當然地沒再輕易放過他,一手牢牢把持著后腰,密切貼合那抹柔韌的弧度,另一邊則撫上臉側,指腹好奇地捏了耳垂一把。“嗚……”程默耳尖一動,情不自禁攀緊他的肩,喉嚨也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嗚咽。他的反應取悅了應旸,隨處肆虐的唇舌開始放緩步調,細細描摹著每一寸齒列,偶爾甚至仁慈地退開一瞬,讓他得以自如地喘息。戰線拉得太長,久而久之,程默在微醺的習慣下逐些拾回了理智,只是那時他卻恍然驚覺自己竟主動嘬著應旸的唇,討食一般追著他索吻。這樣的認知讓他倍加無地自容。臉紅心跳地糾結過后,程默打算佯裝惱怒把人推開,出走到對方嘴里的舌頭也有了撤回的打算。然而臆想終歸是臆想,程默到底修為尚淺,掌心剛一抵上那片結實的胸膛,應旸就敏銳地洞察了他的心思,微一偏頭,灼熱的呼吸灑向耳際,先一步拆穿了他:“哎,你起反應了。”聞言,程默欲蓋彌彰般把腿一夾,啞聲反駁:“沒有!”“沒有你夾什么腿。”擦去程默唇角的濕痕,應旸瞇了瞇眼,面上殘存著深吻過后的饜足,言語間卻毫不留情。對此,程默悶聲不吭地鼓起勁來把應旸推出浴室,同時,裝有內褲的小盆往他懷里一塞,砰地甩門落鎖。“別害羞啊。”應旸得了便宜還賣乖,立在門外毫無誠意地勸慰,“都是成年人了,有點反應很正常,又不只你一個人……”“……”這話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畢竟就應旸而言,18歲的思維配上25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