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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的,那玻璃罐頭瓶都脆的很,這一路上又顛簸,他們還只有牛車,說不定就要碎幾個呢。 “可以在牛車上墊上稻草,多墊一點,實在不行把罐頭瓶放麻袋里扛回來唄,放在地上的時候小心一點,也總比打碎了強吧。”楚婷提議。 楊武點點頭:“對,明天就打算這么做,正好剛收完麥子,稻草有的是。” “那你怎么一臉不高興的,還有什么事啊?”楊武雖然點頭,但楚婷見他好像還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 “沒事,沒什么大事。”楊武不說,拿起筷子開始拌面,自己夾了一筷子辣椒到自己碗里,辣椒是紅辣椒自家種的,油炸之后搗碎,香噴噴的,吃起來也不算特別特別辣,而且吃這種天然的辣椒也不會拉肚子。楊武吃拌面的時候都不用加其他的小菜,只要加香油加辣椒拌一碗,就能吃掉兩三碗,家里的碗可不小。 “沒什么大事你耷拉著臉干嘛,肯定有事,快說,我可不想最后才知道。”楚婷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明明臉上說著我有事,可偏偏嘴上還說沒事沒事沒什么事,這樣的人讓人看著心里著急。 當然要是其他人楚婷根本無所謂,她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要換成其他人這個樣子她壓根懶得問,隨便你說不說,愛不說不說!可楊武是她丈夫,他們倆都生了兩個孩子了,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共同體,也算是共患難過的,跟其他人自然不一樣。 “你要是有什么事最好早點跟我說,別讓我最后一個知道,像上次進派出所一樣突然事就出來了,我都沒個反應時間,再說你要不跟我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別跟我說,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外面有什么事就憋著吧!” 楚婷這么一說,楊武想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了。 “你們糾察隊的?”楚婷驚詫那個把楊武舉報進派出所,害慘了他們,讓他們到現在還背著一千三百塊巨債的人,居然是跟楊武一個糾察隊的! “你是不是平時在哪得罪她了?”楚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沒有,絕對沒有!”楊武就差舉雙手保證了,別人一聽這事肯定都覺得是他哪得罪人了,可是以楊武的記性和對他自己的了解,他壓根不可能得罪人。 “或者你私底下嘲諷人,嘲笑人家,背地里說人家小話的時候被人家聽到了?”楚婷又問,這個也是尋常事,就像現代辦公室斗爭一樣,在背地里說小話被人聽到然后被人穿小鞋的戲碼。 “也沒有,絕對沒有,我沒在任何人跟前說過誰的壞話。”楊武這個人圓滑的很,自然知道嘴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人家有背景的隨便議論誰,議論這個議論那個,被議論的人聽到了也當沒聽到一樣。 可他有個屁的背景呀,自然不會去背地里說人家的不是,頂多是在其他人說的時候跟著笑笑鬧鬧罷了,但是真得罪人的話他是一個字沒說的,就怕被誰給傳出去,平白給自己多個攔路虎。 “那是為什么呢?”楚婷納悶,還真有人這么大公無私字嗎,專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管他為什么呢,這件事雖然大差不差,但到底還沒確定,先放在一邊,等我確定了再說。”楊武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平淡,但楚婷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涼涼的。 第二天,楊武就跟隊長一起帶著幾個人去玻璃廠,把罐頭瓶拿回來了,好在現在已經是秋收結束,大家都忙完了,終于有了一些空閑時間。 玻璃瓶拿回來以后接下來就是分工開始做罐頭啦,做罐頭聽起來簡單,加上糖精煮熟冷涼,然后裝進罐頭瓶里就可以了,實際上中間還有很多問題,比如如何密封,比如怎么保持里面干凈。 還有個更大的問題,就是要是分到每個人家里去煮的話,楊武不確定能不能收到足夠的數量的罐頭,這年頭的人饞吃饞喝的,尤其是罐頭這種東西,極少吃的,那一煮起來香甜的味道飄向四周,難保會有人自己從鍋里舀著喝,那太不衛(wèi)生太不負責了,楊武也接受不了。 最終跟隊長商量的結果就是,干脆在原來生產隊公共食堂的地方做罐頭,把里面收拾出來,擺幾個大鍋,連天加夜的熬煮,這樣總比分給個人讓他們自己在家煮好的多。 楊武在外面奔波忙碌,楚婷也沒在家閑著,剛出生的孩子還真離不了人,別看他們兩個孩子長得極小,有時候光是給他們洗澡就要耗費她一下午的時間,一忙起來就把糾察隊那事給忘了。 她忘了楊武可沒忘,只是要做罐頭一直沒空出時間而已,罐頭做了半個月,終于把能買到的所有黃桃給做完了,而先做完的一部分罐頭,已經陸續(xù)走向商場和各個供銷社的柜臺。 價格比原本賣的罐頭要少了足足一塊錢,看起來一塊錢很多,但其實別人的罐頭是大老遠送過來的,中間還有運輸費呢,而他們就是本地的,做完直接就被送過去,省了這中間的過程環(huán)節(jié)運輸,價格就算便宜了也賺的比別人多。 這一季的黃桃全部做完了之后,楊武買來的那袋糖精也幾乎都用光了,糖精是他賣給生產隊的,從糕點廠買來的價格是一麻袋50塊錢,他直接翻了幾倍用兩百塊錢的價格賣給生產隊了。 而且他還跟隊長說了,這個價格是從人家那里買來的高價,被人抬過價,以后自己會努力去找便宜的糖精的。這也是他為以后著想,雖然現在沒人知道,但萬一有人也買到糖精了呢,到時候自己賺差價的事也有了解釋。 賣了罐頭就到了分錢的時候,這個時候隊里那一小部分駐足觀望,沒有跟著投錢的人才開始真心后悔了,后悔得捶胸頓足,后悔自己錯過了這么一個白白撈錢的機會。只是后悔也沒用,因為這樣的人只占了一小部分,隊里的大多數人都投錢了,所以他們占了絕對地位,任誰說一句什么閑言碎語,都馬上有一堆人噴回去。 而楚婷家憑著糖精賺的差價,楊武的東奔西跑的工錢,再加上他們當初投的錢,這次也賺了有足足五百塊,仍然是不夠,只有信用社貸款的一半,但好在也有些盼頭了,錢也能拿出來用了,也有資本去做其他的事了。 夜晚,兩個孩子睡在一邊的嬰兒床上,這張小床是楊武后來專門打的,有護欄,能讓兩個孩子半夜睡著安全,兩個大人也終于能伸的開腳了,不用擔心會壓到孩子。 此時,他們正在安然睡覺,楊武兩口子則在床上數錢呢! 因為楚婷愛干凈覺得錢臟,所以拿了一塊舊布墊在下面,兩口子盤著腿面對面坐著開始數錢。這時候的錢零碎的很,因為數額不大,最大的面值就是十元的大團結,其他的還有一元兩元一角一分多的是,他倆只能坐在那一點一點的數好,分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