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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按照人間的習俗來的,但赤將沒克制,白離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索性兩人都沒什么親故,一切從簡,倒也都還來得及。念及白離的身體,赤將更是將那些繁瑣的禮節減去了很多,只留下了拜堂這一個環節。他和白離穿好喜服來到喜堂,沒有高堂可跪可不用跪天地,就遙遙地向魔域的方向敬了一杯酒。而是是夫妻對拜,兩人對視,都忍不住笑起來,甜甜蜜蜜的拜了下去。賓客散盡之后赤將攙著白離往房間的方向走,卻聽到了身后熟悉的聲音:“白離。”是仇心。白離握著赤將的手緊了一下,而后轉了過去。仇心和他哥哥站在一起,遠遠的望著白離笑。白離笑起來,往他那邊走去,仇心也向這邊走來。走近了白離打量了一圈仇心,關心道:“怎么跑回來了?不是說跟哥哥去游玩了嗎?”仇心好像曬黑了一點兒,穿著一身白衣尤為明顯,他有點靦腆的笑著:“哥哥帶我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過得很好,白離,你不要擔心我。”之后又嘟著臉喲獨愛你生氣道:“只是你成親這樣的大事怎么能不告訴我呢?要不是哥哥的人傳訊過來,我就要錯過你的大禮了。”白離歉意的摸摸他的頭:“你和哥哥那么多年沒見,我不是想讓你們多一點團聚的時間嗎?好了,別生氣了,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喜酒吧,好不好?”仇心哪里會說不好,他從小到大就白離這么一個朋友,天天捧在心上,聽說他成親了比誰都高興,這會兒白離招呼,他當然就高高興興的進去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幾人在喜堂圍坐下來,白離又吩咐丫頭上了幾樣小菜,兩壺好酒。仇心這幾個月變化很大。他以前并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待著,唯一能跟他說上兩句話的人就是白離,但是他的笑卻不像一般少年人那么肆意,眼里總壓著散不開的死寂。那時候的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卻不知道哥哥的歸期。盡管少年還是笑得很甜,但眼里的絕望卻怎么也藏不住。可是現在的他不一樣了,白離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眼里的光。他眼里的笑是燦爛的,是溫柔的,他看向哥哥的時候,眼里是有希望的。白離由衷的為他高興起來。其實仇心求的從來就不是什么長生不老,他需要的不過是哥哥能偶爾陪陪他,就這樣陪他四處走走,看看人間的山,人間的水。“以后打算去哪里?”白離看著笑的一臉甜的仇心問道。仇心笑著答道:“哥哥說想帶我把這些年他走過的風景都走一遍,然后在結束的地方安一個小家,就在那里住下來,不理塵俗,安安穩穩過一生。”白離認同的點點頭:“聽起來不錯,仇心,恭喜你啊,你現在確實過得很開心。”仇心傻笑著看向自己哥哥,得到哥哥的回應之后又看向白離:“白離,成親之后你會離開這里嗎?離開之后要去哪里啊?我們還能再見面嗎?”他一連串問題一股腦拋給了白離,白離笑著一一答道:“會離開一段時間,我和赤將打算回一趟雪山,嗯……就是我出生的地方,然后在那里住一段時間,之后再回來。”仇心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嘟著嘴道:“你出生的地方啊,我都沒去過呢……”赤將早就看仇心不順眼了,這會兒總算逮著了機會哼了一句:“那可不成,你以為雪山是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哼,我告訴你,‘外族人不得入內’,只有我和白離這樣的才能進去,知道嗎?”仇心一聽更傷心了:“那我以后都沒機會去看看了嗎?”白離趕緊道:“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白茫茫的一座雪山而已,你要是想看雪山,讓你哥哥帶你去不就好了?”仇心幽怨的看向自家哥哥。哥哥趕緊點頭:“你想去哪里告訴我就好,我帶你去。”仇心臉上這才好看了一點兒。幾人又聊了會兒,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赤將的臉色越來越黑,可仇心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旁邊的哥哥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拉了拉他的胳膊:“仇心,咱們訂的客棧快關門了。”仇心疑惑的看著哥哥:“怎么會關門呀,這不還早嗎?”哥哥肯定道:“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確實是要關門了。”仇心這才不好意思的看向白離,摸摸索索一會兒,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玉佩塞給仇心:“我來的倉促,也沒準備什么禮物,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最喜歡玉佩,現在送給你,希望它能護佑你平安,白離,祝你幸福。”白離接過玉佩:“謝謝。”赤將實在看不下去這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的畫面了,趕緊打著哈哈送走了兄弟兩個,轉回來自門口起就幽怨的看著白離手中的玉佩,酸道:“從小帶到大的東西也適合的給?嘖嘖,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白離倒是沒把他的酸勁兒放心上,無奈道:“一個十六都沒滿的孩子,你說他安的什么心?”赤將哼了一聲,眼睜睜看著白離將那塊玉佩珍而重之的收進了袖中。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猛地沖了過去,一把將白離橫抱起來,瞪著他惡狠狠道:“今晚盡看那個仇心了,你都沒怎么看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個小妖精。”白離趕緊環住他的脖子防止摔下去,聞言想笑有有點笑不出來:“你別當真嘛,他就是個孩子……”赤將挑眉看著他,湊近他的耳邊,小聲道:“你說你喜歡我的時候,也是個不滿十六的孩子……”白離:“……”白離一臉不可置信:“你……你想起來了?”赤將挑眉點頭:“是啊,早想起來了,還想起來某些人在我榻前哭的肝腸寸斷,說什么你以為我留在長恨殿是為你的恩情,卻不知我對你的心意……嗯?心意?什么心意?這位小朋友,年紀輕輕的就跟人家說心意,你倒是說清楚啊,到底是什么心意?”白離被他一番話臊的抬不起頭,小聲道:“你不準記起來!”赤將看他的樣子,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憋著笑道:“哦?不準記起來哪部分?是不準記起某而寫人在我榻前苦著跟我告白?還是不準記起某些人將來生也許給了我?”白離都不敢抬頭了,干脆一頭扎進赤將懷里,悶聲道:“都給我忘了!現在馬上忘了!”赤將不再逗他,抱著人往房間走:“好好好,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忘記,畢竟那種事也只有十六歲的孩子才能干出來,現在咱們去做一些二十六歲的大孩子才能做的事情,好不好。”白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