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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涼,季珩就那么杵著,倒顯得他不近人情了。他暗自無奈的嘆口氣,裝作夢中不安的咳嗽兩聲。季珩恍若驚醒一般,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俯身替他拉被子。嚴潼無奈的挑了挑嘴角,沉他彎腰的時候一把把人拽下來,又閉上眼迷迷糊糊在人耳邊道:“睡吧。”然后就把一只手再自然不過的搭到人家腰上了。季珩這下更不敢動了,只能合衣躺在嚴潼身邊,又自己不安的干熬了大半夜,后半夜才算是睡過去了。等人睡熟了,嚴潼才睜開眼睛望著他的側臉。小時候他很不喜歡季珩,冷冷清清的,跟一塊木頭一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他原以為“嫁娶”一事得費一番功夫跟他解釋,說不好還得用武力解決。但沒想到季珩居然那么容易就接受了他是個男子,還堅持要娶他。他也說不清自己那一刻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就喝了那杯酒?其實他轉身就后悔了,但是看季珩那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心里那股莫名的愉悅就又跑出來作亂了。于是他忍住了沒說什么解釋的話,反而說了那么一句曖昧的“該歇了”。果然,季珩就又犯懵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呆。嚴潼至此才算滿意了。但滿意的結局就有點慘了,他現在跟季珩喝了合歡酒,是真的夫妻了。嚴潼:“……”我狠起來連自己都坑。他正望著人家側臉犯愁,想著要不明天起來以后再解釋一下算了,季珩就忽然翻了個身,毫無自覺的靠嚴潼近了一點。嚴潼:“……”半夢半醒之間,季珩似乎是看了他一眼,而后模模糊糊道:“童童,睡吧。”嚴潼:“……”這句話在哪里聽過?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還不算完,季珩說完這句含含糊糊的話之后就沒有翻回去了,就那么對著嚴潼睡了過去。嚴潼一邊繼續向著明天一早該怎么跟人解釋,一邊望著那張臉出神。這會兒夜深人靜,他和他又離的這樣近,嚴潼才仔仔細細看起季珩的臉來。是有很大變化的,但細看,卻還是能看出小時候的樣子。想到小時候,就避免不了會想起他總是被接到季家來玩的事情。那時候的季珩,為了得到母親認同就拼命討他歡心,真是笨拙的可愛。這樣想著,天快亮時,嚴潼才真正睡了過去,但睡著也不□□穩,夢里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隱隱約約還有一只手碰到了自己的臉,嚴潼睡夢中有些惱,迷迷糊糊一把捉住了那手,穩穩的捏在手里放在身側,以防那只手再作亂。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睜眼卻是陌生的地方,嚴潼愣了片刻,昨日種種就涌上了腦海。他成親了,和一個男人。嘴角一抽,頓時又開始頭疼,抬手想按一下額角,卻詭異的發現自己手里捏了個軟乎乎的東西,嚴潼腦子里的混亂一下就全不見了,向自己手邊望去。但眼睛還沒看到自己的手,就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是季珩。嚴潼:“……”還沒來得及緩和一下這巨大的沖擊,旁邊的季珩睫毛顫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他清醒的極快,剛睜開眼睛眼中就恢復了一片清明,而后直愣愣地朝嚴潼看過來。嚴潼正好看進那雙冷清平靜的眼眸,舌頭卻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似的,看著季珩半天沒說話。季珩卻平靜地很,他看了嚴潼片刻就錯開了眼神,而后似乎是想撐坐起來。但是也面臨了和嚴潼一樣的問題:他手還握在嚴潼手里。他這一動,兩人都齊齊看向交握的兩只手,而后又十分有默契的快速放開。季珩的動作更快,他很快翻身下榻,穿戴好之后也沒有回頭,只是在臨出門前慢慢道:“你穿自己的衣服出來就好,我在外間等你。”嚴潼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嘆如今仙尊的伙食好像不怎樣,不然季珩的腰怎么細成那樣……聽到季珩的話,他也沒多驚訝了。季珩這樣木頭似的人,知道自己是男人也要娶,那定然也不會對家里人有什么隱瞞。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說服了父母……“仙尊,趁早寫好休書吧。”嚴潼看著那背影,狀似漫不經心道:“你娶的不僅是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只來歷不明的怪物。”季珩聽他說著,背影連動都沒動一下。嚴潼等了片刻便垂了眸,坐起來懶懶散散的穿衣服:“正邪殊途,仙尊的心,不該放在我一個小妖身上。”見季珩還是不說話,又笑了笑不正經道:“一日夫妻也是恩,仙尊的恩我便承了,日后若有針鋒相對的一日,還請仙尊手下留情啊。”他看著季珩的背僵硬了一下,而后仍舊沒有回頭,只是沉沉的落下兩個字:“不會”。然后就離開了屋子。季珩走后,便有婢女進來為嚴潼洗漱。婢女看見他是個男人也沒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本本分分的伺候他洗漱。嚴潼便覺得更怪了。難不成季府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跟婢女搭話:“你們家公子呢?”“在外間等公子一起過去敬茶。”婢女一板一眼的答。敬茶?嚴潼一懵。這季珩,來真的?……“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是。”婢女有問必答,態度溫和,嚴潼終于還是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你們家老爺夫人知道我是男人,為什么還同意這門親事?”那婢女這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抿了一下唇,有些猶豫。“說罷,我保證今天我們說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婢女似乎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搖搖頭慢慢道:“不是不能說……公子說,他要娶的,是此生唯一一次心頭歡喜,無關男女。老爺夫人起初很生氣,但自家的孩子脾性如何是最了解不過的了,他們知道公子性情淡泊,對紅塵之事怕是牽念不多,怕公子修煉久了,就忘了人間自問,那樣……太孤獨。”所以他們迫不得已接受了自己即將迎來一個男媳婦的事實。既然心頭歡喜,便讓嚴潼做季珩最后的紅塵牽掛,往后漫長的光陰,可免季珩孤苦。嚴潼聽著走了神。心頭歡喜嗎?“嚴公子,請隨我來。”嚴潼的思緒還沒飛出多遠就又被婢女的聲音拉了回來。婢女在前邊領路,細心的為他開了門。剛打開門,嚴潼就看到了白衣翩然,一臉冷清禁欲的季珩。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