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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哪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玄妤又在一旁笑道:“童童啊,你快別打趣她了。她今日折騰了大半天,就為了給你和師叔準備一頓晚飯,快進去用飯吧,她都盼了老半天了!”嚴潼眉毛挑的高高的,一副“你居然會做飯”的受驚樣。但眼神卻是溫柔的,嘴角也一直揚著淡淡的弧度。嚴宴看見他這副樣子,氣的要打他,嚴潼趕緊一溜身躲到季珩身后,嚴宴又追上來,兄妹兩就圍著季珩展開了一場“追殺”。玄妤搖頭無奈的笑,季珩就跟個木頭一樣杵在那兒一動不敢動。最后還是玄妤先拉住了氣呼呼的嚴宴,說飯菜都快涼了,嚴宴才肯罷休,眼珠子一轉,拽著季珩往里邊走,還故意揚著聲音道:“季珩哥哥,宴兒給你做的飯哦!”玄妤噗嗤一聲笑出來。嚴潼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怎么得了!他趕緊追上去,一把勒過嚴宴的脖子,表演了一個鎖喉神功,一邊就這么拖著她往里走,一邊醋兮兮道:“我才是你哥哥!”嚴宴咯咯笑著掙扎著拉他的胳膊,討饒道:“是是是,哥哥我錯了,你快放手哈哈哈哈……”嚴潼嘿嘿笑了兩聲,又一手牽著季珩,一手把嚴宴的小腦袋夾在胳膊下,昂首挺胸地朝殿內走去。玄妤在后面哭笑不得的跟上。嚴潼看著滿滿一大桌的菜,再看看嚴宴期待的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季珩低頭一言不發的吃著菜,玄妤也埋頭扒飯。嚴潼砸巴了兩下嘴,挑了個不那么容易惹怒這小祖宗的說法:“宴兒,你做的菜,很有特色。”嚴宴渾然不覺嚴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當哥哥是在夸她,高興地原地蹦起來轉了三個圈。嚴潼本來還想添一句:“要是能少放點鹽就更好了。”看到嚴宴這樣歡天喜地的樣子,嚴潼無奈地笑笑,也學著玄妤和季珩,低頭默默扒飯。嚴宴蹦跶夠了,也坐下來給自己夾了幾樣菜,開開心心地吃起來。嚴潼看她一臉享受的樣子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吶吶道:“你覺得,怎么樣?”嚴宴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洋洋得意道:“很好吃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嚴潼一愣,頓時咬著腮幫子痛苦忍笑。這個丫頭,不僅要別人夸好吃,自己還要騙過自己才算完。真是……忍笑忍到腮幫子都酸疼了,一頓飯好歹才算是吃完了。嚴潼又說起要和季珩一起回一趟臨州,安葬嚴循一骨灰的事情。他本來是想帶著嚴宴一起去的,但無奈嚴宴剛醒來不久,身體還不太好,就只能把她留在長恨殿修養。嚴潼看著嚴宴寫在臉上的不舍得,又覺得心軟,安慰她很快就會回來。嚴宴悶了片刻,又恨懂事的抬頭沖嚴潼和季珩笑了笑,道:“哥哥,季珩哥哥,你們去吧,宴兒等你們回來。”嚴潼心疼地揉她的頭頂,嚴宴一把拍開他亂動的手,閃到玄妤身邊小聲道:“師尊,等哥哥走了,我們就篡位當大魔頭吧~”三個人都被她逗的發笑,一頓飯吃的歡歡喜喜。嚴潼安排了青山書生、蛇王鶴王保護玄妤和嚴宴,隔天就離開了長恨殿,和季珩一起坐上了回臨州的馬車。嚴潼枕著季珩的腿躺著,跟他說起一些舊事。他說嚴循一是個好父親,從來不曾苛待過他,還給他帶來一個這么好的meimei。又說起嚴宴小時候如何如何調皮,簡直在是十里八鄉橫行的小霸王。誰都管不住,就是怕自己不理她。那副委委屈屈想道歉,又覺得自己十分在理不想屈服的樣子,實在別扭的可愛。嚴潼說,如果不是嚴循一,他就不會有機會遇見季珩,不會有后來的一切。他可能會慢慢對尤靈失望,或者被尤靈折磨致死,或者學會仇恨,墮落成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他說,如果有下輩子,他一定要做嚴循一的孩子。季珩都一一應著。嚴潼說了很久,說到嚴循一把他認成了女孩子,說到他常常蹲在家門口的石獅子旁邊等嚴循一從外面回來,說到那場啼笑皆非的娃娃親,他慢慢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后沉默了下來,望著車頂不說話了。大抵又想到了傷心處,季珩心里嘆了口氣,攬著他,指尖在他肩頭輕輕點著。一串兒悠悠揚揚的調子悄悄傳進了嚴潼的耳朵里。那是臨州一首婦孺皆知的童謠。季珩聲音是清冷的,卻因為溫柔的臨州調子變的繾綣起來。嚴潼握著他的手,慢慢閉上了眼睛。這幾個月他一直緊繃著,現下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季珩就在他耳邊哼著熟悉的曲調,他忽然就安心下來,慢慢睡了過去。因為兩人是坐馬車慢慢趕的路,所以在將近大半個月后才到達臨州地界。嚴潼把嚴循一的骨灰葬進了嚴家祖墳,又親自立了碑,季珩看著他在墓碑的親族那一列刻下:長子嚴潼,次女嚴宴。嚴潼跪在新起的墳墓起,看著冰冷的墓碑輕聲道:“爹爹,我跟宴兒都很好,以后我也會照顧好宴兒的……”他看著那墓碑,仿佛還有話要說,但說完這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苦澀的笑笑,緩緩道:“爹,你別擔心我了,師尊對我很好……”嚴潼把頭上的青玉簪子取了下來,埋進了墓碑前的新土里:“下輩子,我還做嚴潼,還做您的孩子。”那是嚴循一托嚴宴帶給他的冠禮。他把他埋在這兒,就像曾經把曾經那個稚子留在了這里,永永遠遠的陪著嚴循一。之后兩人又回了一趟嚴府,但嚴潼只是站在院子里沉默地站了會兒,四處瞧了瞧,給院子里的花澆了一瓢水。甚至沒回自己的屋子里看看就又離開了,季珩問他怎么不進去看看,嚴潼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石獅子旁,他伸手碰了碰那石獅子的腳,慢慢道:“到這兒就夠了。當年父親就是從這兒把我領回去的,他說‘我家的院子還缺一個給花澆水的人’,問我要不要跟他進去看看,我進去了,卻一直沒想起給院里的花澆水。今天算是圓滿了,夠了,就到這兒吧。”嚴潼微微提著嘴角,神態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季珩知道,對于嚴循一,嚴潼心里雖然還痛著,但終究是走出來了。他在嚴循一的墳前跟他做好了約定,又在這方院子里與過去做了圓滿的告別。今生緣盡,可來世,還很長。因為記掛著嚴宴,兩人只做了短暫的停留就離開了,再次啟程回長恨殿。可誰也沒想到,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