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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無言的待著。但沒過多久,一個道童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慌張行禮后也顧不上看跌坐在地的嚴潼,急道:“掌門,審訊臺出事了!”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和童童都很好,別噴他們好嗎?關于嚴潼為什么剛出妖淵的時候對季珩沒那么大的恨意,原本后面會交代,但今天看到有人噴他我真的很難過,所以提前劇透了。嚴潼沒那么恨師尊,一時因為他真的很愛師尊,而是因為他煉化了赤將,赤將承載了他所有的恨,與此同時他能感覺到的恨就大打折扣了,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才會對師尊愛恨參半。嚴潼不是受虐狂,也不是舔狗,他很好,師尊也很好,請不要噴他們,垃圾作者已經佛了,只想樂樂呵呵寫文,各位也樂樂呵呵看文好嗎?鞠躬。☆、第73章此言一出,嚴潼猛地從地上彈跳起來,隨便抹了把臉上的淚痕,不管不顧地朝朝審訊臺沖去。季珩在審訊臺!嚴潼火急火燎地趕到審訊臺,先看到的確實烏泱泱的人群。遠了還看不清楚,走近了,他才驚駭地頓住腳步。十大派?!為什么十大派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青穹頂?而且還不止掌門人,連同門徒,各派長老全都來了。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審訊臺上,沒有人注意到嚴潼的存在。這個場景猛然和纏繞了嚴潼百年的噩夢重合在一起:百年前的青穹頂圍殺,也是一模一樣的場景。所有人都這樣望著審訊臺,嘲弄、譏諷、唾罵。他們等在等著衡君親手了結他這個不妖不魔的孽種。他抬頭望向審訊臺。季珩就安然站在那里,也望著他,似乎還微微笑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和百年前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天天氣還算不錯,站在審訊臺上的人是季珩。他和季珩就這樣隔著茫茫人群對望。漸漸的,有人循著季珩的目光看向了他。有人驚恐的叫道:“是嚴潼!是那個孽種!是……是魔域尊主!”這一聲驚駭的呼叫惹的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盡數轉了過來。眾人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震驚、恐懼、厭惡……什么樣的都有。但和一百年前沒有一點變化。嚴潼忽然覺得這些人的嘴臉真是惡心。一陣亂哄哄的議論之后,又是換湯不換藥的謾罵譏諷。但可笑的是,尖銳的謾罵聲震耳欲聾,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上來和嚴潼對招。于是,有人想起了審訊臺上的季珩,就像捉住了最后的救星,也像舉起了正義的大旗,那人沖臺上吼道:“衡君仙尊!你作為修真界第一仙首,竟然放任妖物在青穹頂橫行!你安的是什么心?!如今拾道盟的十位掌門人都在這里,蒼生大義,難道你都忘了嗎?如何還不將這孽種斬殺?!”在一片鬧哄哄的吵嚷聲中,季珩只是定定地看著嚴潼。人群的憤怒幾乎化為一把把尖刀,不斷地刺向季珩和嚴潼耳中。季珩微微皺了眉,抬了抬手做了個示意安靜的動作。片刻,人群才又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季珩和嚴潼之間打轉。他們在等修真界的第一仙首給他們主持公道,他們在等衡君仙尊還他們蒼生大義。但季珩遲遲沒有動作。有人急了:“衡君仙尊!半個月前你重聚拾道盟,說今日會在審訊臺公開審訊那孽種,可現在呢?仙尊,你在猶豫什么?!”話音還未落下,接二連三的附和聲就一浪高過一浪的響了起來。“是啊,衡君仙尊不是承諾過會除掉孽種,以正天道的嗎?!”“魔域雜種就在這兒,季珩你還在等什么?!”……“審嚴潼!正天道!”吵嚷聲中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接下來參差不齊的謾罵聲就變成了整齊激憤的催殺令。嚴潼好似聽不見這些謾罵聲一般,就那么迎著人流,一步步向審訊臺走去。向季珩走去。審也好,罰也罷。嚴潼認了。此刻之前,他于季珩,愛有之,恨有之,怨有之,不甘亦有之。但此時此刻。什么都沒有。仿佛百多年的光陰在這一刻化了一腔溫柔的光,寂靜清甜的水,悄悄地瓦解了他多年的意難平。滿心滿眼的,只剩季珩,只有季珩。季珩也沉默地望著他。隔著謾罵,隔著人海,隔著天道,隔著因果循環。嚴潼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季珩看清了他微紅的眼,聽見他啞著嗓子輕聲問他:“師尊,你要審我?”季珩沒說話,只是朝他伸出了手。嚴潼看著那只手,他想,哪怕季珩現在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只能乖乖地任他牽走了。他忽而笑了一下,在季珩的注視下握住了那只手,借著那只手的力道一步躍上了審訊臺。他上來了,季珩看著他輕笑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松開手。而后才看向臺下越發群憤激昂的修真界翹首們。他的聲音不算大,但人群立刻就安靜了,季珩冷清寡淡的聲音就在審訊臺的上空響起:“除惡揚善,守天道,正因果。乃我拾道盟百年所為,季珩也跟大家承諾過,有朝一日,一定會斬除jian惡,以正天道……”季珩話還沒說完,下面不只時哪家的弟子耐不住性子了,不滿道:“說的好聽,那孽種現在就站在你旁邊,你倒是殺了他啊?衡君仙尊,你不會真如傳言那般,對一個孽種動了什么齷齪心思吧?”“就是,那孽種給十大派每個掌門都遞了花,揚言要一個個將我們除盡。可為什么單單獨你衡君仙尊沒有收到?天下人誰不知道,當年將嚴潼封印的,可是你衡君仙尊吶。要論這份‘功’,也該是衡君仙尊拿大頭啊,怎么到頭來冤無頭債無主,這嚴潼他不殺你反而要殺我們?仙尊,你不覺得欠了大家一個解釋嗎?”“季珩!今日我十大派愿意來青穹頂赴這個約,是看在你百年前大義斬殺余孽的份上。你要是再猶猶豫豫不動手,就休怪我們不認你這個第一仙首!”……各式各樣的指責、唾罵、猜忌突然就由嚴潼身上轉到了季珩身上。嚴潼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在聽到一句“衡君仙尊枉顧人倫,指不定已經像個女人似的雌伏自己徒弟身下,哪里還會估計什么大義?”時,起手捏起一個雷霆法訣,朝那聲音來源處打去。一聲慘叫過后,一個不知是誰家的弟子瞪大了眼